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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婚礼

晚饭后额吉派人来说,让我晚一点去姑姑那里。因为这是姑姑出嫁前的最后一晚了,所以族里的女眷们都会在姑姑那里,让我晚些再去。正好趁这会和苏麻去准备一下明天演出的事。

“哎呀新娘子真漂亮,姑父见了一定喜欢的不得了。”“就你没正形,姑娘家的说这个也不脸红。”姑姑嗔笑着。

“哼,我没脸红,有些人倒是脸红了呢”“行了玉儿,别开你姑姑玩笑了,少聊会让你姑姑早歇着,明天还有的累呢。”额吉嘱咐说:“哲哲,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梳洗上妆呢。我先走了啊。”“嗯,嫂子慢走。”

额吉走后,我让苏麻也先回去。姑姑拉着我的手坐下。“玉儿,你知不知道我好紧张,我的心跳的好快。我都很多年没见过皇太极了,不知道他先在是什么样子。”握着我的双手已经出了汗。“而且他现在已经有侍妾了,不知道会不会喜欢我。”

“姑姑不必担心,姑父虽然有侍妾,可正妻的位子不是还一直给你留着吗,他心里一定也给姑姑留着位置呢,你就安心当好你的新娘吧。别多想了。”

“但愿如你所言吧。”姑姑默默的叹息。

从姑姑哪儿出来没有直接回去。慢慢的走在松软的草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青草的香气,闻着特别舒服。缓缓的坐下生怕惊扰了这宁静的气氛。回想着刚才和姑姑说的话。

历史上记载皇太极对他的皇后哲哲极好,毕竟结发夫妻,情分是不一样的。想来姑姑会是幸福的吧。“在想什么呢?”想着心事竟不知道多尔衮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在身边坐下,我没有动只是说:“在想未来,在想我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在想如果我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我还能不能坦然去面对。”

他笑着抬手敲了一下我的额头“你的小脑袋里哪儿来的这么多想法啊,想这么多不累吗?”他忽然俯下身来看着我的眼睛“玉儿,虽然不知道你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但我向你保证你的未来里一定会有我。”此时的他眼里没有一丝的玩笑,满是认真与坚定。

终于反应过来,感觉到不妥,推开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玉儿,你希望你的未来有我吗?”多尔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不知道!”看着远去的我,多尔衮久久没有动作。“玉儿,你心里想的和我是一样的对吗?”像是问我,又像是自言自语。

清晨早早被苏麻叫醒,说是额吉嘱咐好了,要我去陪姑姑上妆。去了才知道上妆原来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麻烦。只是在喜婆的吉祥话中给姑姑画了淡淡的妆,穿上大红喜服,挽好发髻带上头饰。也没有盖盖头。

一切准备完毕,由额祈葛带姑姑出了大帐。外面广场上已经围满了族人。皇太极早已等候在那里,人群中的他负手而立。脸上仍是挂着淡淡的微笑,永远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不出其他表情。额祈葛将姑姑交在皇太极手里,笑着对两人说了些什么,两人笑着点头。

接过姑姑,皇太极带着她走向高处,接受大家的祝福。接着**哈赤和额祈葛举着酒杯走上台。“我**哈赤向长生天起誓:我大金与科尔沁永结友好、互不侵犯!”大家也一起高呼“永结友好、互不侵犯。”

仪式终于举行完毕,族人们开始忙碌着晚上的宴会。皇太极体贴的陪姑姑回去把厚重的喜服换下。趁着众人忙碌,我先带着苏麻回去梳妆更衣。

随着篝火燃起,宴会开始。在众人忙着推杯换盏时悠扬的马头琴声响起。随着音乐响起,穿着水红色广袖宽摆舞衣的我踏着轻快地舞步走出来。水红色的舞衣将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映衬的更加迷人,再加上飘逸的舞衣,让在场的人心头都为之轻颤。

手摇裙摆,轻启朱唇缓缓的开唱。

“蓝蓝的白云天,悠悠水边柳。

玉手扬鞭马儿走,月上柳梢头。

········”

不过此时好像也无人注意歌词的内容。只场上那个粉雕玉琢,宛如精灵般的人儿已经够了。

端着酒杯的皇太极眼里第一次有了异样的光芒,是惊诧?是赞许?没人知道。而多尔衮早就沉浸在眼前的画面里。

眼前的人儿已没有了草原女子的热情豪放,却多了江南女子的温柔婉约。如夏日荷花般的人儿甚至没的不似人间女子。仿佛时刻会随着旋律的舞动飞走一般。

“自古红颜多薄命,玉碎瓦全登西楼。······”

曲终舞罢,众人却依然没有回过神来。

“好,好丫头到我身边儿来。”**哈赤第一个鼓掌。我急忙上前。“好丫头,好才情啊。寨桑,我今天是开了眼了。”

“大汗,既然今天我表现的这么好,是不是该奖励些东西给我呀。”不知为什么在这个老人面前我没有任何防备。

“听哲哲说这不是你给她准备的贺礼吗?怎么还向我讨起赏来了?”

“可大汗不是也很喜欢吗?若大汗小气这赏我就不讨了。”“看这丫头,一脑袋歪理。”他笑着指着我,向大家说道。

“玉儿,不得放肆。这丫头从小就活泼好动,鬼心眼儿多,可又难得率性,没办法也就由她了。让大汗见笑了。”

“没事挺好的,难得有这样的孩子。”冲我招手“玉儿今天表现的很好,说吧想要什么样的奖励今天都满足你。”

“真的?那我要大汗腰上的荷包。”指着**哈赤腰间一个天青色,绣着展翅雄鹰的荷包说。

“玉儿眼光不错,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荷包,也是我唯一会带的一个。”一听是他最喜欢的,心里犹豫迟迟不敢去接。**哈赤凑近了说:“玉儿拿着,我再让多尔衮的额娘给我绣一个就是了。”

这居然是多尔衮额娘做的!双手接过荷包退了下来,转身迎上皇太极的目光,颔首一笑,不知为何我忽然不再怕他的眼神,可能是因为瞬间想明白了一些事。

晚宴结束,今天的婚礼也算是圆满的结束了。大家各自回帐休息。

夜深了,没有叫苏麻,自己出了大帐。到了这里后发现自己慢慢喜欢上了这里的夜,没有现代城市的喧闹、嘈杂。一个人听着蛙鸣虫叫、小河流水,特别的享受。所以开始喜欢夜里一个人出来散步,或许只有这时心才会静下来。

其实今天晚上的表演我是有犹豫的,因为这样会吸引太多的眼光。可在那晚听了多尔衮的话后,忽然明白了一些事。心里好像慢慢有了多尔衮的存在。若我真的不可避免要按照历史的轨迹走下去,若所有刻意避免都是徒劳,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美丽的绽放自己,至少不会给自己留下遗憾不是吗?

“又一个人出来,睡不着吗?”没有抬头看他,他在我身边坐下后我将头放在他肩膀上,调整了一下姿势。“你不是也没睡着吗?”“我只是想出来走走看能不能再碰到你。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还想再看看你。玉儿你今天吓到我了。你知道吗?你美的让所有人窒息。”“你确定要出现在我的未来里吗?那可能会经历很多。你想好了吗?”

没等多尔衮反应过来,我就起身离去。看着我远去多尔衮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未来么?我不知会是什么样子,可我一定会按照我的意愿去活下去。不会让任何人去安排,包括‘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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