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晚,天空中拉下了深蓝色的帷幕,有一种神秘凄凉的感觉,街道两旁的路灯接连亮了起来,此刻的网球场显得格外空旷寂寞。
蓝沫蹲在球场边认真把地上的网球一个一个捡到框里,黄然蹲在一边愧疚的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捡网球。
“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帮我我不可能这么快捡完的,”黄然直起劳累的身体,向蓝沫伸出右手,“我请你吃饭吧!”
蓝沫微笑了笑,把手搭在她白皙细嫩的手上,也站起身来:“吃饭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答应加入我们社团,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加入你们的社团呢?会乐器的人那么多,单说扬琴的话也不少,你为什么非得来找我呢?”黄然一脸疑惑的看着蓝沫,大大圆圆的眼睛调皮的眨着。
“因为你是上官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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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瑟酒吧。
从音响中发出来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充斥着整个酒吧,心脏无时无刻不在经受着强力的刺激,耳膜是快要撕裂的痛着,可是人们依旧乐此不疲的唱着,跳着,喝着酒,抽着烟,男人们凑在一起观察着每个从眼前经过的女生,暗地里讨论着她们的身材长相,时不时拿一些黄笑话来调侃彼此。女人们享受着她们的自由,她们画着浓浓的烟熏妆,穿着不用弯腰都可以隐约看到内裤的超短裙,踩着超过十厘米的高跟鞋,她们花着从父母或者男人那里拿到的钱,她们心安理得。男人同样喜欢这样的女人,他们彼此各取所需,乐此不疲。
许妍兮不屑的瞥了一眼从台上刚刚跳完钢管舞走下来的安夕浅,唇边露出一抹鄙夷的笑。
安夕浅径直走到吧台边,举起一杯血腥玛丽一仰头就喝掉大半杯,她转过头对着许妍兮微笑,她背着光,妍兮总有错觉她的牙齿上有煞人的猩红色。
“那个男人是谁?”许妍兮看着她的眼睛,面无表情的说着。
“哪个男人?”安夕浅笑了笑,妖艳的眸子随意一瞥表示着她的装傻。
“刚刚被你当作钢管的那个男人。”许妍兮淡定的看着她。
“他啊,这的老板,苏阳。”安夕浅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他是你男朋友吗?”
安夕浅笑了笑,“这和你有关系吗?”
“安夕浅,你别太过分了!虽然我哥失踪有一段时间了,但你还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就算我们两个人是好姐妹,我也不允许你做伤害我哥的事!”许妍兮狠狠的说着。
“我过分?你知不知道,许诺走之前跟我分手,难道他不过分!他甚至连一个理由都没给我!你以为我心里好过吗?我伤心流泪的时候又有谁知道!我不想告诉你,我最好的姐妹,你的哥哥把我甩了!我嫌丢脸所以不想告诉你可以吗?”安夕浅歇斯底里的吼着,喊到最后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
许妍兮站在原地,心里一阵阵痛着,目光最终落到安夕浅满是泪痕的小脸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眶也湿润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有没有把我当你最好的姐妹,为什么难过受伤的时候不告诉我?安夕浅,无论你在别人面前怎么装坚强,怎么扮冷酷,在我面前给我变回原来的你,真正的你!”许妍兮蹲在地上,紧紧抱住眼前这个内心如水晶般脆弱的刺猬,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妍兮,我的幸福已经没有了,但是我要帮你夺回属于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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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一家高档的西餐厅里,顾紫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优雅的切着盘中的牛排。
“其实,就算你不约我,我也正打算找机会谢谢你呢,我和烟波和好了。”
“那很好啊,恭喜。”柏然淡淡的点了点头,“不过其实,我好像真的没做什么!”
“我从不在乎过程,我只看重结果!”紫渊笑了笑,“我很好奇,为什么蓝沫不自己来问我,如果她来,我一样会答应的。”
“你没感觉到吗?她有点怕你!”
“我长得有那么恐怖吗?”紫渊尴尬的笑了笑,顺便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柏然耸了耸肩,“原因你自己应该知道吧!”
“你什么意思啊!”紫渊随手抄起一只小番茄就要砸他!
”刚认识你的时候确实觉得你比较适合另外一个组合,校花四人组,不过后来,我觉得你还是比较适合七彩之韵。”
“我觉得我比较适合第一个组合!”紫渊扬起唇角,优雅的喝了一口红酒。
“可惜啊,你是命中注定要来七彩之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