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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背景—岁月无声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938年11月,纳粹党员和党卫队在德国全境内袭击犹太人,史称”水晶之夜”,这标志着对犹太人的迫害全面升级,从此犹太人展开大逃亡。1937年松沪会战后RB进驻S市。由于在犹太金融家雅各布?稀夫在1905年爆发的日俄战争的关键时期向RB提供了巨额贷款,RB战胜,RB人崇尚强者,对犹太人的经济实力十分痴迷。RB国内一部分亲犹太势力在犹太人遭受灭族之灾时提出”河豚鱼计划”,企图用犹太人的财富建造所谓的”王道乐土”。基于这样的历史背景,来自世界各地的犹太人大批量涌入中国S市……

1942年冬夜,中国S市虹口,犹太人聚居区

小安妮依偎在爷爷的怀里,爷爷看来十分憔悴,背靠在垫有些稻草的墙上,灯光很暗,烁烁可见爷爷的白发。屋子很小也十分简陋,但却很干净,爷爷靠着的稻草也是被一根根编制的。小安妮白天在这个聚居区玩耍的还算开心,RB人中的亲犹太人士保证了这个聚居区的安宁,尽管他们的目的并不友善,却没有过多的难为这些失去家园而流离失所的逃难者,中国人也倒稀罕些异国的特色,自然也有战乱中偶得的惬意,食物、剧院、咖啡馆和圣殿……爷爷在门口的街道口做了一点小买卖,在这里不劳作是十分恐怖的,会经常见到衣不遮体的人冻死在街头,不过这些惨象不会在他们身上发生,因为爷爷从未放弃过自谋生计的念头,当然,这只能是在有稳定居所的时候。

爷爷是生长在德国的犹太人,但他却熟知散居之道,耶和华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教导他们的。他不曾怀疑过从集中营来到遥远的S市是一种苦难。即使在船上漂泊的最艰难的时候,爷爷也是笑着的,族人们也都在笑谈着一切。在爷爷和所有的族人心中始终相信弥赛亚终究会出现,那时以色列人必归国,寻找他们的上帝耶和华和他们的王大卫,弥赛亚是大卫王的后裔,而耶和华会极大的救恩给他立的王。当弥赛亚降临之前会有明显的预兆,社会动乱,战争爆发,道德极度败坏。这样的战乱、颓败局面是弥赛亚来临前的镇痛,就像母亲临产时的镇痛。爷爷和他的族人始终坚信,弥赛亚来临之后,全世界的以色列人将结束流散和受压迫的状态,他们甚至认为,公元前721年失落的10个支派将回归以色列,和现在的犹太人生活在一起,耶和华将重建耶路撒冷并永远不致其败坏。同时还要在耶路撒冷重建圣殿,使上帝临在其中。那时,世界将不再有哭泣和哀号,不再有死亡,不再有叹息、呻吟和痛苦,人人都将幸福!正式这些永远看未来、期望未来的乐观,爷爷和他的族人一直活到现在。

而对亲人的思念也会让爷爷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即使在帮助那些同胞的时候也会淡漠,像是魂魄被耶和华带走了一样。小安妮很懂事,会逗爷爷开心,吃过晚饭以后,小安妮便催促着爷爷讲以前的故事。这是爷爷的爱好,尽管已经讲了很多遍。

“我亲爱的小安妮,你知道吗?我们为什么会来到中国?”爷爷一般情况下都会用个问题作为开场。他更希望与小安妮互动来达到故事的最佳效果。

“爷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来中国呢?我们的家在哪里呢?离这里很远吗?”小安妮依旧很好奇。

“我们来到这里已经两年了,你的爸爸妈妈已经死去了,你的叔叔伯伯哥哥弟弟也都死去了,我们的族人也都死去了……”爷爷几乎是在哭诉这一切。

“在那悲惨的集中营,我们的族人像狗一样被看管着,在很多我没去过的地方,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地方,我们的族人被杀戮了,他们被敢进了浴室,而莲蓬喷出的是毒气。他们被赶紧了万人坑,被射杀……你的妈妈是有机会和我们一起逃到这里的。可是就在离开集中营的头一天天晚上,他被挖掉了**,死了。你的妈妈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牵挂你。”讲到这里的时候,爷爷会抚摸着小安妮的头发,小安妮的眼睛会一眨不眨的看着爷爷。

“我们一直漂泊,这是耶和华的旨意耶和华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我们强大。我们相信漂泊会让我们变的更加坚强,更加勇敢。我们的族人会去享受漂泊所带来的快乐……我们总能运动中找到谋生的机会。就像你爸爸,他和我一样,没有读过书,也不认识字。但他完全懂得耶和华的旨意,在波兰被偷袭的那场战争中死去了。我们从不惧怕死亡,耶和华告诉我们死亡是通往永生之门的走廊,你爸爸全心、全性全力爱耶和华你的神。可惜的是你爸爸没有带着故乡的土,但那场战争是对耶和华真诚的爱,耶和华应该完全原谅了你的爸爸!”爷爷脸庞露出了微笑,翻了翻身子,小安妮逐渐长大了,爷爷抱的时间久了会觉得累。小安妮看到爷爷笑了,自己也笑了。

“明天如果爷爷的身体还行的话,爷爷再带你去圣殿,我们去向耶和华诉说,诉说我们族人所经历的的一切,他一定在关注着我们,等待着我们去向他诉说。他会给我们一个美好的未来的。哦!对了!我亲爱的小安妮,爷爷有样东西要趁现在送给你,这是我们家祖传的”说着爷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布袋,他小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帮着的绳子,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金黄色的类似于徽章的东西。

小安妮眨了眨眼睛,很好奇的问道:“爷爷,这是什么呀?”

爷爷笑了笑说道:“小安妮呀!你一定要把这个东西收好,这个东西可以给你带来好运。爷爷能活到今天,我们的族人能不被屠刀吓倒,就是靠着这个东西的。只有你每时每刻都拿着它,耶和华才会注意到你,才会把福泽庇佑给你。你记住了吗?”

小安妮又眨了眨眼睛,使力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爷爷!”小安妮从爷爷手中接过了那样东西,捧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着,是一块用黄铜制成的标志物,上面刻会这连个三角形,是叠加在一起的,黄铜边上的颜色已经有些暗淡褪色。

“小安妮,你收好它,爷爷继续给你讲故事”爷爷推了推小安妮的手。

“我的家乡是十分美丽的,神圣的圣殿随时都有潜心礼拜的人,他们都很和善,你只两三个月的时候爷爷就带着你礼拜,你那时候就很乖。我们家庭很富足,我们家本身是在经商,你的爸爸很能干,他总是会比别人赚到更多的钱,他长的很英俊,和你妈妈真是郎才女貌,你出生的时候他们特意为你准备欢迎庆会,你爸爸送给你了一只白绒绒的小狗,那只小狗总会在你的摇篮边上一直守护着,你妈妈给她取名字叫斯娃。你会笑的时候斯娃好高兴,一直从屋子跑到院子里,转了好几个圈才回来。呵呵……”爷爷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爷爷自从你出生以后就坚持每天给你讲故事,这是拉比给我们的警示,我们遵守律法,我们遵守伦理,我们热爱所有美好的一切。我们还感激食物的赐予者,那是我们的神”爷爷每次在说这一段的时候都会很敬畏,眼睛真诚的看着屋顶。

“小安妮,我亲爱的小孙女,你要记住,你一定要向拉比那样,将我们的故事一遍又一遍的讲给你的后人听,让他们知道我们是谁?谁是我们的神?要让他们潜心的为神而坚持,即使我们的族人都已经死去!”爷爷的手抖了一下,松开了小安妮。

“爷爷,您困了,该休息了”小安妮看了看油灯里的油,知道爷爷今天比以往的讲的时间都长,长了很多。

“不用的,小安妮,你知道吗?斯娃最后被倒下来的棍子砸死了。我们为了逃命而没有机会去营救它。我好想念它……”爷爷的声音很低沉了。小安妮对斯娃其实是没有印象的。

“爷爷不识字,不能留书给我的小安妮,请你不要责怪爷爷……,爷爷走过那条走廊便进入永生之门了,爷爷会想念你,耶和华会庇佑你……

S市的冬夜很冷,爷爷的身体很冰,越来越冰,直到最后没有了温度……

第二天清早,太阳光穿透浓雾漏了出来,聚居区所有的族人都来了,RB人尊重这样的方式,几位主事的长者在作者些安排,爷爷很干净,衣服和帽子都很干净。白色的细麻布完全遮挡住了爷爷。小安妮站在最前面,很严肃但没有哭。爷爷被抬出来的时候,在族人的簇拥下来到了聚居区西边的一块墓地,小安妮拿起了铲子,长者已经开始诵读经文,来自锡安的泥土先被放进了墓穴中。稍微年长的几位都铲了土。小安妮站着接受了族人的安慰:”愿那位不死的神,在锡安及耶路撒冷的的哀悼中者安慰你!”

1948年5月15日,犹太人终于结束了长期的漂流生活,宣布在耶路撒冷建国。国名以色列。全世界的犹太人潮水般的涌入自己的国家,用自己的生命捍卫自己民族与国家。就在以色列宣布建国的第二天,阿拉伯联盟国家埃及、伊拉克、黎巴嫩、叙利亚以及外约旦(后改称约旦)拒绝承认以色列,并且对以色列宣战。而在此后的半个世界中,先后爆发了五次中东战争。直到今日,这个地区依然没有实现和平……

1968年12月22日,领袖发表”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最高指示,从此在中国大地上拉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大运动,数以千万计的城镇知识青年放弃学业,怀揣着梦想与激情奔赴祖国最边远、最贫穷的地方。XJ、北大荒、GD省、YN省……现在我们很难为那段历史去说明什么,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场运动就像一个大火炉,在火炉里练过的人们,在回到正常生活中后,他们会变得更加从容,更加厚重。然而,就在结束十年动乱的后,知青的命运仍然前途不明,也正是如此,YN省知青的名号被历史永远记住了,是YN省知青改变了或者是提早改变了中国知青一代的命运……

1979年元旦,YN省景洪一团农垦十分场草屋内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把你身上的那些泥巴弄干净再进来!”

“唉?伊萨!咱种的橡胶树今年就要成熟了。我们可是看不见了。你心疼不?”

男人巧妙的避开了被他唤作伊萨的女人的话题。男人和女人同岁,45岁了。男的叫丁茂。

“那还心疼什么,不少人为了能回去几乎都丢了命。”伊萨一边在收拾衣服。

“说的也是,眼看就要回去了,反而觉得有些不舍?”丁茂身上的泥巴还在。

“我明白你在说什么。但你要想想在橄榄坝那位女同胞的事情,还有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万人一拜!放开一些,这就是时运!”伊萨没有停下手里的活。

“哈哈,俺媳妇又来辩论了,你简直就是一个辩论家。俺怎会不知道你说的那些。只是望着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橡胶林就想起这几年我们与天斗、与地斗的轰轰烈烈。来时我们精神抖擞,走时我们已厚重踏实。你说我们应该感谢还是怨恨!”丁茂今天的惆怅与感慨让伊萨据的诧异。

“一个汉子,今儿咋那样感性啦。我看这是好事,回去的都是厉害人!”伊萨收拾完了衣服。

“也好!回去你就不会整天那么拘束了,可以还你一个自由了!”丁茂用手抚了一下裤脚。

“走,出去走走吧,既然这么不舍。”伊萨拉了拉蹲在门口的丁茂。

刚一出门,丁茂瞬间泪流满面,一个铁铮铮的中年汉子这些年来不曾流泪,而此时此刻却心潮汹涌,感慨万千。为这眼前的热土?为这眼前的兄弟姐妹?还是为这得来不易的新生?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他心里很清楚,一个人,一辈子的青春年华即将逝去。十分场的兄弟姐妹也都出来了,大概都难以接受躁动后美妙的宁静。土地的味道会让窒息变的松动。望过去就是缅甸,点点灯火唏嘘,这群兄弟爷们也曾有几日在国外混生活,很危险,却很刺激。但命还是重要的,便很快面对那些橡胶树,山雨来临时,会从山上滚下来,在往深处走是没有路的,路对于他们来说不重要,因为他们就是路。他们没有杀过人,但他们很想杀人。鼓噪的生活和心理落差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这些年,我们与天斗、与地斗、与兽争,这片红土地榨取了我们太多的希望,我们又何惧与人斗。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天地兽人都很清楚,我们爱这土地、爱这国家,爱这民族!我们的心的颜色从未改变,红彤彤的。”

“你们回去把生产搞起来,把公共食堂建起来,把猪喂起来,还可以养鸡、养鸭,把菜也种好,你们要在那里安家立业,,以那里为家,创造新家园……你们是新生代的人,眼光要放大一些、放远一些,我们把希望给予给你们,你们回去以后要帮助农场的那些干部转变作风……”美丽的语言就在不久前还在自己的耳边萦绕,而今知青们面临的确实另外一种人生境况,世事弄人,造化弄人……

“哟呵!……”远处又想起了这一嗓子,这声音无论在闲暇或者农忙时都会听到,是B市一位有才气的青年作的一首词,后来又被他谱了曲,因为调子轻快,在农场的人基本上都可以来上几句,ZQ的那个汉子唱的最好,大家也都愿意听!

“吆喝……,

山神沉睡,

天宫安歇,

地灵回家,

人不劳作,

畜已卸磨,

唯有热血青年心,

不思静!

数载逝,

不知今昔是何时?

日无辉,

月无光,

待到苦尽甘来日,

娘亲两鬓发花白!

CQ市的汉子一遍一遍的吼着,穿过雾气钻进了山的深处……

“我想生个孩子!”伊萨拽了拽丁茂。

“孩子?咋想起来要生孩子呢?咱都四十多岁了。能生不?”丁茂有些迟疑。

“咋不能呢?以前不生,是担心农场的条件太差,咱回去以后就好了……再说了,这是我的使命!”伊萨在心里默念着那久违的文字。

远处的兄弟姐妹看来是无暇恋床了,丁茂知道伊萨的身子受过折腾,便催促回去了。

那一夜无人入眠,无人敢眠……

第二天,丁茂和伊萨加入到了回乡的大军中,他们终于离开这里,他们还是离开了这里,一个时代就这样结束了,一个时代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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