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见你。”袁浣转身,背对着衣着华丽的夫人,半晌才说了一句话。
“浣浣。”妇人上前一步,声音充满思念。
袁浣心中沉闷不已,没等妇人触碰到她,她就先行一步,上了楼。她这辈子最思念又最讨厌的人就在她的身后,可是她怎么也没法在这种场合和他们相见。
“浣浣,你听我说。”
妇人匆忙上前,可她虚弱的身体怎能和袁浣这正年轻的身体相比?她摔坐在门前的草地上,泪水一滴滴从眼眶中滑落。
“妈,你没事吧。”牧悠匆忙上前,扶起自己的母亲,随即匆匆上楼,决定将袁浣带下来。
“牧悠……”
袁浣本就不想再见牧悠,死死关上门,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沉默又沉默。
林淑蔷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埋在被子里的袁浣,又看了看快被撞开的门,心里纠结的和麻绳似得。
“浣浣啊,你能把权牧悠赶走不,他这上女生寝室一转悠,我们还怎么见人啊。”
“……”
“浣浣啊,你就说句话不行吗?”
“……”
“浣浣啊……”
蒙在被子里的袁浣觉得,她这样还没被牧悠给烦死,就已经被林淑蔷气晕了。
“行了,你能别啰嗦了吗。”
袁浣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无奈地看向在她床边快发疯的林淑蔷。
“浣浣啊,你就出去吧,,我们这门都快被他踹烂了。”
袁浣闻言,抬头看了眼震动的大门,心中一阵烦闷。
“不去。”
“别啊,你们有什么事要当面解决的才好啊,这样逃避有什么用。”林淑蔷急了,忙坐在袁浣的身边,冲着她说道。
逃避么。
谁又能逃避了,谁又没有逃避过。
权牧悠看着面前的门慢慢打开,眼角瞥见了最想见到的女子,敲门的手自然而然地放了下去。
“姐……”牧悠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回过神。
袁浣都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回头却发现牧悠还未走动半步,不禁叹气。
“还不走吗?”
“……啊?”权牧悠突然惊了一下,匆忙转身赶上去,跟着就下了楼。
围观的女生都以一种惊悚的目光看着两人下楼,随即发出喘气声。
“哇,终于走了,还以为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袁浣先下了楼,低着头什么也没说,等着权牧悠带着她离开。却是有一个男子扶着妇人上前,站在了她的前面。
“浣浣,你先和我回家吧,然后我再告诉你一切。”女子柔弱的声音传入袁浣的耳朵,引得她心里一阵冷笑。
家?她的家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山村里,这个城市哪里有什么她的家?
跑下楼的牧悠也说道:“对啊,姐,回去了你就能知道一切了。”
所以,无论如何也都要去他们那个家吗?当然这是肯定的。
所以这个金碧辉煌的地方就是他们一直住的地方是吗。
袁浣看着周围,和自己原来住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双层洋房还有游泳池和齐全的运动设备,甚至说他们一个人的卧室就是她原来住的地方的大小。
“浣浣,来。”妇人拉过站在房子门口的袁浣,微笑着让她进屋坐下。
但是袁浣却笑不出来,她看见站在她面前的一个男子。就是那个十年前带走自己母亲和弟弟的男子。
她后退一步,不露痕迹地撇了一眼他的面孔。
就是和谁比较像呢,和牧悠?
那和自己又为何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就像自己和牧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浣浣,他才是你的亲身父亲啊。袁空他,和你并没有血缘关系。”
袁浣立刻反驳,道:“不可能,我一直在他身边长大,怎么可能和他没有关系。”
“姐!”牧悠上前,抓住袁浣的肩膀:“你别自欺欺人了,你如果和爸没有血缘关系,那你们为什么这么像?”
“不。”袁浣又退后,这个事实让她无法想像。
“当年,”男子上前,看着袁浣,叹气倒:“因为你爷爷不同意我与你母亲的婚事,加上当时你母亲她未婚先孕,我只能将她安置在袁空那里,等到你的出世。”
不要说。
“结果你大伯竟然又闹出事端,我无奈只能暂且放你们母女两个在他家呆了几年,等到牧悠出世,你爷爷也知道了一切。可是袁空他惊叹不许你母亲带你回家,否则就告诉外界你的真实身份。所以,我们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浣浣,你要理解。”
不,我不要。
袁浣摇着头,却也低着头,不想去看眼前的几个人。
“浣浣,妈妈知道你这些年受了苦,可是,我们都很想念你啊。”
想念?
袁浣开始冷笑,不自主地发出声音。
“浣浣?”妇人,不,是她的母亲疑惑地望向她,询问般地叫着她的名字。
“我不信,也不想相信。”
男子重重地叹气,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一个熟悉的号码,传出的声音让她更加熟悉。
“喂?浣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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