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气有点冰凉,问海主动脱下外套披在了邹晶的肩上。邹晶没有刻意躲避,也没有一丝感激,只脸上还是那副冰冷的感觉。
习惯了,问海早已习惯邹晶对自己的这种态度了。冰美人,就是这样的,她喜也好,悲也好,脸上很少会表现出来的,至于她的心是不是热的,谁也不知道,如同邹晶自己说的一样,她自己
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什么,更何况问海这傻货呢。
两人一如既往,邹晶在前,问海在后,两人相距一米远,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距离。
走在大街上,一路上都是上学的学生,这个时候,这个时间,只有学生才开始“上班”。早出晚归的是谁,就是两种人,一是种地的农民,另一个就是上学的学生,这两种人是社会的最低层
,不同的是,多年以后,农民依然是农民,学生却不再是学生了。有可能成了农民,有可能成了龙中之龙,凤中之凤。
正所谓十年寒窗无人知,金榜题名天下知。做人难啊,做学生更是难啊。
天气虽凉,问海的心却不那么的冰凉。
都多长时间了,今天终于又能见到邹晶了。
十多分钟前,自己还诅咒邹晶,诅咒她的一切一切,自从见到她哭红的双眼,问海并没有一丝愉快,相反,更多的是心疼,怎么能那么的心疼呢,他也不知道。
难不成是受了邹晶的影响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的什么,更何况其他人呢。只听过人心隔肚皮,没听过人心隔自己啊。
“开门。”邹晶冰冷的声音如同惊天一响,打破了沉寂的世界。
“哦。”问海跑上前拿起邹晶手中的钥匙。
无奈,这邹晶也是,至少你应该告诉我是哪一个钥匙啊,你给的这一大把钥匙,我哪知道是哪一把。
问海换过来换过去的把钥匙插进去又拔出来,再换另一个钥匙,试了两三次,依然没有打开门。
邹晶没有理会,只抬头看房顶,好像和自己没关系一样,只随便看看,看看这个小丑到底能有什么把戏,依然惹不得观众的笑声。
问海的额头都有汗珠了,并不是由于天气热,而是这好不容易在邹晶面前表现一下,怎么能让她看笑话呢。
说实话,这邹晶也是,既然你走在前边,你不开门,反而让我开门,开的还是你家的门,这算什么事,让人看见,还以为我和你关系有多好呢,拿着你给的一把钥匙就直接去开门。
框的一声,问海终于打开了门了。激动的心难以平复,紧忙去推门,门却依然没有开。
”笨死了,你弄坏我家门了。”邹晶又一次冰冷的话语,“不好意思,不是这把钥匙,是这一把。”
这可吓坏问海了,弄坏你家们也就算了,现在你又给我一把让我一个一个去试钥匙,这如何是好啊。
战战克克的接过钥匙,问海抓紧时间寻找有可能打开门的那个钥匙,专业的把钥匙那在手中巡视着。
“是那个有月亮图标的钥匙。”邹晶如同考官一样,给问海提示着。
问海心里是一肚子的火,早干嘛去了。前边给了那么一大把钥匙,现在轻松的说句不好意思,钥匙给错了。
什么人嘛,有你这样办事的吗。我费了多少力,现在的劳动力这么贵,这么长时间我费了多大的力,谁付钱啊。
牛气哄哄的拿着那个有月亮图标的钥匙,问海终于打开了邹晶家的门。
长舒口气,问海没有走进大门,而是站在一旁,等候邹晶先进。
邹晶毫不理会,径直走了进去。看着邹晶这幅模样,问海真是无话可说。
你邹晶也太不客气了,我等候你先进,你也不说句客气的话,还不理会我就走了进去。怎么说,我到你家来也算个客人,你这个主人当的也太不地道了。
问海悄咪咪的跟了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进来一看,问海傻了眼了。
邹晶的家虽说不大,也就一百来平方米,可是一看那装修和摆设,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尤其是客厅,墙上挂着个大镜子,反照出对面的装饰品,还真是不可思议。
再看看其他,问海平生都没几会看见过,全都是名牌,都是著名的七十二小时家具。沙发,茶几,电视柜等等,都是高档货色。
我靠,阳台上那些花更是了不得,仅看那花盆就知道与众不同。虽然问海说不上那些花是什么名字,可心里清楚的知道,那不是一般街头上几十块钱的普通花。
还沉浸在美丽的花色幽香中,突然,邹晶坐在沙发上哭了起来。她如同掩饰很久一样,终于在自己的一片天地哭了起来。
问海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邹晶旁边,刚想要说话,发现邹晶的手里拿着前不久见过的心型折叠花。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心里还有别人。
我们到底现在算是什么关系,情人,对象,男女正常关系,说不清,自己心里仍然是个迷。
邹晶哭的更伤心了,声音哽咽着,每哭一声,给人感觉快要断气了。一波,一波,照此时问海应该是会心疼的。
可他却没有那样的感觉,他终于可以看着眼前这个清纯少女的最真实一面。
邹晶哭着,手里拿着的新型折叠花被她玩弄着,摆过来摆过去。
“有中性笔吗。”泪眼模糊的邹晶抬头看了看问海。
“有。”
“借我用一下。”邹晶有开始欣赏她手中的折叠花了。
“给你。”问海忙从口袋里拿出笔递给邹晶。
问海心里还纳闷着,怎么她现在看起来这么温柔了,连说话都是那么的温柔。
邹晶接过笔后,发疯似得敲打着折叠花。那个本来非常好看的折叠花被邹晶打的遍体鳞伤。
问海暗骂,可怜我那中性笔了,那是用来写的,你竟然用它敲打,那是写的东西,你至于吗。
干嘛非要用我的中性笔,你随便在你家拿一个木棍不就行了。
邹晶发了十多分钟的疯,终于消停了,也许是身体累了吧。
“你知道这是谁的吗。”邹晶询问道。
“不知道。”
“你真是笨死了,你猜。”
问海左思右想,只是见过,而且还在邹晶的手中,着肯定是邹晶的。
认为自己肯定了,问海回答道:“是你的。”
“不是,你再猜。”
“是别人送你的。”
“不是,再猜。”
“我猜不出来。”
“不猜算了,难道你不想知道这是谁送我的。”
“不想。”尽管问海极力想知道这是谁送的,可表面怎么能说呢,自己清楚得知道,邹晶愿意说的会说给自己的,不愿意说的,就算你问个十万个为什么,也不会知道答案的。
“这其实是你的。”邹晶低着头,“你不知道吗。”
“我的,不可能,别开玩笑了。”
“我的东西不就是你的东西吗。”
“那就算是我的。”
“那你把这东西扔了。”
问海摸不着头脑,既然是你邹晶的东西,你想仍就扔,想怎样都行。干嘛非要让我扔。
再说,旁边就是垃圾筒,你扔进去不久行了。
“我不扔,你旁边就有垃圾筒,你扔进去不就行了。”问海再也不想邹晶这样无理取闹了,问海是这么觉得的。
“让你扔你就扔,你听不听我的。”
两人互相看着,见问海没有扔的意思,邹晶把折叠花放在了问海的手心,“那就这个给你吧。”
无语,对邹晶真是无语,你送别人东西也送个好的啊,刚才你还用笔打折叠花,本来很好看的新型花弄的一团乱麻,现在你一会儿要扔,一会又要给我。
无可奈何的接过折叠花,问海是再也不想看这花了。可她不能扔,虽然难看,可那是邹晶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