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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风中的别离

羽骸听了师傅的教导,自己也想了很久,虽也有些不舍,但也敌不过内心热血的沸腾。他终于决定了。便来与师傅作别。

“师傅,我要走了”羽骸神情十分沉重,他很不舍对他十年培养的师傅。

“无论什么时候,请不要放弃那坚毅的灵魂,不然你不再是你”师傅语重心长的对羽骸说着,手拍了拍羽骸的肩膀。

羽骸辞别了师傅,退着走出了破旧的茅草屋,打点了行装。便出了来。

但他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交代,并没有直接去亡者军团的兵营。而是向着山崖的一路北上的方向走去,那正是女孩的来的地方。

女孩几乎每天都来看羽骸练功,年复一年几乎没有中断过,平日里,这个山崖之上总是展现了一副一位健壮的少年在挥舞着长刀,一位俊俏的女孩在身后默默的看着的画面,她总是坐在那凸起的山崖的石头上,离羽骸也就十几米远,每天都是同样的姿势坐在那,用手撑着下巴,默默的看着羽骸矫健的身姿在这风中挥舞。女孩每天看的很入迷,充满了热情。

如今的女孩已经不是那个蜷缩在荒草堆的弱小女子了,现今已经成为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骨架极其纤细,非常洁白透亮,光泽雪白。身高也不矮,将近到羽骸的眉毛处,非常匀称,走起路来虽然是骷髅形态,但是依然可见那婀娜多姿的身形,随着这山崖的劲风,迎风招展。

“来了”羽骸见女孩迎面走了过来。客气的问道。

“嗯,今天怎么来半路接我了,不练功吗?”女孩感到很好奇,每次都是女孩从北边赶到亡者之谷的西边山崖来看羽骸练功的。

“今天想陪你走走”说着一把拉住了女孩的手,朝着女孩来的路走去。

“好”女孩略带几分羞涩的神情,平时羽骸是很不善于表达的,每天除了练功还是练功,话都很少和女孩说。

羽骸牵着女孩的手,往山崖的下方走去,山路很崎岖也很幽静,这时候天也很黑,但在这里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女孩似乎很高兴,又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看羽骸,只是被羽骸牵着手并肩走着,两人走的很慢,步子也迈的很缓慢,两人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是谁也没开口。

走到了山崖的半山腰处,山路很窄了,路也更坎坷。羽骸便停了下来,找了块干净的石块和女孩坐了下来。

这时候似乎就要下雨了,天气非常的潮湿,乌云密布,风刮的很急促,羽骸将手放开了,随手捡了块小石子朝山崖下扔了去,久久也没听见回响。心中好像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看那山崖对岸的山美吗?好奇特啊,那么高”女孩的一番寒暄打破了着山崖的寂静。

“美,但你更美”羽骸小声的说着。

女孩听了很高兴,她非常的害羞,并没有表露出来,回头看了看身后高高的山岩,将手托着下巴惬意的靠在羽骸的左肩。女孩从来也没在意过他残损的左手,也不在他面前提起。没有丝毫嫌弃。总是那么不离不弃的守候在山崖处。

天色渐暗,下起了零星小雨,从那漆黑而高的夜空中飘落下来,雨很小,零零散散的打在了女孩脸上,就在这阴暗的山崖之畔女孩的脸显得很皎洁。从她那白的发亮的白骨脸颊也能看得出女孩的轮廓非常好看,呈鹅蛋状。

两人还在沉默着,相对无言,两人默契的望着同一个方向,朝着那远处的高山往去,前方的山异常的高,几乎都要直插天空的顶端了,样子也很奇特,下面非常的宽,越往上,渐渐的变窄,越来越细,就像一座尖塔一样,看起来非常的巍峨,高耸。

羽骸将左手搭在了女孩的左肩上,环绕着女孩的脖子处,女孩也靠的更近了,她表现的有些不自然了,也许是还不适应或是害羞吧。想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欲言又止。

渐渐女孩似乎感觉到了羽骸的反常,与往常大不一样,从他的神情中流露出几分伤感,略带有淡淡的忧伤。但是具体是什么女孩也说不上来,但对于羽骸今天的这番突如其来的攻势女孩又惊又喜,这明明也是她所向往的,但好像有点突如其来,让女孩有些猝不及防。

雨渐渐大了些,但这里没有闪电,默默的也只有雨点从不知名的高空中滑落下来,雨点很冰冷,落在了羽骸的手心里,一会儿就散发不见了,消散的无影无踪。非常短暂。

“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羽骸伤感的说道。

“什么意思?”女孩有些担心,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要走了”羽骸的声音很低沉。对着女孩说着,将左手缩了回来放在了自己的膝上。

“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去不行吗?”女孩焦急的追问道。

“我要去亡者军团参军,里面艰险难料生死未卜,你不能去”羽骸不可能让着女孩跟他去冒险。

“那我怎么办?”女孩声音更低了,将头深深的低下去了。

“对不起,我不能陪着你了,我要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吧我忘了吧,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说着羽骸也埋下了头。

女孩没有再说话了,他知道羽骸的个性,只要是他决定了的事情就绝不会改变,并且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女孩低着头在哪里颤抖,应该是在哭泣,但是她是没有眼泪的,真正的欲哭无泪也莫过于此。

这时候狂风呼啸,天空中下起来滂沱大雨,雨点非常的急促,打在了两个人的身上,那急促的雨水从女孩的脸颊滑落下来,就像是女孩的泪,涌了出来,洒落在这山崖之上。

“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用等我回来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羽骸不想让女孩每天因思念他而痛苦,便她他忘了他。

“我做不到”女孩颤抖的得更加厉害了。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对不起,我知道说这个没有用,我很感激你以往对我的不离不弃,忘了我吧”羽骸没有办法,他知道他这一去是去参军,将要作为一个骷髅兵在战士厮杀,生死未卜,即将成为一个亡命天涯之人,他不想让女孩有太多的牵挂。

风雨中,两个相恋的亡灵在哭泣着,就在这凛冽的寒风中,上演了一幕伤感的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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