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也到了夜晚
绚烂的巨型篝火,火焰中热浪飘洒出烧红的星点。
此时,蒂尔夫人正站在篝火前祈祷,绿色的柔光围着她身旁流动,简易的木法杖悬在空中。眷恋之祈祷,生命法师的守护类魔法。现在,蒂尔夫人正在为两个小婴儿施放着守护魔法。而这眷恋之祈祷,可以消除负面影响,施展在婴儿身上更能帮助他们抵御疾病,是生命法师的初级魔法之一。
晴姨和雪姨抱着婴儿站在一旁,当绿光倾下时,满怀幸福的味道从两位母亲的笑脸中流露。
围成一圈的草维人,开始欢歌乐舞,我静静的坐在一旁,没有去跳舞,也同样对这些草维人高兴的样子,没有好感,不过也算不上厌恶,只算是一种无谓罢了。只是在这样的欢乐场面,一个七岁的小孩儿却安静的坐在一旁,确实显得有些古怪了。
“杕垭,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
“夫人?!”在我发呆时候,蒂尔夫人却朝我走了过来。
她笑着,然后坐到我身旁,对我说道:“开心点,杕垭。你才七岁,你太安静了。”
“恩,夫人。呵…”我只好勉强挤出笑容,然后我就没话了
过了一会儿,见我不说话,夫人只好继续找话题:“咦…怎么没看到知秋和阿特,他们不在吗?”
“怎么突然问道我这异世界的父母”
真是没话找话,我只能无奈的回答道:“哦…母亲啊,她在家里,她不舒服,父亲在照看她,我是一个人出来的。”
一听我说,我母亲知秋病了,蒂尔夫人竟然严肃起来。她想了一下才继续对我说道:“你母亲又病了?那好吧…我等会送你回家,顺便再看看你母亲知秋!”
“哦……”我无所谓的回应道
说完后,夫人就离去了。她被欢歌跃舞中的草维人,又拉了过去,然后所有的草维人就开始围着她一起跳舞。至于我,则全当成了空气。没人理我,我也不理任何人……
时间流逝,庆典一直进行到深夜。当天空幻月正中时,篝火才渐渐熄灭,草维人们也这才慢慢散去,各自回家……
没有意外,庆典后,夫人送我回到我所住的树屋。
等等,树屋?!
那么这说所的树屋又是什么?
这树屋啊,这所谓的草维人的树屋,其实只是一棵用魔法禁锢注的小巨人树罢了,这树屋没什么特别的。真正值得在意的,其实是那禁锢所咏唱的魔法,这魔法——它是只有[森林.精灵联盟]才特有的——生命魔法!
这生命魔法在泰北尔斯森林与所有的种族的生活都息息相关!
而在草维人族,只有生命法师才能催生巨人树的种子,这样巨人树眨眼生根发芽,而且树干中空,之后树屋的主人就可以自己设计房间,最后也只有生命法师才能禁锢注这棵巨人树使它不再长高。于是,一个小巨人树树屋也就这样完成了。
生命法师——生命法师——?!
一直都在提到这生命法师,那么这所说的生命法师,它又是什么啊?!
这生命法师啊——它就是那些被世人们所尊称的—职—业—者—!是站在这个世界顶端,能够轻易践踏普通人的职业者中的一项称号!
职业者——无数人耗尽一生的领域!
在这个异界大陆,能够成为职业者是非常困难的,其占比率十分的悬殊。通常来说,职业者和普通人的比数是一比一千,而像蒂尔夫人这样又是一位魔法分类职业者,那就更为稀少了。说具体点就是,在职业者中再有幸能够成为魔法分类职业者,它的比率只有百分之一。
但这生命法师它又属于特殊、特有的职业,所以,在这类魔法职业者中它们的概率又细分为一比一十。咋眼看起来,一比一十好像机率很高啊!可你要是认真算起来,才知道,这生命法师那可是在一百万人中才可能出现一位的职业者啊!可想而知,这蒂尔夫人在族落里的地位,一定是所谓非凡的了。
这么一个小支落,能由一位生命法师来做族长,就如同:买彩票中了百万大奖!
但是,这么个小极了的蒂尔部落除了夫人,竟奇迹般的还有着另外一位生命法师!
而这另外一位生命法师她则是我的母亲——知秋!
不过的是,我对于这些所谓的职业者,却呲之以鼻,对这个不知所云的异界大陆那更是深恶厌极,打从心里就一直在:我靠……!
此时此刻,森林的风吹过屋顶的树叶……
这时,蒂尔夫人和我一起到了家门口。
此刻,我进门说道:“母亲,夫人来看你了。”这时没有看到父亲,而母亲应该还躺在床上休息,所以,也没有听到她的回应,可是我的语气却暴露出了我和母亲知秋之间的冷漠。当然,这种冷漠是相互的!虽然说不上是毫无关心,但从我一出世开始,我这位异界的母亲就掩饰不注一种发自内心的逃避,而我心中对她也有一种抵触。似乎,我们都在各自躲避着什么。至于我的名字,是父亲取得。作为一位四肢发达的战士,柯比.杕垭这不错的名字,听说是父亲挤破脑想了一晚上的杰作。
我与夫人一起走到客厅
而这时,父亲手拿着红果出现在了家门口:“咦,夫人!你怎么来啦?”
“嗯,听说知秋病了,我来看看。”夫人淡淡的说道
只见父亲将红果放下,又继续说道:“夫人你担心了,秋就是有点头晕,是老毛病了。刚好我去林子里摘了些红果,夫人你坐。”
父亲与蒂尔夫人一边聊着
可是我已经不想再听他们废话了,于是打断道:“父亲,你们聊吧,我想睡觉了。”
“哦…那去吧儿子,去睡吧。”看着我毫无表情的样子,父亲也只能回应道。
“夫人晚安。”我又向夫人礼貌的点了点头。
“嗯。”见夫人笑了笑后,我便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一阵短暂的沉默……
“哎…这孩子,对谁都这么的生冷。”父亲在我回房后,带着心痛的表情,小声说道。
夫人也只好安慰着说着:“没事的阿特,慢慢都会好的。”
……
溪谷小径
我们这一片称为溪谷小径,从村南头一条溪河流到林子深处,形成一片深邃的湖塘。森林里高低不平的山石路,使这条溪河倾斜而下。满溪床的鹅卵石,圆滑饱满,那随处可见的巨大山石块儿也守护着溪流,而低洼地形成的湖,草维人的祖先们将它取名为月湖。溪谷小径,这地名的由来也是因为这番美景而取定的。
月湖
月湖每到夜晚,都会升起一层薄莎般的迷雾。而在有月光的时候,更会泛起似波纹的朦胧湖色,这种湖色本身就同幻月一样,带有强烈的魔法波动。这种魔法波动,甚至会吸引到溪谷小径里凶恶的魔兽。所以,到夜晚族人是禁止去月湖附近的,除了冒险为摘红果。
家中有水池,此时阿特正蹲在旁边洗着手中的红果,蒂尔夫人则坐在客厅里。
娇艳的红果依旧带着唯美的月色,一个一个在水中亮闪闪的。这时,夫人是才对着父亲说道:“末日之吻,似乎结束了。”
父亲听闻,立刻站了身来,疑问到:“夫人,你想说?”
“是的,阿特。瘟疫结束,那些贵族(精灵)马上便会重新收取税务。我们必须准备霜狼皮,如果有幸能够再得到一块儿月湖之心,那就更好了。”夫人期盼的说着。
“可是…部落的战士太少了,袭击落单的霜狼还行,我恐怕……”
“好了…别多说了,这件事你们准备吧,既然知秋没大碍,那我就先回去了,帮我向知秋问好。”夫人见阿特有说辞,便甩手冲冲离去,结束了话题。
这边,夫人刚走……
阿特便叹了口气:“唉…”真不知道末日之吻结束好还是好,“七年,可恶!”只见阿特突然爆发出怒气,这怒气瞬间使阿特双眼变得通红,不过幸好阿特他及时的压制了下去,这才又使那双充血的眼球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如此今夜,只是末日之吻的结束,才刚刚开始……
时间流逝
而在这座树屋中的另一间房间中
躺在木床上的知秋,正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
在一个梦境中:一支冷嗖的利箭迎面射来,锋利的箭头直指眼眸。突然,视线又为之一转……出现的是:是阿特!只看见,巨剑战士阿特浑身伤痕累累,胸口更是有一道骇人的深深的大口子,这伤口一直从胸腔划开到腹部,鲜血正如泉涌般喷涌而出……又突然,又突然的看见的是:竟然是杕垭!梦境中,杕垭他……他好像一颗金色的太阳!悬浮在天空之中,炽热的光茫不断的从他身体中散发着,如同君临大地,只见那些热浪正随着杕垭的步伐威慑四方,难道杕垭他……!
不……杕垭……不……!
这个梦是?!此时此刻,为何杕垭的母亲会做这样一个梦?
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然,知秋惊醒!这梦让知秋倒出一身冷汗,而后便见她立刻起身,急冲冲的向屋外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