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洗好衣服,然后将它晾好。现在天还没黑,这样看来,到明早就可以干了。到时再烫平就可以了。
小桃呆呆坐看着那几件衣服,然后觉得没事可干也很无聊,就跑去帮其他人的忙了。那些被帮忙的人都很吃惊。要知道这儿的活本来就多,大家都自顾不暇,一空下来就休息,哪还有心去帮别人。两人配合的干活,比两人各干自己的活还要有效率。于是那帮的人也做完了。小桃热情满满,拉着那人一起去帮其他人。于是就这样你帮我我帮你,原本互不理睬的宫女们开始配合起来,省了很多时间。再加上大家被小桃感染,也充满热情,做事也有劲了一些。在太阳刚下山后,几乎所有的活都做完了。
管事老妇有些满意,答应还没做完的活可以等晚餐后继续做。于是大家坐在一张张长桌子旁边吃边开心地聊天。而管事老妇难得得纵容了回她们。起兴处,小桃还唱起了歌,听的人个个捂着耳朵只叫苦。
“以后大家都这样互相帮忙吧。”小桃提议。大家先静了下,互相看了看,然后才支支吾吾地答应了下来。管事老妇望着那笑得最大声最有精神的小桃,悄悄退了出去。
那晾晒的华美人衣服处,管事老妇冷冷一笑,然后伸手使劲一扯。哧啦一声,衣服撕了开来。她再好好整理下,让外表看起来象没坏的样子后离开了。她知道太后对这小桃有特别的态度,希望她过得好又不希望她走出这。这样的人对于她来说简直是麻烦的事,弄不好就会丢了命。那还不如借刀杀人。那个华美人骄横霸道,处罚下人的花招多得很,一惹到她就不死也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清早,小桃就去取下衣服,然后准备烫。可刚摊开没烫几下她就呆了:“啊!衣服怎么破了!”边上的人纷纷吃惊得看向她。
小桃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其他人忙低头做自己的事,没人愿意帮她出主意。
管事老妇过来:“怎么了!大嚷大叫的!”
“管事姑姑,你看这……”小桃可怜兮兮得看着她。
“你!你怎么搞的!这可如何是好!”管事老妇冷漠道:“这是你自己跟华美人交代!”
佳雪吃惊得看着这衣服,然后生气了:“你怎么搞的!这都能弄坏!”
杏儿紧张道:“佳雪姐姐,怎么办?华美人会打死我们的。”
“什么怎么办,把她带去给华美人治罪啊。”佳雪瞪着小桃。
“可……”杏儿有些犹豫。
“她不顶罪,死得就是我们了!”然后用力捏着小桃的肩就走:“跟我走!”
“好痛,佳雪你太用力了!”小桃脚步踉跄得跟着。
“叫什么叫!当初当你丫鬟,好处没捞到,差点就被你牵连!现在好不容易到了华美人旁伺候,你又来破坏!”佳雪越说越气。杏儿在旁急得很。
华美人为御使大人千金,本名华素。性格同名字相反,任性骄慢。此时她看着破了的衣服气得直发抖。这件是她最喜欢的衣服了。
华素盯着正跪在底下的瘦小女孩,眼里象要喷出火来。她拿起杯子就砸了过去。小桃额头被砸中,跌倒在地,血流了下来。她惊慌失措得抬头望着华素。
华素邪笑:“还敢看我?信不信我把你这双大眼珠给挖出来!”小桃的眼睛清透得让人嫉妒。小桃忙低头,又跪好。
华素走下来,打量了她一圈:“看来年纪还满小的,太重的惩罚怕会落人口实。”然后命人抱来一大盆水,让小桃举到头顶。华素点点头:“先这样。”然后再命人拿来两张装了小钉子的木板过来,对佳雪和杏儿道:“跪着吧。”
两人立即害怕得跪下哭着求饶:“美人饶了我们吧。”
“你们办事不利,难不成把责任一撇就以为没事?”华素好笑道。
佳雪指着小桃:“这事明明是这小丫头没做好事。奴婢是被牵连的。”
“闭嘴!让你们跪就跪!来人。”于是上来几力气大的宫女就将她们拉起,拖到钉子板那。
小桃见了大叫:“这明明是我一人做的,为什么要惩罚她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华素挥手让他们停下,然后眯着眼得意道:“人小小的,骨气倒满大的。本来看你年龄小,还想放你一马的。既然这样,你就代替她们吧。”然后厉声道:“将她拖到门外,跪着这个。”小桃被拖了出去。
华素跟着出去,笑得邪恶:“我倒要看看,你这小丫头有多大的骨气!”
太阳正烈,小桃被两人压着。她满脸冷汗得盯着面前的木板。佳雪松了口气,而杏儿别过脸不敢看
被人抓着手臂往下压。小桃就觉得无数个钉子钻入膝盖,痛得她脸刷得白了。背被压下,钉子全没入膝盖,小桃大叫起来,声音惨烈。木板立即染满了鲜血。杏儿泪水忍不住刷刷落下,害怕得身子抖个不停。华素再命人将那盆水放到小桃头顶,让她举着。然后看了看烈日,满意地回房了。
膝盖渐渐麻去,小桃头昏昏沉沉,可还是咬牙忍住。身子不能晃,一晃,膝盖就疼。她还从未受过这般罪。如果自己一直呆在凤女山,那该多好……她想那山,那水,那树,想灰灰,想包子铺老板,想那捕猎物换米粮的生活,想白先生教她写字的日子……
现在觉得,那日子其实是多么幸福和珍贵。想到这,小桃呜呜哭了起来:“白先生……你在哪?快来救我……我想回家……”
杏儿急急去了卓历寝宫,跪在那不停地磕头,眼泪流不止:“皇上,求您救救小桃姑娘……求您了!”
白无和天宿吃一惊,特别是白无,显得有些慌:“她……怎么了?”
杏儿转而求白无:“白侍卫,您去求求皇上吧。小桃姑娘被华美人罚跪,她快不行了。”
“罚跪?多久了?”白无问。
“一个上午了。”杏儿回答。白无松口气,以小桃的体质,这应该还能忍受。看白无这样,杏儿声音大了起来:“华美人给她跪的是钉板!而且还举着盆水!”
“什么?!”白无差点就冲出去,幸好天宿拉住他。而门也开了。
卓历阴沉着脸道:“带朕过去。”
“是,皇上。”杏儿急忙带路。
看到那小人儿面色苍白地举着水盆跪在烈日下,身下是染血的钉板时,白无一脸阴沉得可怕,身上涌现出许久不见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