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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探落雁荡

大夫为络腮胡子包扎好伤口,“阁下真不愧是名闻江湖的大侠,那人剑法凌厉,剑剑夺命,剑刃山的毒药更是狠辣,阁下真乃豪杰!”络腮胡子抱拳笑道:“您过奖了!”大夫收拾好药箱“阁下的伤需静养,还望留意。“络腮胡子把大夫送出房间。

柳妍儿依旧昏迷不醒,秀儿跪在一旁低声呜咽,要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和老爷夫人交代,就算自己死上一百次也抵不了小姐的一条命。“你是妍儿的贴身侍女?”欧阳晴天问道“妍儿被暗算时你可看清那个人?”秀儿略一思考,擦干眼泪“一身黑衣,使着一手好剑,不过,那人鬓角处有一道伤痕。”欧阳晴天藏在衣袖里的手握成拳头,鬓角的伤痕,隐藏了五年时间太久了吗?你还是忍不住了吗?看不惯女儿家哭哭啼啼,欧阳晴天悄悄离开房间。

宽敞的大堂,香炉里燃着西域的凝神香,来自西域的奇香果然奇异,淡淡花香弥漫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好似春天里百花盛开。额匾上书“豪情侠义”四个大字,花白头发的中年男子双手负在身后,双眉紧蹙,路柳商行的小姐在自己地盘上惨遭毒手,可恶的是那人下落不明,最后一招不知使了什么歹毒狠招,柳妍儿昏迷不醒。就算欧阳山庄家大业大,在江湖上也有几分地位,那也扛不住在江湖上独当一面的路柳商行。

“爹爹,柳妍儿还是那样,虽有气息,脉搏稳定,昏迷不醒,大夫也查不出是什么毒药。”欧阳晴天回禀道,“什么毒药也查不清!老夫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欧阳家振怒骂道,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爹爹何必如此生气?事情也不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欧阳山庄的少庄主欧阳晴空坐在一旁笑道,云淡风轻,好似这件事与他无关。“噢!你有什么办法?”欧阳家振问道,知子莫若父,晴空的性子一向稳重,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欧阳晴空不慌不忙抿了一口茶,摇了摇折扇,“世上毒药千千万,这些老眼昏花的家伙怎么识得这种奇毒?我已经查看过柳妍儿的病情,奇怪是奇怪,不过我在五年前见过这种毒,不是无药可解。”一听有办法,欧阳家振眼睛放光“什么毒药?”欧阳晴空还是不慌不忙,嗅了嗅房间的花香,“不愧是西域奇香,人道‘落雁无声,空荡死寂’的落雁荡竟有这种奇香,爹爹应该再寻一些来,好好享受。”“是啊!”欧阳家振似笑非笑道“好长时间没有见过隐神婆了,是该拜访一下她老人家了,拜访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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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的戈壁滩,寥寥几家人烟,多的是放牧的的游民,欧阳晴空一行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落雁荡的边缘。“哥哥,你说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婆子会治疗柳妍儿吗?再说了,这个地方这么荒凉,人影都没有几个,落雁荡会有什么高手?”欧阳晴天抱怨道,也是,一个多月的奔走,再活泼的人也会厌倦。欧阳晴空看了看远方,“安营扎寨,明早进城。”来之前,爹爹交代了很多规矩。

楼阁高处站立着一位白发老妪,双目如猎鹰般锐利,远处黑夜里的点点火光说明了一切,死寂的落雁荡又有客人了。“采苓,告诉姑娘们,有客人了。”站立一旁的美艳女子应声道:“是,婆婆。可要告诉洛水?”老妪略一思考,“不用,她最烦别人打扰,最近三个月,除了定期的拜见,她没有踏出过别苑,再者,落雁荡来了什么人,她是最先知道的。何必再去告诉她一声?”“洛水的功力大有长进,其天资聪慧,可谓是落雁荡中无人可以比拟。我们也在加紧修炼,不敢有丝毫松懈。”采苓回禀道,老妪笑道:“也就是你说话聪明,夸别人也夸自己,洛水这个孩子确实好,不愧是我老婆子选中的人……”“采苓告退。”不想听到的话自然不去听。只剩下老妪一人,“洛水呀洛水!你可不要让婆婆失望……”

本是荒凉的小城,却花香阵阵,传说中的落雁荡可是一座死城,怎会是处处亭台楼阁,处处鸟语花香,处处旖旎风光?欧阳晴空叹道,爹爹说的不错,落雁荡是个神奇的地方。“几位可是欧阳山庄的客人?”几位美丽的女子笑盈盈得看着他们,“是,我们是欧阳山庄的。”欧阳晴空拱手作揖道,“婆婆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他们一步步接近落雁荡的核心。

“欧阳晴天(晴空)拜见隐神婆。”婆婆笑着回应他们,“来我落雁荡的人都有疾病,都想让我医治,你们中谁患病了?”“柳妍儿,路柳商行的小姐。她被人暗算,中了一种奇毒,昏迷不醒已有一月有余,素闻隐神婆有‘肉死人,生白骨’的医术,还望婆婆为柳妍儿医治。”欧阳晴天说道。“孩子,不是婆婆不救柳妍儿,一个多月了,回天乏术了!”隐神婆叹道,确实是回天乏术!“还望婆婆指一条明路,不然欧阳山庄难逃此劫!”欧阳晴天跪在地上。“办法不是没有,别苑的洛水虽是我的弟子,医术却更在我之上,你们可以去她那里,不过洛水的脾气很怪,你们要多多担待……”话音刚落,人影就不见了,“洛水,婆婆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看你了——起风了!要变天了!”隐神婆无奈着望着窗外,乌云滚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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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树林,本该是养生怡情的好地方,此时的树林却安静得吓人,没有一丝鸟鸣虫叫。“哥哥,你说那个洛水就住在这个地方!”欧阳晴天有些疑惑,这么压抑的地方,待久了不发疯才怪。欧阳晴空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里这么冷清,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住人的地方。“洛水性子孤僻,不愿与众姐妹住在一起,婆婆专门命人修建别苑给洛水居住,不必奇怪。”采苓解释道,虽然脸上带着微笑,可她心里还是发怵,洛水的性子不仅仅是孤僻那么简单,伺候她的侍女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不是死了就是疯了。自己本是不想来的,谁知婆婆让自己带这些人来洛水的地方,真是倒霉。

青石板路的那一头,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孩蹦蹦跳跳过来,嘴里哼着童谣。小孩见到采苓,笑着作揖道:“念儿见过采苓师伯。”“原来是念儿。”采苓紧绷着的心放松下来,像石头落了地一般,笑着摸了摸念儿的头顶,“念儿这是要去哪里呀?”

念儿低下头想了想,看着欧阳晴空一行人,就知道姑姑说的陌生人是谁了。很乖巧的念儿向欧阳晴空他们行了一礼,说道:“姑姑让念儿告诉各位,姑姑医术不精,各位还是请回吧。”这一句话好比晴天霹雳,重重打在欧阳晴空一行人的心上,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扑灭了,落雁荡的人天生是来打击别人的吗?

欧阳晴天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对着念儿怒吼道“你那个姑姑就是这么行医的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怎么行医?”欧阳晴空打住了弟弟的话,这么下逐客令的确实是过分了,欧阳晴空强压怒火,笑得十分勉强。“你叫念儿是不是?”念儿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点了点头。“念儿,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请你的姑姑救救我们的朋友,你能不能告诉你的姑姑,我们可以付很高的酬金来请她出手医治。”念儿挠了挠头,好似十分为难,“姑姑不见你们,念儿也没办法。”念儿只要听从姑姑的话就行了,不用考虑其他的事。

欧阳晴天按捺不住了,一把甩过哥哥的的手,“既然这个念儿叫洛水姑姑,那我们绑了念儿,他的姑姑不会坐视不理的,到时要洛水为柳妍儿治病,也有了交换的筹码。”说着,欧阳晴天的双手伸向了念儿。

“不行!”采苓焦急道,念儿是洛水的人,欧阳晴天捉了念儿,谁知洛水会怎么报复这些外来者,再说了,婆婆也不会让别人触犯落雁荡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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