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玦讨好的说:“夜色不错,出去逛逛。”韩璜仍然板着脸:“逛逛?好,以后随你出去逛,别叫我大姐!”韩玦道:“大姐别生气,我去找薛盛兰了。这是他的腰牌。”说完慢慢递了出去。韩璜将腰牌推了回去:“不必给我,之前你有你的生活,现在你我相认,我也不会多加干涉,我只希望你我彼此坦诚,至少,出去要打声招呼。”韩玦拼命点头:“我明白了,大姐放心。”二人又说了会儿话,韩璜回房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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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留,韩璜,韩玦三人终于来到了红叶山脚,韩玦道:“这是凤头山,不过,也叫红叶山,闻名江湖的红叶斋就在山顶。不过,山上机关重重,非常人能够轻易破解,你和谢公子要加倍小心。”谢长留道:“韩小姐放心,谢某定会照顾好你姐姐。”韩玦眼睛一溜,道:“哦?是吗,那大姐就交给你喽!等我和朋友聚完,就去谢家堡。”谢长留道:“恭候大驾,荣幸之至。”韩璜道:“自己万事小心,我会在谢家堡等你。”韩玦骑马离开,谢长留和韩璜准备上山。
红叶山草木茂盛,登到山腰,忽然泛起云气,四周尽是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谢长留握住韩璜的手:“这雾来的奇怪,你我千万不能走散。”韩璜第一反应是抽开,闻言便不再有动作。二人继续前进,绕了不短的时间,还是在雾中。谢长留道:“走了不短时间了,先休息一下吧。我有武功在身,并不算太累,反而是你,怕是吃不消的。”韩璜道:“按照你我的速度,理应到山顶了才对,怎么,好像还在原地一样?”谢长留道:“是啊,难道我们走错方向了,但山势有起伏,又和平地不同,你我的确是一直在向上啊!再看这雾,太阳已起,这雾却是不稀反浓了。”韩璜道:“等一下,有毒气——”说完屏住呼吸,谢长留也掩住口鼻。不一会儿,二人瘫倒在地。
谢长留隐隐约约醒来,一旁的韩璜也转醒,雾气也慢慢消散。谢长留道:“还真是奇怪,难道,就是让你我睡上一觉吗?”话音刚落,雾气完全散开,一个竹屋展现在眼前,门口牌匾上正是红叶斋三字。韩璜道:“不管如何,先进去,再看有何陷阱。”谢长留点头,走过去敲门,正是一红衣老者开门,老者彬彬有礼,给二人看座,命仆人上茶:“我就是红叶先生,二位造访红叶斋,所为何事?”谢长留道:“红叶斋以算闻名江湖,我二人来此,正是想求一卦。”红叶先生点点头:“好说好说,二位都是江湖才俊,老朽哪里有拒绝的道理?不过,在此之前,还请二人解开困扰老朽很长时间的一个棋局才好。”说完叫下人送来棋盘棋子。谢长留定睛一看,似曾相识,却半天想不出解法。三人行路期间,也互相切磋过棋艺,韩璜机智决断,略胜自己。谢长留便看向韩璜,韩璜执子将死局解开。红叶先生十分高兴,同意看卦。谢长留报上生辰八字,红叶先生立马惊叹:“不得了啊!谢公子,你乃是北帝王相星君下凡,必会指点江山啊!”谢长留虽然惊讶,之后却感觉万分喜悦,自古以来,封侯拜相便是男儿终生理想,虽说谢长留是江湖中人,也无法免俗。正当此时,谢长留忽然感觉竹屋在摇晃,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却是韩璜的脸。
韩璜道:“总算醒了,刚才这毒气,应该是‘梦里荣华’,你先清醒清醒。”谢长留打量四周,还是原来的地方,刚才好像真的是一个梦,可是梦境却是如此真实,让人无法分辨,万分诡异。“梦里荣华”,红叶先生出手果然毒辣。再看韩璜,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丝毫没有被梦困扰。谢长留坐了一会儿,道:“韩兄倒是厉害,竟然能分清梦境与现实。”韩璜抿嘴,有几分苦笑的样子:“除了分清梦境与现实,还有一种方法,逃脱‘梦里荣华’的梦境。”谢长留几分好奇,“什么方法?”韩璜道:“死在梦里。”谢长留表情僵硬了一下。韩璜道:“现在雾开始慢慢散了,你我更要小心,这个红叶先生,恐怕不简单。”谢长留点头。
雾气完全散开,一个竹屋展现在眼前,门口牌匾上正是红叶斋三字。竟然和梦中一模一样!谢长留一惊,在回忆起梦中所说的北帝王相星君一事,谢长留忽然有些激动起来,莫非,自己真的是北帝王相星君下凡?突然,门开了,出乎谢长留意外,开门的却是一个浑身稚气的姑娘。那姑娘着一身紫衣,见到谢长留二人,颇为开心的样子。谢长留道:“不知,这位姑娘是……”紫衣姑娘道:“你们是来找红叶先生的吧!我就是,随我进去吧!”谢长留又是一惊,红叶先生,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谢长留和韩璜随女子到屋中,屋中陈设与谢长留梦境中也有出入,少了古朴,多了些灵活。紫衣女子抱着一只狐狸道:“我知道二位有些不相信,但我就是红叶先生,如假包换。若是不信,可以现在就走。”紫衣女子语气中自带一股傲气,不像作假。谢长留道:“哪敢怀疑,还请先生指教。”紫衣女子道“是来求事还是算命呢?”谢长留不假思索道:“算命。”韩璜却是毫不犹豫的说:“求事。”紫衣女子道:“好,你算命,他求事。谁先来?”谢长留道:“我先来好了。乙亥丁亥辛酉乙未,这是我的生辰八字”紫衣女子重复了一遍,掐指几下,并未有任何异色,向谢长留道:“一切我已经了然,另一位公子可需先回避?”韩璜起身,谢长留道:“不必,我二人是至交。”紫衣女子笑笑,“那我就开始说了。”谢长留道:“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