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青见自己失手,一时愣在了那里,自己落在她手里,要是她一时动怒又将匕首掏出来怎么办?韩玦却没有动怒的意思,只是松开握住杨青青脚的手,揉了几下自己的脸,道:“接回去了,不过一时还不能走,谢长留,你接着背她吧。”谢长留蹲在杨青青身前,见杨青青还在发愣的样子,直接拉过她的手,将她背上来。杨青青“啊”的叫了一声,韩玦道:“叫什么?再叫还给你塞上!”杨青青立马将嘴闭的严严的。
四人继续在地道中行进,按照谢长留先前的方法,大概两刻钟,走到了尽头,探索一番,揭开脚下的石板,跳下去,就回到了入口所在瀑布下的山洞里,向里望去,正是魔教入口。谢长留不禁赞叹道:“这地宫果然设计巧妙,我倒是……”韩玦打断他:“感叹什么呢,把杨青青放在这,咱们快点走吧!”谢长留将杨青青放下,对她道:“一路冒犯了。”然后三人就离开了,杨青青看着洞口若有所思。
这时杨宇已经带魔教众人赶到。杨宇把着杨青青的肩膀,心疼的看着杨青青,关切的问道:“青青,哥哥来迟了,你怎么样?”杨青青忽然抱着哥哥大哭:“哥,我害怕——”杨宇把杨青青抱在怀里,小声的安慰她:“没事没事,青青最勇敢了……”杨青青害怕的说:“哥,这次,叫他们三个跑了出去,是不是,魔教就完了?”杨宇道:“不会的,教主有他的分寸,既然,他决定保你,肯定早就有把握保护好魔教。”杨青青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三人下山,韩玦和韩璜以送地图为理由谢长留告别。谢长留挽留不过,三人这样分到扬镖。
谢长留赶紧到谢家堡附近的分堂,那里已经积了几封信,从内容来看,妙棋越来越着急了。谢长留赶紧回信报平安。却不料晚上,妙棋那里的信还没收到,却是胡剑平风尘仆仆的来了。胡剑平听说谢长留在桂州出了事,路上换了好几匹马,只为求尽赶到。二人一见面,就是拥抱,谢长留向胡剑平解释了来龙去脉,胡剑平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
半月后,韩璜随韩玦到了东方府。韩玦却拉着韩璜绕过门口,走向四周的围墙。韩璜满脸疑问。韩玦道:“嘿嘿,大姐,你也知道,我是小偷嘛!还是不习惯从正门进,我和东方睿说几句话马上就出来,在这等着我!”说完从大墙跃了进去。韩璜突然感觉有人看自己,回头望去,是三个黑衣人,都带着斗笠,忽然向自己走来。韩璜道:“三位何意?”三人没有一个答话,直接拿出武器向自己攻来。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折扇横空而出,将三人武器纷纷打落,接着一墨蓝色衣服的公子收回折扇,站到韩璜面前,正是谢长留。谢长留道:“三位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违江湖道义吧!”三人捡起武器,依次离开。
谢长留回头道:“你没事吧!”韩璜摇摇头:“谢谢。”谢长留道:“这几个人来头应该没那么简单,既然你没武功防身,更要小心才是。”韩璜道:“谢谢提醒,谢公子,怎么会在这?”谢长留道:“我也是来找东方盟主的,关于魔教的事。”韩璜道:“原来如此,我不是多嘴多舌的人,玦儿她什么都不知道。”谢长留道:“我怎么会打她的主意?以仇报恩的事,我可做不出来。我能活到现在,还多亏她的暗示呢!我也没想到陆一鸣手段如此狠绝。至于那些孩子,本来是谢家堡新招的弟子,有大半都是孤儿,父母也是堡中人扮的,难免露出马脚。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猜到了。”
二人正聊着,突然街上官差发皇榜。有识字的给大伙读出来,大意是皇上驾崩了,举国哀悼一年。传位于三皇子夏侯季。左相苏锦程因为贪污被免职回乡,由原工部侍郎严崇宇接任。大街上立马议论纷纷。韩璜道:“苏锦程一走,怕是再无良相。”谢长留道:“没错,虽然我只见过苏锦程数次,而且他一直对我们这些江湖中人戒心很大,但我不得不承认,丞相这个位子,没有比他更适合的,呢怕是右相孟臻。”韩璜问道:“你和苏锦程交过手吗?既然是东山老人的亲传弟子,武功应该不差。”谢长留长呼了一口气:“深不可测,至少,我没有把握胜他。对了,接下来你和妹妹打算去哪里?”韩璜道:“如果我不想告诉你呢?”谢长留道:“那我只好继续跟着你们了。”韩璜微微笑了下:“玦儿说她要带我去红叶斋,当做救命之恩的报答,我们一起去吧,然后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谢长留道:“我希望韩公子加入谢家堡。这次,比上次真心。”韩璜直接回绝道:“恕难从命。”谢长留沉默了一会儿,道:“理由。”这时韩玦坐在墙头,道:“李家的油卖光了,所以,没有理由。”谢长留和韩璜一齐看向她,韩璜笑道:“我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不过,我的答案很精妙吧!”说完从墙上下来,左手揽住谢长留,右手揽住韩璜,“时候不早了,这有一家鑫雅阁,绝对高级,我带你们去放松一下?”接着哈哈大笑,透出猥琐的意味。
说是鑫雅阁,其实就是青楼一间。韩玦点了一个雅间。谢长留笑笑,跟了上去,韩璜皱皱眉头,走在最后。不一会儿,有人敲门,是一个身着红衫的女子,头戴牡丹花,一派华丽的样子。身后的侍女拿着一把琴。韩玦立马迎了上去:“依宁姑娘,几日不见,你风采依旧啊!”依宁先是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道:“今日公子又带朋友来捧场,真是叫依宁受宠若惊。”韩玦道:“哪里哪里!还请依宁小姐弹上一曲才是。”韩璜看着眼前的琴,忽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