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很抱歉昨天的不辞而别,但因为斯诺当时的样子实在是很着急,而我也傻傻地被“诺拉”的大家说服了,竟然真的跑去诺缇拉斯应聘呢(笑)
乐园都市很热闹,和以前爸爸妈妈带我们来的时候变了好多!这里到处都是孩子,我穿上玩偶服发糖果和奖券的时候简直开心死了,还有陆行鸟,只要摸它们的脖子就会弯下来让你骑,它们身上的毛真的很软,阳光一样的感觉
临时工作也找到了,大概会留住几天的吧,总之——在诺缇拉斯一切都好!
但是姐姐,我不在的时候家里有什么事呢?一定让你担心了吧。斯诺本来是不想中途联系你的,说回来的时候他会一个人向你谢罪,但我还是想先让你知道——不想让这次外出成为“秘密”性质的事。虽然只有几天,但这依然是我非常期望的旅行
最后,假期请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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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的双手,稍稍有了活力
醒来时甚至被大大的落地窗骗了,凤凰通过海岸照过来的光,沿着地板照到了床前面一点的地方
周围是很平常的房间,白色的四壁上开着孤独的门,光线把几乎所有的角落都照亮了,海岸边的早晨光景透进来,看不出雨水腐蚀的痕迹
晴朗把天空描绘得无可挑剔,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药味,稍微抬高就能望见的医疗设备井然放在床的两边,从没有灰尘积淀这点上能看出,这些机械最近确实使用过
[雷霆·法隆,海边长大的波坦姆本地人]
[生日之后正式21岁,在地方警备工作出色,参加过垂落边境的净化扫除,父母已故,其他亲人方面,作为监护人照顾着一个妹妹——]
靠在病榻上撑着头的少女,头一次露出了些许在意的表情
这里看上去像医院,但其实不是
刚醒来时就判断过了,关于当地医院的情况,谈不上熟悉但总是有印象,可这里的光景却怎么也联系不起来
昨天晚上跟着PSICOM来到的地方吧,依稀记得军用租界里那个停泊着的旗舰,平时从窗口看到的违和物体,反过来就变成现在的立场
——病榻旁边,坐在另一个椅子上带着“还有呢还有呢”的神情翻看着自己履历的PSICOM,装模作样地以求对审讯对象的了解,明明几分钟之前连法隆这个姓都没听说过
被这样态度的人叙述自己的人生,听上去实在有些不快
[其父原本在圣府任职,但在10年前的意外中过逝,紧接着法隆夫人也相继过逝,当时的你们···姐姐也才刚满11岁吗?]
是这样吗?少女在心中问自己
这不是因为那个审讯官的盘问,从刚刚开始就没有正眼看过对面,而是在搜索被时间腐蚀过的记忆时,竟然什么都没想起来
也难怪,那是在把雷电当做名字之前的回忆,就算记得很清楚,一直避开回忆也会变得朦胧的。参军之后的时间像闪电一样划过,只有塞拉在家还一直提起过去的事情——父亲和母亲的往事,明明比自己小得多的
[代替父母管教妹妹,早早地就有了为人父母的体会,有趣的经验额]
[——]
但是这个家伙,就算什么回答都得不到也能把对话继续下去,相比之下表示冷淡的自己就像个傻瓜
类似的情况并不陌生,和那个斯诺交谈时也一样,不同的是一股傻气的是那个四肢发达的家伙才对
······
[法隆小姐,有印象吗?]
[···什么?]
分神使精神上有些疏忽,是为赢得了话语主动权而得意吧,过去的审讯大多是这样的模式,但眼前的这个人总觉得哪里不对
镜框后面似有似无的微笑,她整个人就好像玩笑一样没法认真起来
[昨天晚上外出的理由,你不可能不知道宵禁的吧]
[知道]
说起来,那的确是值得在意的地方
视线在无用的白色灯上聚集。昨天晚上的事情,排除掉那个自己按倒的,PSICOM极力庇护的家伙,与先前那个女性路西的接触最多的就是自己吧
想要得到第一手的情报,或者干脆把自己当做同伙来怀疑都有可能。但是这边没什么要隐瞒的,强行挖掘又有多少作用呢,因为原本就没什么好说的
[先不论你出去的原因,但在途中确实碰到路西了是吗,现场的摄像拍到你们有接触]
[偶然遭遇而已]
[作为军人,采取的行动是?]
[被迫战斗然后失败了,在那之后···唔]
想起那件事,就感到了不耐烦
月白色的剑刃,比那个女性形体有更多人性行为的黑色家伙,在PSICOM赶到之后逃脱了
凭空鬼魅一样消失的,虽然在那样的天气里确实难觅踪迹,但被按倒之后从容逃跑的诡诈技术实在令人吃惊
但是,如果那个超乎常理外的家伙是对自己不利的话,那么那个名字又是什么意思?
[————伽拉姆]
到此为止,记忆有些朦胧了
明明那个背影还记得很清楚,混乱的头脑却没法像美好的早晨获得清醒,相反因为浸透了雨水醒来,身体状态仿佛还停留在那个乱七八糟的雨夜里
···唯一看到在阳光下奋笔疾书的PSICOM,她的笑蒙上了难以言喻的色彩
[伽-拉-姆-这么写的是吗······你都干了什么啊诺克特···]
[什么?]
在那个缝隙里插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私语
[我是说好名字呢,发音多好听]
就像碰到了什么开心事地退后一步走进阴影里,戴眼镜的审讯官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一饮而尽,说起来之前她拿过一杯给自己尝过,该说是被那过分的甜度震惊了呢,还是为能全盘接受这种调味的神经而感到钦佩呢,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呐
[好像有人等不及了,差不多到这里——啊,还有你妹妹的信息,就像我承诺过的还给你喽]
[······]
门被带上后,安静又占据了房间
毕竟牵扯到路西,期待能立刻离开也不可能,总之先放松下来吧,在战地医院里度过假期,或许比在家里更有实感
想到这里的少女,终于能平静地拿起桌子上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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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在走廊里的躺椅上等待,于大门敞开的时候迎上去
一整晚的搜索并没有成果,自从交战以后再没有看到那个路西,因为某种迫切的原因想知道那位自己“救下”的同事的情况,所以干脆回到了PSICOM的旗舰上
去那个简陋的房间睡觉没多少意义,所以就在这里等候吧,当然这种有点神经质的做法早已被娜巴特狠狠嘲笑过了
[醒过来了]
流利的长发从帽子里倾泻下来,眼前那个长相有些柔和的女性士官转眼间还原成了那个作风优雅的独裁发令官
和预想中不一样的是,没有那种混合着一大堆自信的调戏,而是有所顾虑地把自己推到了远一点的地方回答
[结果呢?]
[那个遗迹?封掉了]
[···不是那个]
[是说你捡回来的小猫咪的话,健康上没问题,毕竟是百年来唯一和路西接触后的生还者,精神好得不可思议呢]
果然是那样看待了吗?对下界事物的调查本来就是PSICOM的工作,以那个基础上尽职,总觉得是在不期望的地方认真了
[她和那个路西没关系,我可以保证]
[立场问题严重,她深信不疑地认为你也是路西,这也没关系吗?]
[···这是我的事]
[我不会说“这不是你的事”的哦,因为我不觉得闹别扭也能算解释]
是头一次吧,被这个人以相对严肃的口吻说教了,以她的风格来说这或许是相当严重的呵斥,可明明这样自己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思考,拒绝,甚至徒有其表的掩饰也做不出来,合拢在额头上的手什么也做不到,但是起码能为自己隔开一定的距离,沉默地呼吸
[···是我的疏忽,她应该是受害者的]
昨天晚上实在没想到她竟然会直接把自己按倒,以那种力气的话是能制止的,因为强烈的喜悦而露出的破绽,所造成的后果会一直延续到在波坦姆的后续生活的吧
现在不仅是自己,已经牵扯到没有关系的人了——雷霆·法隆原本的生活,会因为这次的狠狠一击而留下多少裂痕呢
[所以又打算包揽罪责了?你呀,明明生在特权阶级却像个要被烧死的先知一样,多少有些推卸责任的意识吗]
女军官,抒发感叹似地把帽子扣在了头上,原先塞满长发才显得刚好的尺寸因为没有了填充物而聋拉下来,一直挂到眼镜上
[试着找个借口回避怎么样,比如编一个“男性黑色路西今晨被捕”的假象,她好像不太记得你的名字————脸也被看到了?]
比那还糟,但是说不出口
分不出精力去和娜巴特议论,被按倒之后愣了很久才闪现走的,那点时间已经足够留下深刻印象了
[魔法呢?]
[——]
[刻印呢?
[——]
[···到那种地步了,也没有坦白的可能吗?]
[没有——除非是家臣]
王室人员不能在民间暴露身份,被警备军认定是路西的先例还没有,从现在开始,自己就不得不背负着这个巨大的可能性向前走了
可能的话甚至更希望能与路西战斗,毕竟前者是用剑就能解决的,而后者牵扯的事情太多,仅仅因为几秒钟的迟疑,身上就多了一大串连锁
[~~结果只是在最后逃走了吗,要是我就立刻告诉她实情了,你不知道那是怎样缺乏表情的一张脸,能有任何机会卷起波澜我都不会放过的哦]
被扣上了与尺寸不符的帽子,虽然知道她没有当做玩笑,那个口吻明显地在表示无力
[或者——干脆来寻开心怎么样,突然冲进去给她一个惊喜,女孩子就喜欢被强烈的攻势所压倒哦]
[······]
再然后就不用回答了,如果继续听从那被个人主义言论填满的戏言,随时都会被隐藏其中的魔性缠身
原本就不是能靠小聪明解决的事,或许她作为旁观者是在变相地传达这一点吧,但在还有些许的可能之前,自己仍不愿意接受要新增家臣的现实
起码,不想让那样的少女成为“雷霆”以外的东西,那是昨天晚上就决定下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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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果然还是没有办法
半小时后,身体移动到了地方警备负责人的办公室前,被紧闭着的大门审视时,才意识到那个思维在脑中盘旋的时间
就像沉思中的路人撞上了墙壁而惊醒,除了疼痛后仰天看到的景象外,走过的地区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糟糕的状况,所能想到的情况也不多,也许是因为昨晚都市机能停止的后遗症而外出了,记得门前的岗哨聚集着比昨天多的人,白绿色的制服只占据到其中一小部分,被压制在较里面的地方呈现出弱势,在军部里实在是不可思议的光景
昨晚的异动引发的责任心,或是利益被冲击到的公民们是比魔物更难对付的对手,这时候如果稍有松懈,再加上一些媒体的加工就会成为更离谱的“客观事实”也说不定
相比之下名声不佳的PSICOM就要轻松得多了,明明宵禁是从那里——从自己这里发出的,事后的责任却是由当地警备来背负
但是···没有思考这些的闲暇了吧
不想去确认手表上的指针,止步不前就意味着缺勤,实在不愿意自己在警备军的第一天就被处罚,现在到门口的岗哨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艾摩达的行踪
[前面那个黑色的,等一等!]
正要走进旁边的电梯时,走廊的另一头却钻出了陌生的人
护甲上的肩章和自己是一个样式,同是警备军的同僚吧,看上去有种汹涌感觉的男人急匆匆地向这里跑过来
[强袭兵——啊~~~你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怎么说呢,惊讶于他的身高还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那夸张的臂膀,经过了严酷锻炼的肌肉嵌在上面,自己的身高不算矮,可和他相比还是巨人和矮人一样
[想要翘班的话,选择第一天也太不像话了,尤其最近PSICOM猖獗着,我们一个个都赔掉了休息时间去工作呐]
[但是······抱歉]
但是地点不知道,想要这么说的但他确实是带着怒火的样子,不过新兵第一天就翘班也确实太过分了,在这一点上,自己也不愿意再做解释
[你知道就好,呼——]
看起来是释放出来了,男子好像也不是那种怒气能常驻的人,相反的像是太过顺畅的发泄,现在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
[也不用那么快的道歉,既然都到这里了,你是不知道“蜗牛”的位置吧,没有通知到算是曹长的责任]
本以为是程序上的握手,对方却握紧了手伸出拳头,在大脑中仔细搜索了一下才勉强举起手,和那个粗壮的拳头碰撞
[卡多,没有后缀什么的就是卡多,和你同样是强袭兵,战场上受累的人]
[诺克提斯·路西斯·伽拉姆,叫我诺克特就好]
第一感觉就是好强的力量,手臂上甚至传来了疼痛,应该是接受过体能机关的加持,以AMP技术加强力量负担起强袭兵职责的人,好像前几年起就多起来了
开始被宣传为人类自主创造的魔力,实际“造”出来的人则缺少多变性和应用力,不过,要研发不同型号并装备到位的话,以军队为单位还是颇有力量的
话说回来,这种骑兵队风格的招呼有多久没用了呢,士兵们的相处和他们的指挥官不同,可笑的是和娜巴特那样的人待久了以后,对不加修饰的举止反而感到了不习惯
[哦,你知道这个的吗!]
但是随即,男人的声音马上平和起来
甚至带着悸动的兴奋,眼睛里的光染上了色彩
[曹长说你是别的部队转来的,我还以为你是PSICOM或者森林巡逻大队的,但其实是骑兵队的是不是,骑兵队——]
[我是···在那里服役过]
实在无法背叛他的这份期待,但这也不算谎言吧,过去作为指挥官和他们的关系密切,说是当过几星期的骑兵也没什么问题——肩膀被按住了
[真正的骑士出身!那是我从小的梦想诺克特,驾驶机械骑兵纵横天空,晚上在林德布尔姆上欢庆胜利,为了转去那里我甚至都向圣府写过志愿了,但是···但是···]
突然放开了手后退,从看不到的地方传来的低落,多少有些遗憾
其实仔细想的话能明白他的苦衷,机械骑兵的驾驶舱空间狭小,庞大的身材很难在制式空间里操作灵活,高适应性且自由的部队,允许军纪散漫的同时就要在招募上格外严格
[我吓到你了吧,话说回来,虽然迟了一点,我要祝贺你就职愉快呐]
是否要适当得表示称赞呢,在做决定之前就被打断了,在那之后他猛拍着自己的肩傻笑的样子,和娜巴特呆久以后就越发感觉到难得
其实意外的单纯吧,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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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
[政治黑幕——实际上是你昨天抓住的那位“路西”的公民档案,从法尔西·数位里截取的数据,准确性和写真一样不打折扣]
[你们PSICOM,公然无视隐私问题吗?]
[···总觉得是熟悉的对话呐]
几分钟之前离开了病榻,发现实在没必要继续躺在床上后,那个审讯官恰好“巧合”般地进入了房间
时间差本身就有问题,之前多半想到了会有监视,几分钟前打算动手以指责这种毫无顾忌地手段···但看到这个人的脸以后,好像全部的精力都被眼镜后面的瞳孔吸走了
所以拜此所赐,当她把那个不知道违反过多少条法律才得到的网格状投影向自己丢过来时,雷霆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反应。经历过太多常识外的事情之后自己也在逐渐失常,不是这样的话,也找不出别的理由来解释
[——]
包括这上面的那张脸也是
但那与判断力无关,昨晚记忆中的脸与投影上的实在太过相近,以至于在脑海中对比时,印象中与夜晚感觉相似的男人,比眼前这张照片上更富有生气
亲眼确认过的路西在法尔西·数位上有记录,这种事脱离现实到了难以接受的地步。圣府一直对下界路西当做毒蛇一样退避着,在另一方面偷偷地把路西编进茧里,这种行为,实在是难以想象的愚蠢···还有恶心
[——什么啊这是,当做童话故事也太蠢了]
结果就是,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思索中莫名产生的厌恶情绪,在此刻直觉一样地附身,或许还有之前那条信息的原因,总之把种种的不快加起来,随便一个因素就足够当作理由,雷霆正在与平常的状态越来越远
[是吗?我以为姑且还算精彩的哦,你看这里,鉴于伽拉姆王室本身的特殊性,本数据仅对王室以及圣府内阁成员开放并承认知情权]
[那又怎么样]
[——除此以外的“被意外”告知者可一律视作窃取圣府机密者,惩戒由公安情报局执行]
突然表现出了期待似的神情,从眼镜后面投射过来的笑颜,一直变化着形态
是期待看到对方惊慌的样子吧,或许之后还有深意,但是,能够无故期待这些的人,该说是趣味问题呢还是什么
[你们PSICOM的恐吓真是够无聊的]
[吗吗,也就是能放在嘴上说说的那种程度,对你执行惩戒我也会被追究,毕竟是这里泄露在先]
[但是,不觉得好奇吗?加密到这种程度的档案,而且是关于有过一面之缘的路西的]
[···我说过没兴趣了吧]
不管怎么样,都不愿意再理睬
为此筑起高高的防线,然而在顽固的城墙上面也望不到攻城者的沮丧,架着眼镜的审讯官只是耸耸肩表达着模糊的遗憾
[感到困扰的话我可以离开,摄相机就在那边的角落,打坏的时候尽量轻一点]
[你这家伙,不听人说话的吗——]
[好好,马上就走哦]
···
不明白她一直追过来的理由,到这个程度可以说是不要脸了,并且,明明是审讯和被审讯的关系,什么时候立场对调成了这样
那就是所谓“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怪人吧,无论拒绝多少次都会以初次见面的样子靠上来的混蛋,最近的世界似乎总是安排自己与这种人见面
话说回来
[这家伙,怎么回事啊]
视线在桌子上堆积的东西上聚焦,无意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信息,“雷电”反倒产生了无法释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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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坦姆靠北面的另一侧,虽然算不上荒凉,但也是称得上近郊的地区
悬垂边境也不在那里,在那后面是真正连接到世界尽头的海,就算说是直接流淌到茧的下面,理论上都是可能的
所以规划时建立在高位的城市并没有向着这个方向发展,直到人类从法尔西那里接手后的最近,因为增长的人口数量而不得不重新向那个方向开辟
决定了工程以后,首先当然是延伸陆地
阳光下,奠定地基的法尔西用无机物填起来的新海岸线,长长地伸出海面的样子比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似乎是为了保证观赏效果而用了透明材料,虽然现在还是雏形阶段,架设起来的轨道就已经像水晶一样闪光了
——走在那样的路上也不错,在坂道上步行的少女这么想着
但还没有想好,远处那个慢慢行进着的“大蜗牛”,还有它造出来的水晶轨道,少女对于去往任何一方都感到犹豫
最重要的是,先前决定了到那个“大蜗牛”那里去,临时改变决定的话,某人一定会生气
考虑一个适中的办法吧,在木板上移动的感觉很舒服,回头向海岸望去的地方,脚步已经延伸了很远的距离,进到岸边并排的棕榈树荫下时,又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几步
[早上好——]
路过另一边的门面时,挂着猫形状招牌的店早早就开门了,从里面走出来梳着长马尾的女性,她看过来的目光里带着一点惊讶的感觉
[早上好···以前没看到过你,是学生?]
[是指在固定地点听取讲解的人的话,不是的哦]
对那个用词有所了解,在这个城市的很多词汇和家乡的有很大不同,尽量谨慎地区分开措辞,少女把双手背在身后说着
[那么是游学生吧,奇怪的小鬼]
从门的另一边拉出了机车,扣上头盔的褡裢,她的长发在身后划起圆弧
粗糙的引擎轰鸣声传达在空旷的海滨上,带着一些不驯的帅气感觉,少女感觉到自己喜欢那个背影
[下次会用甜点招待你的,呐,现在我要去那个法尔西那里工作,你还是早点回到家里人那里去唔~~!]
[能带我一起去吗]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牢牢抱住了车子的坐垫
没法同时去往两个地方的话,听从机遇的安排也好
接下来想要不被拒绝的话,诀窍就是再不放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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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自我感觉完成度比较低的一章,抱着“慢慢把故事拼凑起来吧”的感觉就弄成了这种像情景剧一样的东西。另外三公主不在身边,想开机确定一下设定有没有错误也不行了了···只能祈祷名字都没有记错,罪过的感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