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雪茗草盈飞散
(介于有童鞋说我的书风格腻歪,没有劲儿。我决定稍微掺杂一点,热血情节。)
大雪不停的分散旋飞,一个半月前……
苏婵与李毅笑意冉冉地进了桃园,满院的桃花盛开掩饰不住地盎然春意。将苏婵推走到一株粉艳四芳的桃树下,
少年用力摇摆桃树枝干,满天粉色飘散飞舞。女孩无所顾忌地笑出声,男孩轻带笑容不停摇落桃花。
男子长发飘散,轻挑的嘴角带着一丝血迹,坐于墙头,眼中看着桃树下欢快玩乐的女孩。笑意愈发幽深,转向男孩却显得有些疑惑。
魔门门主,白修真。曾独自一人杀入西陵东神庭裁决殿,一把魔气纵横的魁魔刀饮鸠东神庭八十二个神玉辉仆,自创无上魔功纵神魔,激增自身魔力与东皖裁决不分胜负。只知道,战后的东神庭换了一个二十岁的光头神仆,省却历经选拔与信仰冕摩直接成为史上最年轻的东神庭裁决,坐在那个世间只有四人可坐的的位子上。
白修真倒是知道另一桩秘辛,想到那个差点被自己拐卖,最后却被东皖那个老混蛋给骗走的小光头,心里就一阵憋屈。看着桃树下笑腼如花,青春时光无限美好的少男少女,计上心头。
白修真身子开始向后缓缓躺下,视线从那桃园里欢声笑语的清纯少年少女,慢慢转向轮廓清楚,流线清晰地片片白云。
闭上眼睛想到曾经为爱痴狂一生,走向修炼世界地故事,想到进京赶考地他在渭河与她的谋面,想到历尽艰辛成就一身却依然殉道的女子。
有些时候,即便是心中有爱,仍旧无力回天,果然无力回天啊,呵呵……
身子如同没有重量的羽毛,折扇滑落,空中展开的美人画轻轻反转,与这个魔门的创立者的身体同时落地,沉闷一声,然后寂静无声。
桃园墙外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后,开始慢慢飘荡出一丝丝白色绒絮,不似羽毛,不似草英。那一根根的,柔软似若无形的慢慢飘荡向远处。
桃园里纷纷摇落的粉色桃花中带着一丝洁白,天气骤寒。雪花无声而至,与那桃花相映成趣地结伴而下。
树下。
少年望着少女,少女望着花瓣,原来时光那么近,那么美好。
雪花旋飞,桃花飘落间,一丝凝而不散的绒絮进入欢声的男孩体内,化为无形。
中午墓园的管家,苏婵口中的莫爷爷便回来了,因为是私下独自祭拜,墓园里下人全都不知。祠堂里除了跟随的李毅,唯有莫姓老头微微躬身看着灵牌前的苏婵,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祭拜过后,苏蝉仍旧跪坐在祭祀用的坐垫上。
莫姓老头与对李毅用了个眼色,两人默契地退了出去,只剩苏婵一个人独自呆在祠堂里。
“奶奶,蝉儿很小的时候您就去世了。爷爷说您是比他还要聪明的人,蝉儿现在有些女儿家的事情,想要和您说说....”
看着冒着烟后的灵牌,苏婵轻声说道。
“蝉儿.....蝉儿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和小哑巴在一起的感觉了。”
“蝉儿感觉小哑巴是个很不一样的人....嗯,很聪明,也很厉害...”
“可是蝉儿总觉得小哑巴心里有事情,可是小哑巴不想说,蝉儿感觉得到...”
“你说.....蝉儿是喜欢上小哑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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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的门缓缓打开了,因为时间过久,不免有些担心的李毅看着安静走出祠堂的苏婵,脸上再次带着放心的笑容。
“回吧。”
李毅点点头,苏婵向莫姓老头说到了几句,然后决定今天就准备回苏家。说完之后就与李毅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李毅赶着马车,迎着以为反冬而突至的风雪,走向明州城。
过了明州城城门,本无事的李毅却突然发现城门不远处的地方竟然围了许多的人。原本不好奇准备快些离去的李毅发现,人们围个水泄不通的地方好像就是尚仁书院。
“是吗?那赶紧过去看看呀...”问过苏婵过后,两人决定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车停在一旁,李毅让苏婵先呆在车上,害怕人多让苏婵伤着,自己一个人就朝着人头攒动的地方挤去。经过好大一番力气,才走到略微靠前的位置,因为个子较矮,从缝隙里看到雪地里空出来很大一片地方。
有一人站在尚仁学堂栅栏门中间,衣着华贵的中年人。地上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躺在女人怀里,满头是血。女人抱着男人在胸口,大声呼喊,泣不成声。人群中不乏眼神同情,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援助之手。
站着的中年男子眼中嗤笑,微微发福的肚子让原本挺着腰的他,看着更加的不可一世。眼神鄙夷的看着雪地里被女人抱着的穷儒生,似乎想起当初竟然被这么一个人摆了一出,再次狠狠才下重重的大脚。
“谢尚仁,这次可不怨我了吧!你老婆在我赌坊里欠了五千两银子,现在说还不起就不还,哪有这样的道理?我说的你到底考虑的怎么样?恩,看你老婆还是有些姿色的,只要卖到凤仪阁,你肯定不用在受着皮肉之苦。”男子在风中哈哈大笑之后,说道。
谢尚仁躺在秦氏怀里,眼神倔强地望着高高在上的男子。嘴中雪水含着血水,紧紧咬着牙关。秦氏身体痛苦地抖个不停,满脸泪水,却不敢哀求大脚落在自己丈夫身上的男人。
“咳咳...高保...你若想找我的事情可以尽管来,还希望你不要将事情扯到内人身上。内人染上赌瘾却是不对,可是你分明故意陷害内人...意图报昔日之仇。”谢尚仁身体疼痛难忍,断断续续地说道。
“是又怎么样?你老婆确实欠我赌坊银子此事可是不假,再说你换不上银子,卖了老婆又有什么不行?凤仪阁收的女子还少?再说了你老婆说不定还就是不想过苦日子,才天天去赌坊的。”男子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对着天寒地冻里的男女,他有着极其轻松的心情。
“我谢尚仁虽为书生,可是也知道结发妻子乃是一生良人,绝对不会将自己妻子送到烟花之地...”谢尚仁明显被痛打了一顿,但是仍旧说出平素里振振有词的大道理。
“谢尚仁,你倒是有了骨气啊,你们两个给我往死里打!...”男子脸色一冷,对着身旁两个大汉说道。
大汉原本有些靠近人群,李毅没有注意到,这时两个人向前几步,脸上同样带着嘲弄的嗤笑,摩拳擦掌。
谢尚仁明显有些害怕,脸上淤青,眼睛肿的左右大小不一。
“哈哈!百无一用是书生,果然啊,百无一用是书生啊。高保,今天我就和你拼了...”谢尚仁从秦氏怀里慢慢站起来,朝着大汉冲去,抱着大汉的腰,用力往前推。大汉的拳头不停地落在谢尚仁的背上。
“别停!给我往死里打!”眼见大汉被谢尚仁拼命三郎的气势吓到,高保催促几句,看着谢尚仁口中鲜血溅了出来,站在原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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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尚仁被人打的头脑混乱,但是和大汉纠缠来去,不停地朝着高保靠近。大汉是压着谢尚仁打,所以高保也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只是脸上得意之色显得更加的盛气凌人。
抓着腰的手被打掉,谢尚仁胡乱的挥舞自己的双手,仿佛要抓住什么东西,手中一紧竟然真的抓到一个东西,然后低着的头瞥眼看到身旁不远的高保,高高地举起自己的右手。
高保看着混乱间抓到自己护卫的护刀的谢尚仁,竟然冲向了自己,有些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就觉得身上一痛,被砍中一刀。
“啊!!”
疼痛难忍,惊恐害怕的高保叫出了声音,此时不但是高保惊骇欲绝,护卫,大汉,围观的众人,以及中间的李毅,都是脑筋转不过来看着场面。
风雪中
衣衫脏乱的书生,满脸血污肮脏地趴在地上被压倒的胖子中年人,手中的刀胡乱地挥砍,男子哇哇大叫,求饶的话断断续续。因为一辈子连鸡都没有亲手杀过,所以刀刀并不致命的书生无形中增加了中年人的痛苦。
但是不久,中年男子仍旧渐渐失去了气息,人群开始慌乱,护卫们不知道主家死了之后会不会自己因为护主不力而被处置,趁着慌乱的人群也不知何时消失了。
时间不长,原本人头攒动的人群现在在场中央剩下三个人和一具被剁得不成人形的尸体。
冷风一吹,李毅突然脑袋有些清醒,再看雪地里长衫破烂的书生,仍旧是一幅傻傻呆呆地模样,早已清醒的秦氏抱着自己的丈夫嚎啕大哭。
李毅吸了口气,走到跪在雪地中,被秦氏抱着地,仍旧失神的男子旁边,男子没有注意到有人接近,女子也许注意到,或许没有注意到,只是抵着头,泣不成声。
李毅看着陌生的书生,也可以说是自己半个老师的青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将怀中的一袋银子放在男子脚边。
呆呆看着尸体的男子,有些缓过神来,看着准备一句话也不说的李毅准备走向远处的马车,说道:“呵呵,别回去了.....”
.......李毅停下脚步。
“苏老爷子是个好人,我既然算是苏家的先生,老爷子就不会看着我被人打而不做任何事情....”
李毅转过身,看着谢尚仁,等他把话说完....
“上午的时候,苏家被满门残杀...官府当时就宣布是因为生意的缘故被人买凶杀害...”
李毅一凛,看看跪在地上的谢尚仁,在转头看看远处的马车,仍旧是没有说话,但是转头朝着马车就走。
“小哑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突然回来的李毅,原本安安静静呆在马车里的苏婵开口问道。
“没事,现在有些急事,我们必须再出城一趟!”还没等到苏婵有任何的反应,李毅坐在马车外扬起马鞭。马车在过道上疾驰奔走,留下缓缓站起的书生,轻搂着哭泣的女子,看看缓缓消失的马车,再看看着漫天雪花纷飞的天空。
“这天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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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抱歉将天陵神教写成了西陵神教,最重要的的还是我太懒不想去改,再推荐一本小说《灵界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