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震一行人大步流星的向洛水城行去,一路上闹的官道之上鸡飞狗跳,行人商客退避三丈,齐震又在不知不觉之间被东皇钟和东皇玄二人一唱一和的套出了多少秘密不提。
齐墨此时却是已经要愁白了头发,九转元功的第二轮元功九转的功法随着齐墨进入筑基之境开启了。
筑基境,顾名思义,是武者真正跨入武道大门后夯实武道基础的一个境界,通常的武者进入筑基境之后,积累真元,在体内真元达到极限之时只要明悟自身的武道之途,凝聚出一丝武道之痕便可以进入武根境,但这筑基境的九转元功的修炼却让齐墨一筹莫展。
“每一次使用九转元功凝练真元都需要一丝先天之气做引,天哪,杀了我算了!”齐墨仰天长叹,须知这先天之气在太古之时便是极其难得之物,到了现在,距离太古之时已然过了数百个纪元,先天之气这种东西,便是以齐墨如今的身份地位也仅仅是在书本上见过罢了。
樱儿俏生生的赤足站在自家公子身后,体贴的用柔软纤长的素手替公子按摩着额头,听到公子如此感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道:
“公子,您不是说过,咱们齐家老祖的随身兵器便是一件先天之物吗?既然是先天之物,上面必然有先天之气,以公子的天赋才情,求取一些应该不是难事吧!”
齐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郁闷的说道:
“老祖的随身兵器乃是先天神兵,已然凝聚成型,要想从其中取得先天之气,除非重新打散,你认为这种事情可能发生吗?”
樱儿听公子这么一说,不由可爱的吐了吐粉嫩的香舌,不再说话,开玩笑,老祖身上的先天神兵可是为了威慑妖族所用,拿来给族中小辈练功?
“先天之气啊!为什么家族宝库中不兑换先天之物呢?真是难办啊!”齐墨心中再次哀叹一声,却也知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不能扔下九转元功不练了吧!
不过祸兮福所倚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九转元功让齐墨苦恼之极,但是紫色宫殿又有了新的传承却让齐墨也兴奋之极。
这是一套没有名字的剑典,共分五篇,每篇都只有一个图形,没有一点文字。
“公子,震公子回来了!”书房外,四个一等侍女之一的书意柔声细语的禀报道。
“都收拾收拾,然后请震公子来见我。”齐墨闻言,眼光从樱儿赤着的玉足上一扫而过,沉声吩咐道。
不过一刻钟,齐震那魁梧的如同一座小山般的身躯便出现在了齐墨的书房之外。
“墨哥,筑基成功,大喜啊!”齐震粗犷中带着一丝稚嫩的脸上满是真诚的笑容,一屁股坐在了上首的椅子上。
“怎么样?”齐墨示意樱儿上茶。
齐震微微躬身的接过了樱儿奉上的茶杯,低着头不看樱儿一眼,这是大家族的规矩,从小便烙印在所有子弟的骨子中。
齐墨摆了摆手,樱儿退下。
“墨哥,齐天那小子有果然不出你所料,狠狠的将东皇家的那些人得罪了,然后臭屁成了什么样的走了,我就一推六二五的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他的身上,然后说看在他们东皇家的小辈们从墨哥您这买过几幅道纹阵序的份上,算这次途中考核是平手,不过那个东皇玄有些将信将疑的,不是个好对付的。”齐震将茶杯内的星辰夜露一饮而尽,然后才说道。
齐墨闻言点了点头,这齐天身份尴尬,自己不好直接出手教训,让东皇家的人给他点苦头吃才好。
“我刚刚筑基,今天还要稳定一下境界,你去向东皇玄陪个罪,并且代我邀请他明天同去硬接甄家的人。”齐墨脑中盘算了一番后,吩咐齐震道。
“明白。”齐震十分痛快的答应道。
兄弟俩又叙了一番闲话,齐震离去不提。
齐墨静坐在书房之中,闭上双眼,默默脑中那副神秘的无名剑典自动的浮现在脑海之中。
第一篇剑典,紫金色的书页,也不知是何物造成,其上一柄古朴三尺长剑也不知是描画还是铭刻而成,齐墨以精神意志仔细观看。
杀意,一头九头十二臂的万丈神魔倒在大地之上,尸身堵塞了一条大河,竟使所有靠近他的河水全部蒸发干净,尸身之上散发出的恐怖气息铺天盖地一般,胸前一点剑痕穿透了神魔的身体,剑痕之中一点杀意缓缓的透漏而出。
瞬间,偌大的神魔躯体化作了飞灰,被这蕴含在伤口之中的一点杀意彻底毁灭,冲天的杀意彻底爆发而出,亿万里内苍生悲戚,天将血雨,无一生灵敢发出一丝声息。
齐墨脑中一阵眩晕,这才心知不好,精神意志瞬间脱离了这页薄薄的紫金色书页。
坐在椅子上,齐墨久久不语,心中默默念诵着清心咒,净化着精神意志中被侵染的一丝杀意。
精神意志已恢复,齐墨抬头看了一眼,天已然黑。
“纯粹的杀,只有杀而已,这是什么剑?”齐墨心中满是疑虑。
齐墨决定再次尝试,精神意志全部转化为几天前方才领悟的剑意。
齐墨自己的剑意轻轻的触摸了一下紫金色书页上的古朴三尺长剑。
杀意,还是那股威慑天地的纯粹杀意。
齐墨心中暗叫不好,却已然太迟,一丝杀意自紫金色书页之中溢出,瞬间便没入了齐墨精神意志凝聚的剑意之中。
原本齐墨精神意志凝聚而成的一柄深邃无尽的黑色小剑,瞬间被染上了一丝紫红色。
这一丝紫红色一经进入齐墨的精神意志,齐墨脑海之中瞬间便被一股无法抵挡的强大杀意所充斥。
“杀!”一声暴吼之声将齐墨身前的条案直接震的粉碎,齐墨双眼赤红,墙上挂着的一柄装饰用的宝剑突然铮铮作响。
“公子!”樱儿闻声,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进来,便看见自家公子双目赤红,头发完全散开,双手死死握着拳头,全身肌肉绷紧,脖子上青筋暴起,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又或是在与什么做着激烈的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