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越下越大了。她就那么跪在雨滴里,衣服头发全都湿透了,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流了下来。‘夏侯钰,你真的那么狠心吗?’雨水伴着泪水从她脸颊上滑落下来,滴落在石板路上,碎裂了几半。那雨滴碎裂的声音很清脆,彷佛是心碎裂的声音——,那声音‘玎——’又像是瓷器,珍宝玉器摔碎的声音。
泪眼模糊中,彷佛看见了夏侯钰跟自己在大雨里奔跑的身影,那**对自己是那么的爱怜,而今?
梦儿撑着伞替她遮蔽了那随风铺面而来的雨滴;她抬头望着梦儿摇了摇头。梦儿见状跟她一起并肩跪在了雨地里,青岚也跟着跪了下来。
那扑面而来的冰凉雨滴就像是万人唾弃的口水,直打的她脸在痛,心也在痛….
“夏侯钰,我真的知错了。”昏昏沉沉的她看见夏侯钰白色峻拔的身影,之后就失去了知觉。
太子东宫。
夏侯枫酒醉后将书房里摆设瓷器,玉镂,花瓶,茶盅,书籍等等,摔了一地,望着满地狼藉,他仍不解气。
“来人,拿酒来,本宫要喝酒——“他摇摇晃晃的将一个清花白瓷酒壶仍在地上。
“你要喝多少,才会清醒。是不是连同哀家也一并扔了,被你踩在脚下你才会解气?”皇后挺直腰板,就这样幽灵般的出现在了东宫里。早知太子不会老实戴着,唯恐他心中有气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给人留下把柄,她才派了可信的人看着他,不管太子有任何丧气的举动都要报告给她。
“儿臣,见过母后。”夏侯枫收敛了自己的放荡,给皇后请安。
“你醉的还不是很重,还记得哀家是你的母后?”
“儿臣知错了。”他忽然在皇后面前跪了下来,“母后,儿臣愿意反省,但是儿臣不想被禁足;母后,您去找父皇替儿臣求求情?母后——”夏侯枫一再请求皇后为他向皇上求情。
“哎——”皇后叹了声气,拉起夏侯枫,说;“你就老实呆着吧,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可是,母后,儿臣若是禁足了,那钰儿不就,他就会趁此机会……”
皇后摆手,“放心,他不会的;惠王妃也被禁足了;况且,他不是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