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被方萍这么一搅合,褚凡始终沉重的心情也渐渐舒缓下来。天真烂漫,心无城府。或许只有方萍这样可爱的女孩,才会真正过的无忧无虑吧。
任由方萍拉着胳膊走出餐厅,可前脚刚刚迈出去,褚凡的眼前突然被一道白光晃了一下。出于多年来处在危险边缘的感觉,褚凡立即意识到有危险的气息,他急忙拉住方萍,顺势卧倒,向旁边一滚,几乎同一时间,后边餐厅的落地玻璃门上,传来一声“哗啦”的声音,整块玻璃门变得粉碎,碎玻璃四处飞溅着。
“有杀手!”褚凡心中咒骂一声,立即抬头,向对面的几栋高层望去。在餐厅对面,有四栋三十层以上的大厦,褚凡根本无法判断出杀手究竟是从哪里开枪射击的。“该死的!”
落地玻璃门没子弹打透,这么大的动静,立即引起了里边餐厅就餐的人和街道上过往人群的注意,很快的,这里就被围得水泄不通,餐厅的老板,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不知道嘴里究竟在骂着什么,可以理解,这一块玻璃门,至少也要几千块吧。
一枪过后,褚凡知道暂时不会再有危险了,真正的杀手,一击不中后,绝对不会再留下来开第二枪,他们宁可再寻找机会暗杀,也绝不会给任何带来任何一丝的危险。
这是杀手的生存之道!
褚凡急忙将方萍从地上拉起来,二人迅速消失在人群当中。到了一条比较偏僻的胡同里,褚凡终于停了下来,此时此刻,方萍扔处在无比的震惊当中,她的小脸煞白,毫无血色,一双手紧紧握着褚凡的胳膊,褚凡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
褚凡暗叹一声,换做是谁,突然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被吓得不轻。轻轻拍了拍方萍白皙的小手,道:“没事吧?”
方萍饱满的酥胸剧烈的起伏着,颤抖地说道:“怎……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无法说得清,也更加不可能告诉方萍。褚凡皱着眉头,他也想不通,自己今天出行,是随机性的,根本没有任何预兆,事先完全没有准备,可是杀手是如何准确寻找到自己的?而且就算遇到方地,也绝对是个巧合,这一点,从方地看到自己时所惊讶的表情上就能判断出来。
“杀手是怎么做到的?”
突然间,褚凡脑中闪过一道灵光,难道是因为方地?杀手最初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一直在跟着方地。只不想碰巧在餐厅,与自己相遇,所以临时决定对自己下手。或许正是因为匆忙,杀手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自己,仓促之下,才会失手,让自己侥幸逃过一劫。
这是唯一可以解释的通的理由,但褚凡的心中却更加疑惑了,从杀手要对自己下狠手这方面来看,对方一定是光芒神社派出来的。方地不是和他们的走很近吗,可为什么又会派出杀手来盯着他?这一连串的疑问,没有答案,褚凡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看着眼前受惊的小女孩,褚凡一阵心疼,这些暗中的汹涌是不应该把她牵扯进来的。“我送你回去吧!”
方萍仍然处在巨大的恐惧当中,似乎并没有听清褚凡的话,只是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叹了口气,褚凡带着方萍出了胡同。出来之前,他四处看了看,尤其是仔细观察了一番对面的高层。真正的杀手虽然在行动时只会开一枪,但难保还会有其他同伙,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拦下一辆出租车,褚凡带着方萍坐了进去。报了地名,出租车立即猛地窜了出去,在这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犹如一条泥鳅一般钻来钻去。这是所有出租车司机的通病。
一路上都很安全,并没有再发生任何事情。到了方家门口,方萍的情绪也渐渐平稳了下来,一双大眼睛盯着褚凡,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自小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方萍肯定也经历过不少事情,她虽然单纯,但并不是傻瓜,平复下来之后,立即想通了事情的关键。
“方小姐,回去吧!”褚凡挥了挥手,语气淡漠,他不想再与方萍有任何联系。
方萍的眼眶红了起来,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了她的脸颊,“我……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会的,一定会!”褚凡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同时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轻声说道:“回去吧!”褚凡丛心里很喜欢这个天真的小丫头,虽然接触的次数并不多,但她的纯真深深地打动了自己,褚凡把她当成妹妹一般。
方萍眼眶红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刚刚经历过餐厅外边的一瞬间,她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能给自己一种曾经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你……你小心……”方萍说完,红着脸快速向方家里边跑去。
褚凡耸耸肩,叹了口气,重新回到出租车上,说了酒店的名字后,闭上眼睛假寐起来。说是假寐,但褚凡的大脑却十分的清醒。今天与方萍还有方地的巧遇,连带着后来遇到杀手,让褚凡难以平静下来。尤其是推测杀手是跟随着方地来的,加上方地临走前所说的话,让褚凡觉得自己完全陷入了一团浓雾里。就好像自己憋足了力气挥出一拳,结果却打在了棉花上,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方地,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褚凡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回去酒店,准备一下晚上再探不夜天,或许今晚,就能找出答案了。
回到酒店,房间里没人,刘天和张全胜应该都在隔壁的房间里看着李光荣。褚凡没有过去打招呼,今晚的行动他决定一个人去。李光荣虽然还在昏迷,但有刘天二人看着,应该不会有问题。
在等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慢,褚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没有吃晚饭,褚凡站在阳台处,静静地看着外边夜幕降临,他知道,今晚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或许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今天都会找到答案了,褚凡有这种感觉,而且他也深深地相信自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