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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两个老家伙

滨海大厦,对外宣称只是一家贸易公司的总部,可对于知情人来说,却是明白,这里可是国家安防的总部。

褚凡被带到大厦门前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了,站在门口,褚凡心绪万千。转眼间,自己离开这里已经有七年多了,也不知道里面有何变化没有。

跟着四人走进大厦门口,褚凡的目光看似随意的左右看了看,便发现在大厦的四周暗处,有着不下四五处的暗哨,毕竟是国家安防的总部,安保工作必须要到位,否则总部都保护不了,又何谈保卫国家?看到这一幕,褚凡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

进到大厦里面,虽然此时已经夜深,但仍然能够看到不时过往的行人。当这些人看到如此那四人带着如此邋遢的一个男人走进大厦,脸上均露出不解地神色,心中虽然起疑,但却没有一人上前询问。一路跟着四人坐电梯来到三十三层,等到电梯门打开,褚凡笑道:“我想你们四个是那两个老家伙身边的人吧?”

四人一怔,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

四人中为首的那个狠狠地等了刚才说话那人一眼,后者急忙闭上嘴,不再多言。褚凡见状,笑笑没有说话。

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一人上前轻轻敲了敲门,低声说道:“人带到了!”

“让他进来!”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推开房门,四人闪到一旁,两人一组,分别站到了房门的两侧。褚凡笑了笑,大步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沙发上坐着两个都差不多有六十左右的老者,褚凡看了一眼二人,也不多言,一屁股坐在了二人的正对面,毫不客气地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

这两个老者正是顾老和祝老,祝老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褚凡,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确就是褚凡,可他现在的样子,很难想象出在七年前,那个意气风发、锋芒毕露的年轻小伙子了。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祝老皱皱眉问道。

褚凡笑了笑,吐了一口烟圈,道:“现在?现在怎么了?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唉!”祝老重重的叹了口气,七年前发生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仍旧历历在目,他很明白那件事对褚凡的打击有多大。

褚凡也不在乎他的语气,淡淡的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一直没有开口的顾老这时说道:“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跟上司说话的吗?”

褚凡耸耸肩,道:“顾老头,我已经不再是你们的人了,别拿上司的职位来压我,我现在只是一名调酒师,而酒吧的老板娘才是我的上司!”

“你……你……”顾老被气得眉毛直跳,祝老见状,赶忙拉了拉他的胳膊,冲他使了个眼色。

“我记得以前你不吸烟的!”祝老担心二人再次闹僵,赶忙岔开了话题。

褚凡低头看了看食指与中指间的香烟,摇摇头,叹道:“或许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吧!”

听到这话,顾老和祝老均沉默了下来,脑海中几乎同时回忆起七年前的那件事。办公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祝老这才说道:“褚凡,这次找你来,是有事情希望你能出手!”

“对不起,我没兴趣。”褚凡靠在沙发上,闭上了双目。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顾老忍不住大声斥道。褚凡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更没有理会他的咆哮。祝老急忙冲他使眼色,并且轻微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从你进来看到我们时的平静,看来你早就猜到是我们找你来的了!”

褚凡轻笑一声,道:“算是吧,只是猜测而已,能让四名军人在晚上到那么偏远的一个酒吧里找我,并且带到国家安防总部来,除了你们两个老家伙以外,谁还会这么闲的无聊?”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们叫他们去的?”顾老忍不住问道。

“很简单,起初我对他们的来历也只是推测,后来进入到总部之后,途中遇到不少人,他们看我的样子分明是充满了疑惑,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答案很明显,那就是那四个人的身份。大厦的人应该都知道他们四个人是做什么的,所以由他们四个带进来的人,必定不会有任何危险。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四个人,试想究竟是怎样的身份会让大家如此的放心?再往深里想一点,自然而然的就猜到他们四个是你们这两个老家伙身边的人了!”褚凡不急不缓的说道。

两个老头听后,对视了一眼,脸上均露出了苦笑,但同时也有一股兴奋之色。

“看来这七年对你没有产生任何的影响!”祝老笑吟吟地说道。

直到此时,褚凡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已经出来一个多小时了,老板娘估计又该克扣我的工钱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说着,褚凡站起来,大步朝外边走去。

到了门口,打开房门,不等褚凡出去,外边守着的四个人立即将门口堵住,拦住了褚凡的去路。褚凡皱了皱眉,回头看向里面坐着的两个老家伙,道:“这是什么意思?”

顾老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褚凡冷笑一声,道:“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怎么,想软禁我?”

“如果我说是呢?”顾老的脸色也拉了下来。

褚凡笑了,笑的很是无邪,轻轻摇了摇头,看向祝老,道:“这也是你的意思?”

对于褚凡性格,祝老太了解了,表面上看起来他在笑,可他却明白,褚凡有可能是真的生气了,他急忙冲那四个人一挥手,道:“没你们的事了!”四人听到命令,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顾老见状,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祝老赶忙上前,拉住褚凡的手,将他重新拉回到沙发上坐下,道:“别生气,难道你就不想先听听我们为什么要找你吗?”

褚凡轻笑一声,没有言语,自己的目的算是达到了,没错,他的确对两个老家伙突然找上自己感到好奇,但他却不想因此陷入被动。要是对他们的话听之任之,到最后,恐怕被他们两个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呢。顾老的脾气,褚凡一样很清楚,刚烈暴躁,自己自始至终对他的态度都很冷漠,如果不是有重大事情需要自己出手的话,恐怕这老家伙早就拿起皮鞋把自己给拍出去了。

所以从一进来,褚凡就打定注意,不论两个老家伙找自己什么事,一定要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所以刚才想要离开,并非他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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