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褚凡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尾数却是一串很吉利的数字。电话接通,从里边传来一个苍老但却十分有力的声音,道:“小褚吗,我是方达!”
“啊!”褚凡精神一震,方达,就是那位恒达公司的创始人方老爷子。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褚凡觉得十分意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打给自己,而且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电话的。“原来是方老,不知道这么早找我有何事?”
里面传来方达爽朗的笑声,道:“听说昨晚你被人暗杀,怎么样,没受伤吧?”
褚凡听后,心中更加震撼,思索了一会后,道:“托您老的福,我没事!”
“嗯,最近盛京很不太平,你可要多注意点,万一真要有个什么闪失,老赵的乌纱帽恐怕就保不住了!”
听到这话,褚凡算是明白了,自己做完遇到杀手的事情,警局长赵德贵肯定是知道的,这么大的动静,身为盛京一方霸主的方达,自然也会有所耳闻。而自己的电话和身份,恐怕赵德贵对这位方老爷子,早就透了个底朝天了,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自己一旦出事,赵德贵可能乌纱不保的话了。
“方老的消息可真灵通!”褚凡冷笑一声。
方老似乎并不介意褚凡的语气,接着说道:“小褚啊,今晚在我家,有一个小型的家庭聚会,到时老赵也会来,你要没事的话,也过来玩玩吧!”
“果然是个老狐狸!”褚凡心道,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开始想办法拉拢自己了。虽然方达是一方霸主,但毕竟也不是能万事通天的。自己的身份,虽然只是个虚名,但也是国家安防局副厅级,如果真能和自己结交的话,对于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好啊,既然方老相邀,我一定到!”褚凡也不点破,虽然明知道方达有意与自己结交,但这也算不上什么坏事,算起来在盛京这座城市了,和方达处好关系,以后做些什么事也是有好处的。
“那就说定了,晚上我等你!”方达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在褚凡打电话的时候,李光荣和刘天已经走了进来,看到他挂了电话,刘天问道:“这个老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李光荣冷笑一声,道:“很明显,他想和禇哥结交,别忘了,咱们可是从京都来的!”
褚凡摆摆手,道:“去看看也无所谓,方达毕竟在盛京实力雄厚,说不定我们以后也有用得上的时候,好了,我先去洗个脸,一会去警局!”
九点钟,三人离开别墅,开车去了警局。到了专案小组办公室,褚凡一眼就看到周莹正烦躁地走来走去,在她的脸上,有着极度不可思议的表情。褚凡笑了,他知道,周莹肯定是在跟踪邹夫人的时候,没有任何发现。而邹夫人和杨凯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所以她才会这样。
刘政率先看到走进来的褚凡,忙起身,道:“褚厅!”
褚凡点点头,周莹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褚凡后,先前郁闷的表情立即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嘲讽的神情,道:“听说昨晚有人差点被杀了,唉,怎么这么不小呢?”
褚凡听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刘天可就不同了,他的脾气本来就暴躁,听完之后,立马走上前去,喝道:“小丫头,说什么呢,你爸妈没教过你教养两个字怎么写吗?”
刘天那个头,在周莹那娇小的身躯面前,就仿佛一堵墙一般。周莹被他这突然地举动吓了一跳,不由得向后连退了数步,一不小心碰到了后边桌子的犄角上。“哎呀”周莹被磕的叫了一声,朱晓光见罢,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小莹,你没事吧?”
周莹一把推开朱晓光,恶狠狠地等着刘天,怒道:“你干什么你!”
刘天冷哼一声,没搭理她,又回到了褚凡身后。褚凡无奈地摇摇头,对刘天说道:“一个小丫头而已,不必当真!”
刘政的表情尴尬不已,心里直怪这小姑奶奶说话没个把门的。褚凡是什么人,那可是京都来的副厅级,他要真一发火,别说周莹这个小警员了,就是她那当局长的姑父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周莹还想说什么,褚凡却先说道:“赵局长在吗?”
刘政心中一惊,难不成褚凡这就要去告状了?犹豫了一下,道:“局长在的,不是,褚厅你听我解释,小莹年纪还小,她……”褚凡摆摆手,不等他说完,已经离开了办公室。周莹满不在乎地冷哼一声,道:“刘队,不用怕他,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了!”
“唉!”刘政重重地叹了口气,周莹这公主脾气,早晚都要出事。
到了赵德贵的办公室门前,褚凡轻轻敲了三下,不等里边有声音便推门走了进去。李光荣和刘天二人则默契的站在门口,并没有随着褚凡一同进去。
赵德贵的办公室内,还坐着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当他看到褚凡没有推门就走进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对赵德贵说道:“赵局长,你的手下难道都这么没礼貌吗?”
褚凡没有说话,径自走到沙发跟前坐了下来。中年男人见后,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个小警员居然敢如此无视自己。赵德贵则是心里一颤,他可是知道褚凡身份的,忙起身说道:“褚厅,你来了!”
中年男人一听赵德贵的话,吓了一跳,原来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从京都来的那个,自己这趟来警局,就是想见见这个人,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居然会是这样的情景。他赶忙站起身来,伸出双手,笑道:“原来这就是褚厅啊,幸会幸会!”
常言道,变脸比变天还快,褚凡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他看了一眼赵德贵,后者说道:“这位是盛京市安防局的胡峰胡局长!”
“哦,原来是胡局长,怪不得架子这么大!”褚凡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哈哈!”胡峰大笑一声,道:“褚厅说哪里话,在您面前,我哪敢摆什么架子啊!”胡峰的表情,就好像在和一个老朋友叙旧一般,完全没了刚才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而且刚刚的不愉快,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