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张牧师!”褚凡也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他虽然并不信奉耶稣,但却知道这是对基督信徒最起码的礼貌。
张牧师笑了笑,道:“你们是警察?想问关于严医生的事情吧!”
“是的!”
“坐吧!”张牧师指了指褚凡后边的一排座位。褚凡也不客气,与张牧师一同坐了下来,而李光荣三人则站在了旁边。张牧师看了看三人,没有多问。褚凡问道:“我想知道严医生是何时开始信奉上帝的?”
张牧师想了一会,道:“大概是在八个月前吧,严医生第一次来到教堂是在晚上,当时天已经很黑了,我记得他刚一进来,就紧紧抓住我的手,问我耶稣是不是真的能拯救世人。当时他的脸色很苍白,而且不停地往下滴着汗,要知道八个月前正是寒冬,盛京的冬天可是很寒冷的,他竟然还出了汗,而且他的神情看上去很紧张,不停地问我,耶稣能不能解救世人的话。我是牧师,当然告诉他世人都是他的孩子,他是不会放弃他的孩子的。”
褚凡点点头,道:“然后呢?”
“接下来,他就开始对着耶稣进行祷告,我当时告诉他,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但被他拒绝了,只是在神像面前不停地说着什么。他的声音很小,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不过看他的样子,倒是很虔诚,我也就没再多问。那一次,他在教堂了足足祷告一整夜,第二天天明的时候才离去。过了有三四天吧,严医生又来了,这次和第一次一样,他的神情同样很紧张,来了之后,也没跟我打招呼,直接就开始在神像面前祷告。后来大概每隔三四天,他都会来一次,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神情总是很紧张,后来慢慢的也就没什么了!”张牧师回忆道。
褚凡问道:“严医生这个样子持续了多久?”
“从他第一次来教堂,一直到在新闻上看到他去世的消息,这期间他总是隔个三四天就来一趟!”
褚凡点着头,道:“后来你也没有问过他每次都是为什么来祷告的吗?”
张牧师摇摇头,道:“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他自己的秘密,他若是不想说,我当然不会勉强,但我想他已经把心中的秘密告诉了上帝,上帝会指引他如何去做的!”
“是吧,耶稣是无所不能的!”褚凡笑着说道,“对了,邹广邹教授您知道吧?他曾经来过您这里吗?”
张牧师说道:“邹教授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很遗憾,他从来没有来过我们这里!”
“好吧,今天就打扰您了,改天我再来拜访您!”褚凡说着,缓缓站起身来,就要告辞。张牧师笑道:“上帝的大门会永远为你敞开的!”
离开教堂,刘天问道:“听张牧师的意思,那个严光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褚凡说道:“或许吧,至于他做了什么,只能靠我们慢慢查了。我想他做的那些事,知道了他做的那些事,或许就能知道他真正的死因了!”
张全胜说道:“我看很难,他连牧师都不肯告诉,想必保密工作一定做的很到位,想要查出来,难!”
李光荣的性格很沉闷,加上从事的工作性质,一般不喜欢说话。褚凡看看他,道:“光荣,你觉得呢?”
“不知道,我觉得应该可以去问问刘队长,他对严医生的事情肯定比我们知道得多!”
“好吧,我们回警局!”
四人打车回到警局,来到专案小组,里面很安静,气氛有点不太对劲。当看到褚凡四人进来后,周莹忍不住冷哼一声,把头别向一遍,当作没有看到他们一般。刘政并没有在办公室,不知道去了哪里,但从周莹的表情上来看,刘政应该是按照自己的话把邹夫人给放了,要不然周莹也不会看见自己后这个态度。褚凡感到很是无奈,这个小妮子的脾气太倔了。
褚凡也没理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这时候,刘政正好从外边回来,看到褚凡之后,道:“褚厅,你们回来了,我已经把邹夫人放回去了!”
不等褚凡说话,周莹率先说道:“要是他们两个真是凶手,有些人这么做,无疑就是给凶手时间逃跑了,到时候找个责任呐,唉,就要落在我么这些小警员身上了!”
“说什么呢你,闭嘴!”刘政听后,大声斥责道。周莹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朱晓光则一直偷偷拉着周莹的胳膊,示意她别多事。
褚凡也不介意,对刘政说道:“对了,刘队长,我想问问严医生在这半年来,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刘政想了一下,道:“我跟严太太问过这些,她说严医生一直都很正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过,只不过在这半年来,他加班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晚上回来的都很晚,有时候甚至一夜都不回来。”
褚凡问道:“那严太太就不知道他丈夫晚上去了哪吗?”
“我也问过,但严太太说她也不知道,我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应该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想想,他是个医生,晚上也经常会有病人,彻夜不归或者需要加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褚凡点上一支烟,完全无视周莹那几乎要喷火的目光,道:“查,一定要查清楚严医生晚上加班或者不回家的时候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
刘政问道:“这难道跟他的死因有关系吗?”
“不知道,但这是个疑点,有了疑点就要查清楚,你说对吗,刘队长?”
“是是!”刘政应了一声,随后对下边的队员说道:“晓光和周莹,这件事交给你们两个去查!”
周莹这时候站起身来,道:“不去,我要去盯着杨凯他们两个,万一真要是带罪潜逃的话,我可不想背这个黑锅,晓光,你跟我一起去!”说着,拉起不知所措的朱晓光就往外走去。
“你你你……”周莹的举动,气得刘政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过了好半天,这才说道:“这个丫头,真是太倔了,唉,小张小王,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两个吧!”
“是,队长!”另外两名警员应了一声,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