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上来的是,是我家的二小姐。这次的宴会除了老爷这个猪脚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二小姐了。只见她抱着一个古筝,先向皇上行了礼,又向众位行了礼才坐下开始弹了起来。二小姐和她娘二夫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内心澄明才会弹得如此纯净的曲子吧。
很多人都听的入了神,当然我也不例外。皇上看着二小姐更是喜欢非常。但是我看得出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曲子终了,大家犹自沉浸其中。我不得不为她的才艺打上优这个品阶。
台上的二小姐彬彬有礼,抱着古筝退下了。
接着又上来不少青年才俊,不过都是才艺平平,但是相貌却是不错。人靠衣装,有幸能在府里用餐的宾客,那个不是名声显赫,家财万贯,培育的下一代自然是差不了的。
最后一个上场的是受到皇上的邀请的李将军。李将军年轻潇洒,不是那种彪形大汉的五大三粗状。不过稍显羞赧,年纪也就是20岁的样子。穿着一袭月牙白的长袍。缓缓走上台来。行了礼之后,就开始舞起剑来。看着他在台上英姿飒爽。我不仅有些的欣赏,鬼使神差的,我竟让和老爷自荐,说要和歌。这个本来就是找个乐子,并无什么。老爷的惊讶是缘于我竟然能要求来和那如此豪放的歌曲。我给了老爷一个安心的眼神。也暗示他这个是送给老爷的礼物。不过我要是知道我今日的行为会扰乱我的平静生活,那么我是死也不愿意出面的。老爷应允,遂向皇上请求。
大家听到我要和将军和歌,都望向我,尤其是我的父亲,已经有些不满了,我明白他是怕我弄砸了今天的寿宴。我已经不是我了,他了解的那个我已经死了。
皇上一丝的惊讶过后,也是欣然同意。而李将军也站在台上等我上台去唱,我有一丝的后悔,但是迈步的那一瞬间却是有些欣喜,我也不知道这欣喜从何而来。
走上台去,也行了礼,看见老爷的期盼与担忧的眼神我突然心里一暖。看见众姐姐们那幸灾乐祸和鄙夷的目光,我没有在意。
清一清喉咙我唱起了辛弃疾的《破阵子》,当然是我改写后的词曲版本,少了些许的豪放,多了一丝韵味,适合李将军的这一段舞剑。其实这是准备的诸多备用的里边最不想用的一个,因为感觉不太适合,但是李将军的出现确实令我突发奇想的唱了出来。
“哈哈,唱的好,王卿,有如此美眷朕真替你高兴,赏,重重有赏!{”
“多谢皇上赏赐。”王天龙立即跪下谢恩。
“云儿也多谢皇上,不过是献丑了。不要污了皇上的圣听才好!最重要的是李将军舞剑舞的好!”
“对对,都要赏,哈哈,都要赏。”
“多谢皇上!”大家齐齐跪地谢恩。
我本事一时兴起,并无他意。爹爹看见我讨得皇上的赏赐终于放下了一颗心。接着又开始了一轮轮的喝酒。但是都有些放不开。
最后皇上先离席而去,大家才开怀畅饮。最后大家才散去。
晚上,王天龙又来了我这里,我推辞不掉才勉强的伺候了。他今天喝了不少酒,看来很高兴。
我拿醒酒汤,给他醒酒。但是因为喝的比较多,我帮他宽衣之后就睡下了。而且还老是说胡话,不过确实一直喊着我的名字。我不明白为什么堂堂的一朝宰相竟然会这么钟情我一个小女子,不过听到他喊着我的名字也很高兴。心里是甜蜜的。
到了该去早朝的时间,我叫醒他,给他穿衣服。他看见我凌乱的发丝,半天才说了一句话:“云儿,你真美,即使是凌乱了妆容也是这么美!”
“老爷,你又笑人家!”
“云儿,不要叫我老爷,你叫我名字吧!”
“这不和规矩,名字只能是大夫人才叫得的。”
“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叫我天龙吧!”
我看着他期盼的目光,不忍心拒绝。半天才叫了“天龙”二字。
他高兴的搂起我,拥入他的怀里。
“云儿,能给我生一个儿子吗?”
我怔了一怔,浑身不自觉的紧张起来。难道他知道了我偷偷的喝着避孕药?不过还是假装说:“我也想啊,这个是上天的恩赐,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王天龙看了我半天,最后叹了一口气,“云儿说了算。”说完就出去了。
看着外面朦胧的月色,看着他的背影在黑暗里的萧索,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痛楚,难道我真的爱上了这个老男人了吗?我自己都难以置信。不过每次偷偷喝避孕汤药的时候那明显的内疚感觉确实真是的在心头。我当时只是不在意吧。
看天龙的样子,应该是知道我每次和他行房偷喝了避孕汤药的事情,不过他并没有责怪我。也对,他是一朝宰相,能在如此高位上稳坐十几年,心思怎么会不缜密,怎么能没有一些手段呢?
亏了我自己还暗自得意,以为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一切,殊不知要不是他的纵容,我岂能如此自在。
我自从天龙走了,我就有走神。中午只是用了一些糕点。已然到了秋天,转眼入冬了,有些树木的叶子已经开始飘落。我看着随风旋转的落叶,心里无限惆怅。我何尝不是这风中的落叶呢。不知道能都寻到自己的根。
我突然决定了,既然已经身心相许,那么就要大胆的接受。不能在逃避了。我同时也在为自己而悲哀。因为从此刻起,我也和那些姐姐们没什么两样,无论争是不争,心已经给了同一个男人。就会为之悲伤吧!
接连的几个月,我没有再喝避孕汤。灵儿自然高兴,因为她总是怕我喝坏了身子。但是我却是一直没有怀孕。天龙几乎是隔一天就到我这里来。府里的下人早已经看明白了形势,除了大夫人的地位不可以动摇之外,就是我最尊贵。什么都是最好的给我。我也知道盛极必衰的道理,一直劝着天龙去别的姐姐那,最后才讨价还价成保证隔天去一次。但是其余的时间都是在我这里。当然有的时候是纯粹的休息他也愿意来我这里。说我这里像个家。
我的房间是我重新设计的。虽没有墙纸却是被我挂满了纱帐。门帘,纱帐,已经床上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和以前不同,可能也是老爷愿意来的原因吧。
我从不用香粉来熏蒸屋子和衣服,但是大家却说我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给人以安宁的感觉。我自己确实怎么也闻不出。只是当做他们在派我马屁。
转眼到了十一月,我的肚子还是没有消息。我自己也很着急。以前,是不想要,现在是想要没有。老天真是会捉弄人。我偷偷请来大夫把脉,但是大夫却说我身体完好,应该很好受孕才是。我也疑惑不解。
每天的饭食除了点心之外都是大厨房送来的。难道是?不能!我不能相信。自从上次老爷寿辰之后,我们相处的极好。
我估计在用饭的时候叫了大夫来,让他帮我验一下以去掉我心中的疑虑。可是结果却是让我很气氛,她们果然在我的汤里掺了避孕的药粉。我就知道,她们不会对我那么好。是我自己太天真了。我以前自己也喝,并不知道,所以一直没有觉察。我想我一直不怀孕,他们应该在窃喜吧。
灵儿气氛的要去找老爷,我拉住了灵儿。老爷本来就是公务繁忙,这些事情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只是以后注意就好。
其实我是不能把此事挑明了说,因为我自己也喝过,天龙虽然知道,但是并没有说。大家也知道,都不说。所以才敢明目张胆的在我的菜里下药吧。她们料定了这个哑巴亏我要吃下了。
我只能以后注意些。
一月是皇帝的生辰,这个日子虽不至于举国同庆,但是对于京城的达官贵人来说却是一个好机会。这个时代没有科举,一切都是靠着举荐而来。所以很多人都要在这个时候趁机讨好皇上。当然这样很多时候会让国家任用很多佞臣。无论一个人再怎么聪明,也不能事无巨细的都要管。
天龙准备了丰厚的礼品。本来这个寿辰,也就是有封号的一品诰命夫人能一起去,我们这些做小的,只能在家里等着。但是晚上的时候,老爷却是告诉我,皇上钦点我去,说想听我唱歌。
得到这个消息,老爷很高兴,但是我却是很着急,还有两天了这么短的时间,我没有准备啊。
老爷看我的样子,笑呵呵的说:“云儿莫要着急,唱你上次的那个就行!皇上未必记得。”
“那怎么行呢,那次是贺的你,这次是皇上。要是皇上激起了,岂不是给相公惹了麻烦?好了,天龙大人,您先出去,我这两天要全力构思作词。”我推着王天龙到了门外。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云儿,你可别累坏了啊!我晚上来看你!”说着走了。
灵儿呵呵的傻笑。而我却是坐在床头思考着那天要唱什么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