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穿着宽松的大裤衩子拉开卧室的房门走了出去,半个月了。心虽然还是很痛,但是赵阳明白已经半个月没出过卧室了,父母都来劝过自己,要想开点。然而,他二老只是以为赵阳在部队犯了错误,被人开了。
自从回到家以来,每天晚上赵阳的全身上下就像着了火一样疼痛,偏偏感觉还是那样灵敏,他自己也异常清醒,所以只能靠着咬着被子来度过这一个又一个难受的夜晚。
他害怕父母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只能将自己关在卧室,并且把卧室的环境弄得很昏暗,这两天疼痛感不再那么强烈,赵阳猜想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异到了终点。其实赵阳心里还是很恐惧的,他害怕自己的变化让父母看出来。内心对自己将要面临的变化充满了无助感。他知道谁也不能帮助自己,只希望不要吓着别人就好。
走出卧室想到这不禁摇了摇头,叫了两声,发现二老已经去上班了。
赵阳的家里并不富裕,可以说只能算过的去。母亲黄淑华是一名清洁工,父亲赵德柱是个建筑工人。两人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所以家里也只有几件老旧的家具。赵阳在京城早就把自己当兵的钱打给父母,想让他们生活的好一点,但是他母亲黄淑华总是要把钱赞起来给赵阳娶媳妇儿。任赵阳怎么劝也没用。
赵阳走到卫生间,找了个脸盆洗了个脸。一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住了。还长这个大嘴。
这是我么?摔了下头,用劲一拍脸。疼。镜子里的自己178的个头,奶一样白皙的皮肤,让哪个女人看到都会很羡慕。脸型基本上没变,胳膊和肚子上的肌肉也变的柔和了许多。不像当兵的时候那么突兀。却赵阳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捏紧了拳头做了个很用力的动作,没有看到像原来一样的肌肉群。赵阳心里很郁闷,怎么变的这么娘咧?这要走到外边,胡越都有可能不认识我。胡越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好友。
适应了一下,洗漱了一番,赵阳穿了件旧长袖衣服,决定去县镇府看看自己的转业通知下来了没。
九十年代的经济还没有那么发达,益阳县县政府也只是在一个简陋的二层楼里,整个县城也就五、六条街道。街上的小商小贩也很多。街道上跑的基本上自行车,很多人家都以买台嘉陵摩托车为荣。
很不幸,赵阳只能走着。碰到了许多赵阳以前都很熟悉的街坊们,很多都没认出赵阳来,毕竟赵阳离开了这么长时间,部队虽然有假期,但是很短,所以这些年来赵阳虽然有回来,基本上都是待在家看望父母。
赵阳路过当地农业银行的时候想起了胡越,胡越呢是赵阳高中三年的同学,两人可是说臭味相投——挣钱,两人都喜欢“捡破烂”,高中两人在一个寝室,也没人愿意和他们一起。那会他们寝室全都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同学的废书,废本子,偶尔还会到校外拣点废铜烂铁。
两个人唯一的不同是,赵阳是没零花钱花,胡越是想自己挣点钱,不想花家里的。小胖子胡越家里非常有钱,怎么样才能非常有钱呢?
那当然是有个银行啦,胡越他爸是县农业银行的行长,当时益阳县也就这一所农业银行。他俩刚开始的时候,他爸听说他俩干这种事,一点也没有怪他俩耽误学业什么的,非常支持。反而赵阳父母有意见,偏偏两个人的成绩还很好。这也堵住了赵阳父母的口。而且两人关系极其铁,所以在高中他俩怪胎的外号,则穿满了全校。后来,毕业后赵阳去当了兵。而胡越上了一所理工大学。刚开始两人还相互写信,后来由于通讯不是很方便,所以两人也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想起胡越从高中开始圆滚滚的肚子,嘿嘿的皮肤,有些矮的身材,赵阳就想笑。正想着什么时候看看这小子,看看他长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又黑又胖了。就哥现在的皮肤,个头,嫉妒死他。
就在这时,迎面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人一把推开赵阳向前拼命的奔跑,白色的衬衣早已斑斑点点全是血迹。显然他已经慌不择路了,“让让!”后面二十来个黑色衣服的人追着他。摇着手里的钢管或是大切西瓜刀等的凶器,一看就是益阳当地的黑社会团伙,赵阳还听过,好像叫狼帮。
赵阳被推到一边,心思反而活络了起来,中年人白白净净,不像是道上混的。到底是什么事呢。赵阳想着追了上去。
于是就变成了一群人追着白衬衣的中年男人,而赵阳追着那一群人。在热闹的大街上,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仔细看赵阳其实是走着的。只是走的太快别人以为是跑着。奈何前面拿去哪里人跑的太慢,他只能走着,赵阳暗暗思量,一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我非要看看我跑起来能跑多快。
中年男人显然是没有经常锻炼,不一会就被那一群混混给抓住了,被拽到了一个没人的胡同,男人不断挣扎“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但是他可怜兮兮的被按在了地上了。
正准备要动手揍他,那男人好像是头已经被打破了。一边挣扎,一边流血。赵阳一咬牙,再不救人他就可能被打死了。
赵阳一下窜进胡同里,一脚揣在一个拿着钢管的小混混背上,那小混混应声向前飞去,直直扑倒两个人之后倒在了地上,不动了。赵阳暗想“这小子是影帝吧?这么能演。”
其他人扭头看到了这个情况,登时就像赵阳扑过来,赵阳心虚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二十几个人挤在窄窄的胡同里,顿时一片钢管和看到闪烁的身影。赵阳刚开始只是一味的躲避。不让自己被钢管和看到伤到,几个回合之后,赵阳就发现他们他们动作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