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出现了间歇我抽出和Z紧扣的手寻找着我的手机或手表,“几点了?我表呢?”Z从桌子上拿起我的手表给我,借着电视微弱的灯光我看到已经夜里一点多了,这时才注意到Z是穿戴整齐的坐在床尾的,我想他是在等我起床说回去吧。我坐起来找衣服,“我衣服呢?”
一边穿衣服一边和Z说笑,那天我穿的是过膝的长筒靴子,提靴子的时候我调皮的把腿翘到跟Z脸平行的地方问Z:“我靴子漂亮吧,嘿嘿…”我得意的炫耀着我的靴子,希望能得到Z的赞赏。
“不好看,像我下水摸鱼的胶鞋。”
“嗯啊,这是布的什么下水摸鱼的胶鞋啊?没品味。”我跺了下脚对Z耸了下鼻子表示不满,然后去收拾我的东西,Z看到我的动作呵呵的笑。戴上我的手表,拿上我手机,挎上我的包包我说:“走吧,宝贝!”Z站起来抬起胳膊看着我笑,我懂他的意思挽着他的胳膊和他相视笑笑离开了这个给我们快乐的房间。楼梯口的灯没有开一片漆黑,我拉着Z的胳膊慢他一步走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楼梯让穿着高跟鞋的我不敢前进。Z拿出手机照明,一丝微弱的光也只能让我看清前面的Z,还是看不到脚下的台阶。“咣当”一声响在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我“啊”的低声叫了起来,好像是撞到什么东西了。停下脚步借着微弱的光,才知道是楼梯拐角处的花瓶倒了,Z弯下要把倒地的花瓶扶起拉着我继续瞎摸着下楼梯,我显得有点紧张,紧紧的抱着Z的胳膊,Z应该是察觉到了我紧张一只手放在了我手上说:“没事,慢点。”我心里一阵暖流淌过。来到大厅一点亮光让我长长的吐了口气,听到我吐气的声音Z侧过头对着我微笑,仿佛他能懂我此刻的心情,我调皮的挤了挤眼睛。
“老板…老板…”,过了好久刚才的服务员才揉着惺忪的眼睛披头散发的从侧面的房间走出来。“退房,”Z说。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弥漫着土的芬芳,借着昏黄的路灯可以看到路边的花池里万年青的叶子上俏皮的挂着雨珠在凑巧的角度里闪着亮光。宽敞的马路在寂静的夜里幸福的沉睡着,Z拥着我悄悄的从它的身上踏过。“怕不怕?”Z亲吻了我的额头,我摇摇头。有Z的地方就有安全感,再黑再冷再安静我都不会惧怕。
我坐到后面的坐位上,只能看到Z的头发也不好跟他讲话,这让我不开心。“我要坐到你旁边去,”我说。
“好啊,”Z伸出手给我,我扶着他的手跳到了副驾驶座的位置上开心的笑了。车行驶在无人的大街上,音响里放着Z爱听的歌,我心情变得凝重起来,Z也没有像上次那样讲着笑话哼着小曲。短短的几个小时我跟他的关系变了,没有人知道幸福的背后会是什么,Z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小三、情人、情妇、贱人这些不被大多数喜欢的字眼占据着我心灵的某个小小的角落,我没办法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就像我没办法掩饰我跟Z在一起的喜悦。毫无疑问我爱上了这个已婚男人,但这不能表示他也爱上了我,更不代表我能完完全全接受刚刚发生的一切而心甘情愿的不要求回应的去做这个男人的情人。
“如果有一天你的生活里再也没有我,你会想我吗?”沉默了许久我问Z.
“会的。”
“我想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我说。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啊?”Z转过头惊讶的看着我。
“不是,我怕我会爱上你放纵并不能让我快乐,我要把今天删除把你删除,回到没有你的日子就当你从不曾来过。”
“呵呵…怎么可能,都已经发生的事你怎么可能觅掉痕迹?”
“会的,生活就是习惯地球离开谁都是一样的转。”我转过脸心痛的看着车窗外叹了口气。
“只是转的慢一点是吧?”Z微笑着说,从他的脸上我没有看到半点感情的波动,仿佛我们的话题与他无关,“习惯需要21天,”他继续说
“那我就数日子数到第21天的时候我就会习惯,你也会从我的心里消失。”
“呵呵…”Z摇摇头,他淡定的表情让我心里越发失落,其实我更希望看到他听到我说要离开他之后紧张的表情然而我没有。我想我只是他生理上需要时的替代品,现在他的生理问题解决了,我也就不重要了。
音响里响起了黄小琥的《没那么简单》,这是我最喜欢的歌,Z知道我喜欢每次坐在他车上他都会放给我听。
“相爱没有那么容易没个人有他的脾气,过了爱做梦的年纪,轰轰烈烈不如平静,幸福没有那么容易才会特别让人着迷….”听着忧伤的歌词突然有泪迎上眼帘,我头转向窗外努力的咽了咽口水,不停的眨着眼睛憋回不听话的泪水。“是的,轰轰烈烈不如平静,Z注定不属于我,拥有了本不该拥有的拥有是一种灾祸,我想我应该果断的放手。”我这样想着深深的叹了口气勇敢的憋回了眼泪。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感情装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
“我手表不走了,”我随便找了个话题打破沉寂。
“来给我看看,”Z把伸过来的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说,我摘掉手表放在了Z的手里,Z把手表举到跟眼睛平行的位置眯着眼睛观察,“应该是没有电子了,换一下电子就好了。”他继续说。
“每天都上班根本就没有时间出去哦,都停了半个月了而我又不习惯不戴手表,就这样戴着安慰一下自己吧,可是每次要看时间的时候才发现表已经坏了。”
“放我这吧,我帮你拿去换电子等过两天我给你送来。”
“过两天是什么时候啊?”
“也就这两天吧,”Z说着把手表放在了口袋里。
“我已经决定果断放手了,说好过完今天就不要再见面的,我想我还是不要他帮忙修手表的好,”我心里这样想。
“不用了,我想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我说。
“不要这样哦。”
“我不想做小三也不想做情人。”提到小三和情人这两个字眼的时候我心咯噔的疼了一下,在没有认识Z之前我没有把“小三”这个角色计划到我的人生的舞台上来。
“不要这样说,没有小三也没有情人我们是朋友是知己,”Z表情依然平静自然,他向前的眼眸没有给我透露任何他因为我说要永远不见而难过的信息。
“可是我们已经….”说到这我害羞的低下头显得手足无措。
“呵呵..”Z看着我笑笑,一只手摸着方向盘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没有再说话,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仍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难过的痕迹,我似乎渴望他难过,最起码能证明他是在乎我的,而现在我想到了那天的测试题,他说:“咖啡师精神的支柱,答案说咖啡师他对性的理解,”而现在我只能想到在他心里我是咖啡了。
“你要专心开车啊,”我拿开他的手说,Z微微一笑,“你还是把手表给我吧,我不想让你帮我修,以后我也不想再见你了,我要把所有你的联系方式全部都删掉,在第21天让你消失在我的心里,而你也不会再想起我,我们就好像从来都不曾相遇过。”我说的时候心很痛但我脸上却挂着灿烂的微笑。转移话题就是为了不提这伤心事的结果饶了个弯我还是提起了,我骂自己没用连伪装都伪装不好自己。
“不可能,怎么可能哦”Z目视着前方微笑着摇摇头说。
“没有不可能的事。”我低下头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硬咽,Z“呵呵…”的笑着伸过来的手在我头上温柔的胡乱的摸着,“傻瓜,”他亲切的骂我。这个时候车已经停到了公司门口,我的眼神和Z的眼神相望好久,Z的眼睛里都是温柔而我的心里都是不舍,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见他了我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感情扑到了Z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主动的亲吻了他,Z也是紧紧的把我抱住,强忍着眼泪过了好久我感觉我的情绪差不多恢复正常了我才松开他,又看了他几秒钟我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了离别的吻之后下了车。
“进去吧,”Z对我挥挥手,我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嗯嗯,你慢点,一个人注意安全。”我说。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哦,不可能了,我门不能再见面了”看着的车子消失不见我这样想。后来感觉到Z差不多快要到家的时候我还是给他发了条信息,“你到家了吗?”过了很久Z才回信息说:“到了,夜班很累你要注意休息。”而在这段Z没有回信息的时间里,我大脑则在不停的胡思乱想着,“你还没到家吗?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呢?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哦,天啊!我怎么会这样想,不可能Z永远都不会出事的。那是你也和我一样想再也不要见面吗?可是我好担心你啊,就算再也不见你也要回我信息报个平安啊。”大脑就这样围着Z乱转直到收到他的信息我才安心下来。
“嗯嗯,那快点休息吧时候不早了,好梦,宝贝!”我给Z回了信息。
“嗯嗯,你也是,没事就趴在办工桌上睡会别太累。”
接下来的日子我按照我的意思做了,我忍着没有主动联系Z,而Z也没有给我发信息,一天,两天,三天….他像消失了一样,像曾经出现在我梦里的王子,梦醒了就找不到任何痕迹了。我打开QQ一遍一遍的看着我们的聊天记录,他说过的甜言蜜语,我骂他的那些话还有他讲过的一些笑话;一次又一次的走进他的空间,阅读他很久以前发的**,找不到他最近留下的痕迹,我告诉自己没有他的消息证明他的生活的很好。后来我狠着心删掉了他的QQ,他的**,他的电话号码。结果不知道是他的号码太好记还是我记忆里比较强,我竟然记住了他的电话“1333886…”。还是忍不住想他,躺在床上坐在无聊的办公室我一遍一遍输写着他的电话,就是没有按过拨号键。突然想到他说习惯需要二十一天,于是我开始躺在床上数羊,一只羊代表一天,我想等到我数到第二十一天的时候他就不再像现在这样频繁的出现在我的枕头上、我的梦里、我洗脸的脸盆里、我办公用的电脑里、我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