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司文的风头越来越盛,有些人就不高兴了,比如说太平四公子。太平四公子分别是东城向古,西城杜绍煊,南城冯文良,北城弓若风。这四人的爹是太平城里的四大势力,而他们四人则是紫桑学府里的四个小霸王。
向古遇到上官司文吃了亏,其他三人正看着他的笑话,却不想上官司文惹了仇子川,又打了宋怀故。仇子川是弓若风的手下,而那宋怀故则是冯文良的打手。这般一算,上官司文惹了三方霸主,单单剩下杜绍煊没与上官司文有过节了。
杜绍煊的爹是西城老大,西城里有一座不夜楼总管西城里的花街柳陌,也有一间孔方阁总管西城里的大小赌场,而这不夜楼和孔方阁都是杜绍煊他爹的。即便杜绍煊能够不受他爹的影响,可以出淤泥而不染,可他的手下可都是跟着“黄、赌”二字才跟他的。
刚说上官司文和杜绍煊没有过节,杜绍煊的手下便惹上了上官司文。
下午下学之后,易莎请上官司文去太平酒楼吃饭,上官司文则不解风情地要拉上南风寒。南风寒知道上官司文和易莎两人亲兄妹的关系是成不了了,也有成人之美的心,推脱不去,让上官司文和易莎两人独处。
两人行在路上,开开心心地说笑,谈起梦想理想之类的话题。
“我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爱情!”易莎双手交叉放在脑袋后面,看着天空说道。
“我想打通中原通往寒荒的路,让寒荒人也来中原学习武技,这样就不用受凶兽的欺负了。”上官司文想到了爹娘,不禁有些黯然。
“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起去打通中原通往寒荒的路。”易莎抓住上官司文的胳膊笑着说道。
“太危险了,你不知道千里冰原上的凶兽有多么厉害,比如说冰原裂云兽,这凶兽极为高大,大概有你二三十多个身位高!”上官司文想找个对照物,但没得找到,这城里的房屋都没有那凶兽高。
“没关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易莎脱口而出,却没能说完,被一声“放开我”打断了。
这声音,两人得耳熟,向声音来处一看,却是一少女被一群人围在中央。少女背对着两人,不停地挣扎,而围着她的人却在不安本分地动手动脚。
“喂,你们几个放开她!”易莎当先冲过去,伸手推开放在少女身前的手。
“易莎!”少女惊呼一声,急忙向易莎跑去,却被那群人拉住。
“安可儿,你怎么在这儿?”易莎见是安可儿,手上立时加力,对着这帮人拳打脚踢,没成想,却也被那帮人给围拢了。
“两个小美人儿,陪哥儿几个玩玩儿!”一人淫笑着伸手向易莎的脸颊摸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道没有王法吗?”易莎伸手打开那人的手,又推开一只伸向她胸前的手。
“王法,我们杜老大就是王法!”一人说完,旁人都得意地笑了起来。
易莎冲了几次,都没有冲出去,不禁有些恼怒,倒不是恼别人,正是恼上官司文,给他个英雄救美人的机会,他倒也不及时把握。上官司文却是不同的想法,易莎每次都这般冲动,进得去出不来,若是下次他没在她身边,她还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虽然有这种想法,但上官司文还是出手了。这一出手下手便重了许多,一则是因为易莎眼泪流出来了,二则是因为他们太无法无天了。顿时,那些人不是跛脚,便是折臂的。
“听着,我叫上官司文,是紫桑学府里的子弟。提醒你们一句,以后千万别找这两位姑娘的麻烦,不然,我拧断的就是你们的脑袋。”上官司文说完,一脚将手中抓着的人给踢飞了出去。
“可儿,你没事儿吗?你怎么被他们围上了?”易莎流着泪向安可儿问道。
“那儿有人赌棋,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那输棋的人硬说是我站在旁边影响他发挥,就将我围了起来。以前,这太平城并没有这么乱,但近几年,太平城里已经不太平了。”安可儿叹口气说道。
三人走入太平酒楼,易莎犹自抽噎不止,这让上官司文和安可儿很是纳闷。
“易莎,你平日里可不像这样,今儿是怎么了?一直哭个不停。”安可儿抹掉易莎的眼泪,笑问道。
“还不是因为这家伙,看见我被人欺负,也不来救我,太让人伤心失望了。”易莎指着上官司文,说出理由之后,便不再哭泣了。
“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以前单枪匹马、拔刀助人的时候,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潇洒,怎么遇见上官大哥了,你倒要让他来救你了!”安可儿打趣说道。
“好啊,你也向着他,你也替他说话,亏我好心上前救你,我告诉你,这顿饭你得请我吃。”易莎伸手挠安可儿的腋窝,只把安可儿挠得哭爹叫娘只求饶。
将两人送回学府,上官司文来到止戈刀店。上官司文向阿尘问了掌柜的去向,阿尘说是和左安吃饭去了,这可让上官司文心里极是歉疚,心底更有一丝莫名的情绪,觉得紫桑不能和左安出去吃饭。
关门熄灯,上官司文坐在床上开始冥想,时至夜半,一个人影闯进上官司文的脑海。同时一个念头闯入脑海,这人极厉害,他懂得隐藏自己,因为在上官司文的脑海里显现出来的人影并不清晰。
那人攀上屋顶,坐在上官司文正上方,更令上官司文吃惊的是,那人也在用念力探测他。两股念力瞬间交汇在一处,屋子里的空间突然一阵震荡,小屋顶上的木板和那人下方的瓦片不停地晃动。
那人似乎是在探测上官司文的念力到底有多强大,不断地加大念力的强度,向上官司文施压。上官司文第一次遇上这种会使用念力的人,心里也是有些兴奋,随着那人念力强度的加大而增强自己的念力,也想看看自己的念力到底有多么强大。
屋子里的念力力量不断加大,木板“啪啪”只响,不停地露出裂缝,而那些瓦片更是四下飞舞,唯有那人下方的瓦片岿然不动。
上官司文也是第一次察觉出念力的颜色的不同,自己的是玄黄色,而那人的则是土黄色。这两种颜色不停地吞噬着对方,上官司文感觉到那人的念力强度不再增大,随即也不增大念力的强度,两人就这般相互消耗。
“喀嚓”一声巨响,却是那人下方的房梁从中断折,那人的念力一阵波动,上官司文没经历过念力的对抗,以为那人有预谋,心下一惊,猛然提高念力的强度,只听头顶上传来一声闷哼,随即,脑海中的人影向外逸去。
上官司文还未来得及松口气,急忙翻身下床,断梁和瓦片纷纷砸在小屋顶上的木板,将木板砸了个窟窿,又透过窟窿砸在上官司文的小床上。
刚刚经历念力对抗的兴奋之情顿时荡然无存,上官司文只想着明天应该如何向紫桑解释这屋顶上的窟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直说的好,上官司文跳上柜台,开始修习真气。
第二天破晓,听见急促的敲门声,上官司文急忙跳下柜台,开门一看,正是阿尘。
“好小子,你没事儿吧?”阿尘在上官司文身上摸来摸去。
“我怎么会有事儿?”上官司文拦住阿尘在他身上游走的手。
“吓死我了,昨夜的流星没砸到你吧?”阿尘拉着上官司文出了店门,指着屋顶上的窟窿。
上官司文还未回答,紫桑已经在老远的地方指着两人:“喂,你们两人想干什么,想拆我的店吗?”
“哪儿,掌柜的,你不知道,昨夜有流星从天上掉了下来,砸中了咱们的店铺。”阿尘急忙说道。
“流星?”紫桑疑惑地看向阿尘,“真的有流星吗?”
“有,昨天我和我老婆看月亮的时候,看见一颗流星,落入太平城,当时我还许愿说千万别砸中咱们店铺,哪儿知道今天一早,前来一看,店铺屋顶就多了一个窟窿。幸好没有砸中上官兄弟。”阿尘指手划脚地说道。
三人转入小屋,只见小屋里一片凌乱,房梁、木板、瓦片破碎一地。紫桑一瞧,也在上官司文身上摸来摸去,惶急地问道:“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我没事儿!”上官司文见两人如此关心自己,心下也有些感动。
“找到了,找到了,肯定就是这颗流星!”阿尘从地上拾起一粒黑色的小石头,放在两人眼前。
“这是流星?”两人齐声问道。
“掌柜的有所不知,这石头虽小,但从天而降,那冲击力正好可以将店铺砸个窟窿,如果石头再大一些,可能这一条街都会被摧毁!”阿尘信誓旦旦地说着,好像他真见过一般。
这事儿就这样被一颗小拇指甲大小的石头解释了,上官司文向紫桑借了斩马刀,前往学府参加选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