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于超,正是“华圣五绝”其中的一人。
“怎么了?说你是大荒游虫,你就是大荒游虫,你还真当咱们紫桑学府怕你不成!”龙冰的话博得旁观人的喝彩,就看于超如何应对了。
“好小子,嘴皮子真硬,我倒要看看你骨头有没有嘴皮子硬。走,城外找个地儿,武士之间的对决,敢不敢?”于超也是急性子,直接向龙冰下了战书。
“对决便对决,谁怕谁啊!”龙冰抬脚便走,南风寒紧跟在他的后面,而更多看热闹的人也跟在两人后面。
“喂,你们两个,课不上了?”上官司文在后面大声喊道。没有回应,上官司文也知道这两人对上课的态度极是随意,也不管他们,自己去上课了。
刀的方方面面终于讲完了,上官司文这时才知道斩马刀刀柄长,两手握刀柄可以发挥其厉害之处。现在,武师开始教授刀技,使用的是苗刀。
上官司文看了看武师手中的苗刀,比故戈的那柄斩马刀短,刀柄也短,不过样式相差不大,可以单手握,也可马双手握。但与凶兽打斗的时候,上官司文觉得还是斩马刀来得厉害,一是刀长,二是刀重。
武技是苗刀的基本三式,一刺二挂三绞杀,突出苗刀可当枪可当刀的独特用法。上官司文一瞧,只觉这三式就是对人用的,对凶兽作用可不大。
有句话叫“眼高手低”,上官司文也犯了这个毛病,以为特别容易,一握苗刀,做了一番动作,并不理想。其他子弟也是一样,不得要领。这时,武师才告诉众人,要点不在手上,而在于脚的步法。
方寸步!
上官司文第一次听说这种步法,看了武师慢慢地走了一遍,顿时觉得这方寸步妙用无穷。方寸步以九宫格为基础,练好方寸步,这方寸之间便是你的天下。
众子弟听武师这般说,都丢弃了苗刀,走起方寸步来。众子弟走着走着,竟相继被自己绊倒,都有些迷惑不解,这走路怎么也会被自己绊倒?
这时武师又说这是根据九宫算术算出来的步法,随即在地上画了一个九宫图,九子斜排,上下对易,左右相更,四维挺出,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
众子弟一瞧,好家伙,这步法里还有算术,都不愿意学了。武师似是早就知道,又将这步法慢慢地走了出来,越走越快,渐渐地在这九宫之内走出九个身影,让众子弟看不出哪个身影为真哪个身影分假。
武师见子弟张大嘴合不拢,便停了下来,站在中间的那个格子里。
“你们拿着苗刀站在十丈开外,然后向我投掷苗刀,我让你们看看这方寸步在实战中的运用。”武师笑着说道。
众子弟有些犹豫,担心一不小心,把武师的脑袋给砍了,可不太好。
“放心,你们这点儿道行伤不了我。”武师说完,向上官司文瞟了一眼。
众子弟仍在犹豫,武师则是自己退到十丈开外,对着众子弟大声喊道:“快扔刀!”
众人分成三队,却都不敢扔,也不是不敢扔而是在等第一个掷刀的人。蓦然,人群中,一柄苗刀电射而出,向十丈外的武师急速射去。
像是得了号令,第一队的子弟“唰唰唰”将手中的苗刀向武师掷去。掷完之后,子弟急忙撤开,让第二队的子弟好掷刀。
正在众子弟忐忑的时候,只见武师踏着方寸步,九个身影在苗刀之间来回穿梭,没有一柄苗刀可以沾着武师的衣角。在武师即将冲出苗刀的时候,第二队的子弟也掷出苗刀。
武师在这个时候,开始向苗刀冲去,即将相遇的时候,武师又踏出方寸步,毫发无损地穿过苗刀,向第三队的子弟冲去。
第三队的子弟也掷出了苗刀,只是其中几柄苗刀急速旋转,将旁边的苗刀纷纷打乱。旁边的子弟顿时为武师捏了一把汗,这纷乱的苗刀毫无规律可言,全凭即将接触时的预判,可这么多的苗刀哪儿有足够的时候判断。
武师却依旧不慌不忙,那九个身影反而变成了六个,在急速旋转的苗刀之间游走,只把众子弟看得心惊胆战,好似是他们面临这纷乱的苗刀。
武师穿过苗刀,众子弟还未来得及鼓掌欢呼,武师毫不停步地向众子弟冲去。众子弟准备散开,可武师已经冲入人群,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子弟更觉惊奇,只觉武师明明在眼前,怎么又跑到身后了,根本琢磨不透他的位置。三进三出之后,武师方才停在众人眼前。众子弟这时方才反应过来,纷纷大声喝彩。
“你怎么不掷刀?”喝彩声渐渐低沉时,一子弟向上官司文问道。
“我怕伤到武师!”上官司文说完,喝彩声已经停歇,旁边的子弟听了上官司文的话,都觉得上官司文自大之极,都不满地开始指责他。
“武师你也敢挑衅!”
“你没看见武师刚刚的步法吗?”
“你真是个自大狂!”
……
对于这些指责,上官司文也不以为意,虽然在中原呆的时间不长,但对于中原人的行为习惯还是有些了解,越是反驳,越是能激起众人的猛烈指责。
但上官司文不说话就可以了吗?当然不行!
“你看,这小子不说话了吧!”
“就是,刚刚那么嚣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这世上的怪人就是多,总有一些没本事的人故意大放厥词,好吸引别人的眼球!”
……
这倒是让上官司文始料未及,没想到不说话他们依然不放过自己。
“都安静下来!”武师等众子弟安静之后,接着道,“他说怕伤我,是因为他看出了我步法的痕迹。你们看到有九个身影,其实只是方寸步最基本的阶段。方寸步的精髓不在于快,而在于用最短的距离躲过别人的攻击,练到最后,别人根本看不出你在做躲避的动作。”
武师发话了,其他子弟也不敢多话,只能按武师的要求练习刀法和步法,而上官司文既不练刀,也不学步法,只是对着那九宫图看来看去。武师的步法他也走得出,但不是方寸步,既然方寸步由九宫图而来,还是得研究九宫图才成。
武师瞧见上官司文对着九宫图看,便知道他想些什么,走到上官司文旁边,将自己对九宫图的理解一一讲给上官司文听。上官司文听完,并不太明白,问了些算术问题,武师也回答不上来。
下学之后,上官司文仍在思索那方寸步,想易莎是女学生,算术应该学得不错,便去找易莎。来到浣花阁,正碰上安可儿。
“安可儿,易莎在哪儿?”上官司文笑着问道。
“在药堂!”安可儿见是上官司文,一张俏脸顿时红成晚霞了。
“药堂!”上官司文大吃一惊,与安可儿道了声“再会”,急忙向药堂跑去。
到了药堂,只见里面聚集了许多人。上官司文分开众人,向里面挤去,猛然看见易莎坐在椅子上哭泣。
“易莎,你怎么了?你受伤了?”上官司文蹲在她身前惶急地问道。
“你,都怪你!”易莎扭头侧向一边。
“怪我,怪我,你没事儿吧?”上官司文急忙承认。
“我能有什么事儿,倒是龙冰被人打伤了。”易莎抹掉眼泪,将上官司文领到里屋。
上官司文进去一看,便看见一个木乃伊似的人物,全身裹着绷带,一看面容,正是龙冰。上官司文的火气一下儿上来了,抓住南风寒的肩膀问道:“这是谁干的?”
“就是那个于超,早上向龙冰约战的那个。技不如人也就罢了,只是于超那王八蛋得理不饶人,着实让人气愤。”南风寒忿忿地说道。
“他人现在在哪儿?”上官司文愤声问道。
“走了,出去做任务了。”易莎看着上官司文要杀人的眼睛,心里有些害怕,不禁拉住上官司文的胳膊。
“做任务?他们不是要向紫桑学府挑战吗?怎么跑了?”上官司文惊愕地问道。
“紫桑学府不能随便就找五个人与他们对决,要用十天时间从学府里找人与他们比试。”南风寒拍拍上官司文的肩膀,“龙冰没什么大碍,只是那于超当真狠,避开要害,刺了龙小子二十一剑。”
“这事儿怪我,要是我去就好了。”上官司文自责地说道。
“怪不了别人,只能怪龙小子修为太低,武士之间的比斗,旁人插不了手。”南风寒安慰道。
“那紫桑学府选人的地方在哪儿,我去和管事儿的说一说,我倒要与他们也来一场武士之间的比斗。”上官司文本想立时去找那五人,但龙冰这般模样,也不能走开。
“你也不用想了,因为华圣学府的人是五等武士和六等武士,紫桑学府也要从五等武士和六等武士中选人,根本不会把咱们一等武士放在眼里。”南风寒有些无奈地说道。
三人郁闷地从药堂出去,想着怎样才能让学府同意上官司文出战。可思来想去,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突然,易莎灵光一闪:“我有一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