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会分男学生和女学生吗?强盗会因为你是女学生就放过你吗?杀手杀人会分男女吗?”武师的几句话说得众女学生哑口无言。
施完交手礼之后,易莎反手握长剑,少年正手握长剑。易莎摆了个姿势,旁边的女学生齐齐为她鼓掌,而男学生则是嗤之以鼻。少年倒也简单,直接拿木剑指着易莎。
两人一动不动,众人有些疑惑。易莎是反手剑,防守反击理所当然,可少年也等着易莎先行攻击,这就不太合适了。
易莎见少年不动,以为少年让着她,让她先行攻击,甩起右手木剑,向少年的木剑扫去。反手握剑,剑的可用长度短了许多,只能近距离攻守,并且要沉着冷静,判断准确,配合身体的翻腾、跳跃、步法可以做到出其不意、一招制敌的效果。
少年移开木剑,躲过易莎的攻击,并不进击,等着易莎第二次进击。易莎横扫之后,将木剑对着少年直刺过去。依旧是距离问题,易莎的木剑还未刺到少年,少年的正手剑已经可以刺到易莎了。
易莎向旁跳跃躲开少年的直刺,开始向少年走去,拉近两人的距离。少年仍是不先出剑,等着易莎出剑。易莎等到距离合适的时候,自下而上向少年的腰腹迅疾划去。
少年似是对易莎的动作了如指掌,很轻易地挡住了易莎的剑击,并且也化解了随后的反手剑连击。旁边的人一看少年的动作,就知道他练习过反手剑,并且对反手剑的运用极为熟悉。
易莎也知道这用长剑使反手剑不太对,只是为了女学生出头,这下可好,头被卡住出不去了。易莎学过几记反手剑,明白反手剑是在险中求胜,对基本功要求极高,自己这种程度的反手剑根本上不了台面。
少年只是后手防守,并不先手攻击,但却用无懈可击的防守防得易莎没了脾气。易莎也是个不服输的人,既然需要险中求胜,她牙齿一咬,合身向少年撞去。
少年向旁边躲开,易莎突然旋身背向少年,右手反手木剑向少年迅疾刺去。这一手让旁边的人惊呼出声,以后背对人,即便刺中对方,自己也没有活路了。
确实如此,更尚况易莎还没能刺中少年,少年不慌不忙地伸剑抵挡,像是知道易莎的这个动作。易莎旋身落地,知道对方放过她,也不好再比试了,但她又不愿意认输,可打不过别人又不认输岂不是不要脸面!
“我来试试!”
上官司文知道易莎的性格,见她进退维谷,跳上演武场。易莎一喜,比试反手剑和正手剑,只要反手剑赢了,自己不就也赢了嘛。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我出丑了你才来!”易莎急忙将木剑交给上官司文。
“哪儿,我一直在下面看着。”上官司文接过木剑。
“好啊,你一直在下面看我出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易莎瞪了上官司文一眼,正想转身下去,却不想旁观的人不乐意了。
“这是谁啊!”
“剑部里没这个人!”
“别弄个六七等的武士前来比试!”
“就是,没想到这易大小姐来了才几天就和高等武士关系这般好了。”
……
这种话肯定是越说越没谱了,只把易莎听得怒火中烧,便要发作。上官司文拦住易莎,向旁观的人说道:“我也是一等武士,和易莎一起参加的入学测试,我去的是刀部,练过几手反手刀,所以想用反手剑与这位朋友比试一番!”
像这种事情,平辈之间肯定是越解释越像狡辩,旁观的人因为上官司文没有证明的事物,便开始肆意造谣,说些难听的话。为什么他们敢说这些话,一是他们人多,大家一起说,责任均摊,二是因为他们以为他们在人群里,自己说粗话上面的人肯定认不出是谁说的。
在众多的词汇中,上官司文听到五个字——一对狗男女,顿时眉头一皱,甩手掷出木剑,碧光一闪,木剑向说话之人激射而去。众人大惊失声,那说话之人更是吓得动弹不得,看着逼近的剑尖,想躲却挪不动脚。
“大家都是同窗,你这般乱骂人可就不对了!”
上官司文突然出现在那人眼前,伸手握住木剑剑尖,剑尖距那人的右眼睛只有一寸距离。顿时,那人被吓得虚脱,腿脚一软,差点儿摔倒在地。
上官司文露出这一手,举众哗然,又开始对上官司文和易莎指指点点,品头论足了。
“这还是一等武士!”
“一等武士是这样,那二等武士岂不是传说中的神级武士了!”
“果然是两人演的一出好戏,拿他使反手剑,谁也打不过!”
“就是,没想到易大小姐居心如此险恶,妄我还钟情于你!”
……
这些话有搞笑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令人讨厌的、有令人作呕的、有令人愤恨的……只有没想到的,没有他们没说出来的。
武师大吼一声,众人都安静下来,而安静之后,台上的少年静静地说道:“我试试你的反手剑!”
众子弟反对的声音还没响起,武师已经吼了出来:“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动不动就各种羡慕嫉妒恨的,难道你们成不了高等武士吗?难道你觉得像你们这个年纪就应该是个一等武士吗?难道别人比你们厉害你就要骂人家吗?真是愚蠢之极!”
武师这般说了,谁也不敢再说话了。上官司文提着木剑走上比武台,见易莎依旧站在台上,不由笑问道:“你还站在这儿干嘛?”
“我不站在这儿,他们不就只骂你一个人了吗?我站这儿陪你挨骂!”易莎一脸愤慨地说完,被上官司文推着走下去了。
两人施了交手礼,上官司文反手握着木剑,可不管反手剑与正手剑的攻防优劣,上来便要争先手。上官司文移步走向少年的侧面,甩手一刀横扫,向少年的胳膊划去。
上官司文的招式平淡无奇,但关键在于速度快如闪电、力量猛如凶兽。少年也是一惊,一时托大,让上官司文近了身,也知道上官司文的招式,仍是差点儿没能挡住。
少年挡住反手剑,急忙退身拉开距离。上官司文占了先手,夺得距离上的优势,岂会轻易让少年退身,施展正手剑。上官司文跟着少年的步法,反手剑斜上刺向少年的胸腹。
少年正手剑立在身上,横向移动,击开上官司文的木剑,然而这距离正适合反手剑。上官司文随着剑势,变刺为划,剑刃向少年的脖子划去。
少年仰身避开木剑,同时立起正手剑向上官司文的脑袋割去。上官司文回剑砸开少年的正手剑,反手剑挽个剑花,向少年持剑的手腕划去,少年这次躲开之后,两人的距离又近了一分。
少年的正手剑因为距离的缘故根本施展不开,完全被反手剑压着打。上官司文的反手剑,时而左,时而右,不断地在少年的脖子和胸腹间盘旋,少年被逼得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
“他是谁啊?这么厉害,木平宇都不是她的对手!”一少女拍了拍易莎的肩膀。
“我朋友,上官司文,厉害得很!这木平宇很厉害吗?”易莎问道。
“他爹是臣级武士,他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少女看着易莎,在她耳旁问道,“他是你男朋友吗?”之后见易莎不回答,接着说道:“既然你不说,那就不是了,既然不是,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正开着玩笑,台上的上官司文已经将少年逼到边缘了。这时少年被压得没法儿打了,不得以,也换上反手剑,两人反手剑碰在一起,“啪”的一声响,两柄木剑同时断了。
“你耍赖!”易莎极是不满地大声说道。
“就是,说好用正手剑对反手剑的,怎么突然变卦了?”女学生们的声音虽小,但依旧将其他人问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武师出来打圆场:“大家别急,这正手剑与反手剑各有利弊,正手剑多用长,一寸长一寸强,而反手剑多用短,一寸短一寸险。其实,关键在于用剑的人,用剑的人武技高超,即便是不用剑也极厉害,所以大家还是向这位刀部的同窗学习,练好基本功。”
这堂课闹闹哄哄地结束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打败他。”易莎亲热地搂着上官司文的胳膊,眼神却瞅着刚刚和她说话的少女。
“赢是可以赢,但反手剑确实不适合用长剑,以后你也别用长剑练反手剑,容易伤到自己。”上官司文提醒她,而后又说道,“今天晚上南风寒请咱们吃饭。”
易莎是何等聪明,一听便知道南风寒的打算,眼睛一转:“好啊,好啊,咱们一起去。”
易莎领着上官司文到一少女面前:“这是安可儿,和我住在一起,她和咱们一起去,怎样?”
“应该没问题,南风寒是东海人,有的是钱。”上官司文将南风寒向他说的的大话向两人复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