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更是大惊失声,那闪电就在身边炸响,想从祭坛走下去。第二道闪电又从天空劈了下去,落在神棍的身前,神棍慌张退身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闪电像是和神棍作对,每每落在神棍的身前。神棍被逼急了,宽大的袖袍猛一挥舞,身影突然消失在祭坛上,只剩下一个外袍。那闪电犹不放过他,数道粗大的闪电噼里啪啦,全打在祭坛上,只听祭坛下面传出一声惨叫,随后闪电不再落下,只留下众人呆若木鸡地站在广场之中。
“神棍作恶,已被雨师惩罚,现在还有这些帮凶,大伙快快把他们捉起来!”易莎率先反应过来,指着抓她的人,向镇民大声喊道。
镇民见神棍被雷劈了,不由地都相信易莎的话,冲向祭坛,将那些人统统捉住。众人站在祭坛上,看到那被雷劈开的洞口,低头向里一看,只见下面竟是一个空间,神棍被劈得体无完肤,浑身焦黑地躺在里面。
众人把神棍拉出之后,看见空间里的种种道具以及道具里的机关,顿时明白这些都是用来施展神棍的“大神通”的,这时方才真正地相信易莎和少女的话。镇民大怒,将神棍高高吊起,不给吃不给喝,最后不知是被饿死了还是被晒死了。
倾盆大雨中,一匹马儿小步跑向易莎。易莎急忙迎了上去,摸着趴在马背上的上官司文的脸,惊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儿,有点儿累而已,不打紧!”刚说完不打紧,上官司文从马背上滑落,易莎急忙伸手将他抱住。
两人住进了镇里的客栈,时不时地会有人前来感谢易莎,易莎则是说些谦虚的话,婉拒对方的谢礼,一直闹到天黑方才结束。
看来上官司文是真的累了,这一觉竟睡了两天两夜,可把易莎吓坏了。守了上官司文两天两夜,看到上官司文睁眼,易莎哭着扑入上官司文怀里,搂着上官司文的脖子说道:“你真坏,你故意吓唬我,是不是?”
“我哪儿敢吓唬你,只是太累了,这雨师不好当啊!”上官司文手放在半空不知道该不该放在易莎的腰间,最后还是拍拍易莎薄薄的脊背。
没有回音,上官司文侧头一看,看到易莎伏在他身上睡着了。上官司文小心翼翼地起身,想将易莎放在床上。
“别动,睡在你身上,安心!”易莎梦寐似地说道。
“你没睡着啊。”
“已经睡着了,说着梦话呢。”
上官司文没动,躺在床上开始冥想,念力慢慢地开始恢复。
翌日,易莎领着上官司文想在镇里给他买衣服,可镇里的人见到易莎都唤她叫活神仙,并且不要钱,将衣服强行塞在她的手中。易莎哪里肯干,揭穿那神棍单单是为了除去一个祸害,已经在客栈里免费吃住三天,心里早已过意不去,如果要了这些衣服,那不是和神棍一样行径。
掌柜的见易莎一定要付钱,只好要了极少的银两,将一大堆衣服塞给易莎。易莎只从中挑了三件很普通的衣服,比了比上官司文的尺寸,之后拿了衣服出了衣店。
“这钱是从哪儿来的?”上官司文疑惑地问道。
“按照任务的规定,我向他们要的,属于我的东西我就要拿,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拿。”易莎领着上官司文来到理发的地方。
理完头发、刮了胡子,易莎简直认不出上官司文了,若不是他仍是乞丐打扮,还以为是哪儿来的风流才子,怪不得名字里有“司文”二字,原来他竟是这般一副清秀模样。
换了衣服,吃完午饭,两人上路,前往太平城。没东镇里的人真是热情,将两人送出五里开外,方才转身回去。
这次,易莎没有指错路,天黑时两人终于来得了太平城。两人一马进城时,被盘查一番,上官司文按易莎所说的做,顺利进城。
太平城里果然太平,夜市极是繁华,比一般城镇的白市还要热闹几分。然而,居大不易,两人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家稍微便宜点儿的客栈,并且只要了一间房间。
第二天一早,两人来到紫桑学府,只见学府里人山人海,一问才知,今天正是入学时节。上官司文心里一动,自己不辞辛苦地来到中原,不就为了学习中原里的武技吗?这般一想,上官司文也想进紫桑学府里学习一番。
“好啊,我正好也想学习学习,我只是个一等武士,还有很高的上升空间。”易莎兴奋地拉着上官司文来到测试入学资格的地方。
测试的内容只有两项,一项是速度,一项是力量。如果有一项通不过,那便没有资格入学。
测试的人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人都有,但大多都是和两人差不了多少的少男少女。易莎和上官司文交了钱,登记了名号,站在一旁看这些人测试,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我叫南风寒。姑娘是哪儿的人?也是来参加入学测试的吗?”一个细眉细眼的少年前来搭讪。
“我叫易莎,这位是上官司文,我两人来自夏之国,你呢?”易莎笑着向南风寒问道。
“来自东海……”南风寒还未说完,已经有人叫他的名号了,他道声抱歉,向测试点跑去。
两人也围上去,看南风寒测试。只见南风寒如风一般跑完了四里路,又轻易举起了两百斤的石头,众人齐声为他喝彩。
南风寒测试完之后,再次跑到易莎面前,小有得意地向易莎说道:“怎样?还不错吧!”
易莎还未回答,只听众人中又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转头看去,却是一浓眉大眼的少年如流星般跑完了六里路,举起了三百斤的石头。易莎瞧见了,也鼓起掌来。
这让南风寒不乐意了,好小子敢抢我的风头,看我以后怎么教训你。
不一时,易莎出场,还未有所动作,便赢得众人的喝彩,原因无他,只因她美丽的脸庞和飒爽的英姿,还有敢于成为武士的勇气。
武士并不是人人都想当的,因为武士是需要与凶兽做斗争,是在刀尖上行走的职业。尽管人们不断地抬高武士的地位,但作为高危职业,人们想成为武士的积极性并不高。
一些有钱有势的人为了提高地位,会让自己的儿女当武士,但那些人不用测试就可入学,如以后天天向上官司文找茬儿的太平四公子。
易莎跑完四里路,举起一百五十斤的石头,仍是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又惹得众人大声叫好。
“怎么样?还不错吧!”易莎得意洋洋地向上官司文问道。
“厉害,真是厉害,没想到中原女人也是这般厉害。”上官司文由衷地称赞。
“你不也是中原人吗?你会不知道?”南风寒疑惑地看着上官司文。
“切,中原男人也一样不知道中原女人的厉害!”易莎拉着上官司文来到测试点,南风寒见两人如此亲密,心里只希望两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上官司文提着长长的斩马刀出现在测试场地,易莎伸手从他手中接过斩马刀,抱在怀里。
测试人一声令下,上官司文愣了愣,看向易莎,易莎则向他解释道:“绕着场地跑十圈就可以了!”
众人见上官司文不懂规矩,都笑了起来。笑声刚起,众人便没了声音,张目结舌地看着场地中的影子。
十里路,如光如电,几个呼吸之后,上官司文回到易莎面前,向易莎问道:“怎么样?合格了吗?”看到易莎惊鄂的表情,上官司文又说道:“如果没合格,我再试试。”
“不用再试了,已经合格了。”旁边的测试人反应过来,走到上官司文面前,“那些破石头也不用举了,五天之后,带着五百两银,前来报道就可以了。”
这次轮到上官司文愕然了,没想到入学还得交学费,不过想想也是,学府不可能白教人东西,可这一千两银到哪儿去弄呢?
两人走出测试地点,并没有立时出学府,而是向学府里的人打听斩马刀的来历,然而所问之人,竟没有一人知道。两人在学府里转了一圈,没有探知斩马刀的来历,只好出了学府。
“难道这斩马刀上所刻的‘紫桑’的意思并不是紫桑学府?”上官司文疑惑地说道。
“不一定,我们问的那些人连这刀的好坏都分不清,怎么会知道这刀的来历。咱们不如去找城里的铸刀师,问问他们,他们肯定识货。”易莎提议道。
两人问了人,只奔太平城城北最有名的铸刀师而去。
止戈!
两人看着铸刀店的名字,心里感到奇怪,明明铸造兵器,却用“止戈”作为店名,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人走入铸刀店,只见店里琳琅满目,布满各种刀。一人站在柜台后面向两人问道:“你们是要铸造兵器,还是要买兵器,还是卖兵器,还是鉴定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