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们几个在干什么。”学院的广场上,一名金发少年大声喝道。
“托马托,我们几个只是研究一下那个人的身体而已,用得着呼呼喝喝吗。”站在汉姆身边有三个人,其中一个矮小肥胖的男子不悦地说道。
“院长已经有命令,这个人要交给帝都的治安官,在交接之前,他要好好地活着,你们是不是想触犯院长的规定害死他,破坏这里的灵气!”托马托大声地说道。
“托马托,不要说得那么严重”肥胖男子一听会触犯院长的规定,语气顿时软了下来“我们只是好奇看看而已,并没有伤害到他的,我们现在就走。”
托马托叹了口气,走到汉姆身边,“哎兄弟,虽然到现在我还记不全你的名字,但大家也是聊过天,算是认识了,我始终觉得你不是个坏人,不过现在连老师的孙女都咬定是你侵犯她,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可能真是你自己一时酒后乱性吧。”托马托将一杯水倒入汉姆干裂的嘴唇里“帝国的治安官来了,你安心上路吧。”
这时学院广场上迎来了一队骑马的军人,身后拖着一辆马车,慢慢地向这边靠近。
这支队伍一共是五个军人,人人身穿银色战甲,手持铁剑。带头的是个身材魁梧的军人,五人中只有他没有带战盔,他身后的四名战士同样生得非常壮实。
“就是这个家伙了吗”带头的军人大声地说道。
“是的,这位长官。”托马托回过话来。
带头军官跃下马,走到汉姆身边“一副贼眉贼相,果然是奸诈小人,来人,押他进囚车。”
“军长,你们不帮他穿上囚衣吗”托马托问道。
“还穿什么,这人一拉回帝都就会立即处决,倒不如让他干净地来,干净地走。”带头军官和手下解开汉姆的绳索,丢他进囚车里面。
托马托叹了口气,目送他们离开。“兄弟,下辈子投个富贵人家吧。”
周围的学员只要是没有课程的,都纷纷走了出来看热闹,有几名大胆的女生还特意走近,低声议论汉姆的下体。直至士兵押送汉姆消失在人们的眼帘之中,众人才意犹不尽地散去。
“队长,这小子也真够大胆,自己老师的亲人也不放过。”其中一名士兵忽然开口说道“就算是忍不住寂寞,学院里那么多美女,他不会挑一个好好追求一番吗,用得着玩**。”
“兰克,你看他至今还没有醒过来,就知道他昨晚喝得有多醉,恐怕他连自己做过什么也记不清了。不过这样一直不醒也好,死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痛苦。”带头军官说道“你小心驾驶马车吧,前面是下坡路,不要走太快。”
“放心吧队长,我的技术还是有保证的。”兰克哈哈一笑。
“兰克,怎么不走了。”走了一段路后,队长回过头来,看见兰克的马车停在山坡的上面没有开动。
“哦,队长我现在就走。”兰克回答道,但是他心里却在咒骂拉车的马匹“畜生,我刚才还在说我的驾车技术很好,你不是现在落我面子吧。”
兰克挥动马鞭拍打在马匹身上,可是无论兰克怎样发威,马匹都只是原地踏步,没有半点前进的意思。
“是不是马匹出现问题了。”队长问道。
“畜生快些走啊。”兰克低声咒骂,伸出左脚,往马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
“嘶!”战马忽然长嘶一声,发疯地向前跑去。
“停下畜生,前面是悬崖,停下!”兰克失声大叫,发力拉住马匹,可惜无论他怎样努力,战马始终不停他指挥,一头冲落山崖。
“啊!”山谷上回响着兰克的惨叫声,这两人一马顿时消失在烟雾缭绕的山林处。
哈?怎样回事!骑兵小队惊讶地望着那辆掉进山谷里的马车,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更谈不上前阻止。
“怎么办,队长?”几名士兵纷纷向带头的军官问道。
“哎,看来我们只好报告马匹给兰克打疯了,发脾气跟兰克同归于尽。”队长拍一下自己的额头。
“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事情经过大家有目共睹,除此之外你告诉我该怎样写报告。”队长苦笑道。
就在这队骑兵离开后不久,一名俊俏少年从众人身后的岩石堆走了出来“哈哈,没想到恐惧卷轴这么厉害,以后有必要多准备几份。”
“任务完成了。”他痛快地舒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金黄色的球体“哈哈,这个魔核现在是属于我的了,看来比老师的那颗还要大,功能应该更加强。”
沙哈山脉是风盔国内最长的一条山脉,纵横南北三百余哩,与魔兽森林的面积相当,其间沟壑纵深,极难行走,不少人曾经迷失与山下的密林之中,一生困在那里,直至饿死或者是给野兽杀死。
而最可怕的莫过于沙哈山脉下的幽暗森林,据不完全统计,每年途径那里断送性命的行人多达1000之众,因此不少人帮它起了个别名‘恶魔森林’。而这时,在幽暗森林的某处,一群野狼正在肢解地上的一具马尸,其中几只朝着头顶的巨木低声哀嚎着。
循着他们的目光向上看去,只见一个身披铠甲的士兵吊在树上的枝杈处,可惜他却一动不动,显然死去多时。而士兵的左上方有一个囚笼,一名男子赤身露体地坐在里面。
强烈的危机感让汉姆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从高处向下坠落,未知与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失声大叫起来,幸好囚笼在下坠的过程中担任了临时防护的角色,为他化解了一部分树枝的冲击力,使他不至于活活撞死,而他下方的士兵就没有那么幸运,一根根粗如大腿的枝干撞击他的身体,已经将他扭曲成一团。
汉姆捂住自己撞伤的身体,踢开了已经散架的囚笼,爬到树上的一根粗大枝干处坐了下来。对于今早发生的一切,他感到很混乱,他必须要先理清自己的思绪。
“昨晚我喝完酒就感到晕乎乎,之后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了,他们说我**了老师的孙女,但是我当时都睡在桌子上,根本没什么攻击力,就算我真是酒后侵犯她,她爷爷是学院里的一个法师,我就不信她一点法术或者武艺都不会,收拾一个醉酒的人简单得很呢,是个局,一个骗局。”汉姆拍了一下大腿,大声说道。“他们目的是抢走我身上的宝物。”
“果然应了旅馆老板的说话,有些人为了宝物真是会害人性命的。”汉姆嘀咕了一句,但是他又觉得奇怪,“从头到尾我都没将宝物拿过出来,而且我已经说过那个魔核是祖传的,他们应该不会去陷害一个未知底蕴与势力的人。”
“巴克斯!”汉姆忽然咬牙吐出一个名字来,“就只有他知道自己的来历,才会发现自己说谎了,想不到啊,他居然这么阴险。”
想通一切之后,汉姆狠狠地吐了口气“现在生气也没有用,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活着才是硬道理。”
他爬到那名士兵的身边,解下已经变弯的铁剑作为武器,又摸走了他身上的几个银币,一脚踢了那名士兵下去,送给狼作为晚餐。
不到紧要关头,他不想去招惹那群野狼,虽然自己用银币克斯杀死一两只没有防范的狼,但是它们是很记仇的动物,一天到晚追杀自己可不是好玩的,倒不如现在送个食物给它们,让它们无暇追捕自己也好。
他没有爬下树,而是顺着树与树之间交错的枝杈爬行,远离那群觅食的狼。
呼!汉姆轻呼一口气,跳了下树,这时他已经爬过了上百棵树,应该远离了狼群,如果对方还刻意追来,那就只好拼命了。“嘿,有水。”汉姆走了一段路后忽然高兴地笑了起来,在他前方大约50米处有一泉潭水,面积有一间房屋大小。虽然汉姆知道死水对身体没有半点益处,但是他现在已经饥渴难耐,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就喝一口”他心里默念道。
潭水入手冰凉,灌入口中竟然如同嚼冰,水流过肠道的感觉清晰感到。汉姆打了个抖擞,虽然潭水并不好喝,但毕竟也是能止渴的。他不敢多饮,免得身体受不了,擦了擦嘴口转身离开。
在林中他根据自己猎人的经验挑选了一些野果子填肚,用一些干净的泥浆涂抹全身,免去蚊虫的叮咬,饮饱食足后他躺在林中一个大树上,这时候他实在太累了,不单单是来自身体上的感觉,心灵上的劳累也促使他要好好睡上一觉。
而正在这时,树下忽然走来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