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等待,终于迎来了我人生当中的第一份工作,一家中档卡拉OK的服务员。
服务员这个工作在我印象里一直都是很低贱的,感觉就像牲口一样,每天都要被人呼来喝去,客人稍有不满,就非打即骂。
尽管如此,我还是去了。
上岗第一天,部长安排了专人带我,一个来自HN,年龄跟我相仿的男孩子,叫做梁世青。个头不高,165的样子,不过长得浓眉大眼,为人也很随和。
一个星期后,我已经跟他学会在这里需要做的所有工作,他也成了我来到Z市的第一个朋友。
风平浪静的在这里做了将近一个月,每天的工作就是帮人端茶倒水,帮人买酒,打扫卫生,日子一样还是很无聊。直到某天发生了一件事,也终于终结了一个月的无聊生活。
这天晚上,像平时一样去上班。(卡拉OK的工作时间跟正常的场所有所不同,是晚上才有生意的。)干着跟平时差不多的工作,偶尔去厕所偷个懒抽根烟什么的。整个班都没什么特别的事,差不多也快到下班时间了。不过还有一间房的客人没走,也没有打算走的意思,临下班的时候部长留下我和一个女孩子留守这间房,其他人都下班了。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客人还没什么动静,于是我就进去告知他们我们已经打烊多时,顺便问一下还有什么需要。没想到他们一口咬定我是来赶他们走的,两个男的上来对我推推攘攘,并且拿啤酒往我身上泼,我实在忍无可忍,抄起啤酒瓶子就朝其中一个男的头上抡了过去,马上头破血流。在场的人都被我给镇住了,愣了一会之后就打算一拥而上,集体单挑我一个。这是公司的保安队已经过来了,让我躲过一劫。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不过我也没打算在呆下去,这次不了了之,下次怎么办?
几天后,我去跟经理辞了职,并且感谢他对我的照顾。没有多留,第二天就再没来上班。
接下来我又变成了无业游民,在外面晃了几天之后,通过一个老乡介绍,认识了一个在这里混**的老乡,据说还是老大,大家都叫他力哥。
之后的一段时间力哥经常叫我出去玩,喝酒唱歌什么的,甚至还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拒绝了。开玩笑,我还是个纯情小处男呢,怎么能随便找女朋友。他们偶尔也会拿这件事取笑我,说我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是处男。没什么好解释的,这是事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甩掉处男这个包袱,苦于没有合适的对象,只得作罢。哥们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力哥偶尔会叫我出去撑场面,就是两帮人互相闹,各自叫一帮兄弟出来,站的远远的就互相开骂了,没有人愿意动手。每次撑个场面都会有一百或两百块的红包拿,这些收入差不多也能让我生存下去。
这段时间一直有个原来的女同事跟我联系,在卡拉OK做咨客的,叫阿红,南方人。南方女孩小家碧玉的风格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鹅蛋脸,过肩长发总是扎成马尾,黛玉般的身材。正宗的蚕眉搭配一双杏眼,瞪起人来很有杀伤力。她经常会约我去散步,吃饭什么的,没事就来我这里找我,总会给我带些吃的喝的。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懵懵懂懂的少年,明白她的意思,加上我对她也有些好感,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们很自然的就在一起了。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终于成功的卸掉了小处男的包袱。
有女朋友的生活是快乐的,衣服穿过就随手找个角落丢着,房间里只要我在家超过4小时,保证需要打算卫生。不过这些现在都不用我自己做了,每天都等着她来的时候收拾。她洗衣服收拾房间的时候,我都会找个地方叼根烟坐着欣赏,我觉得这个时候特别的美,就像黄梅戏里面那句“你织布来我耕田”一样。这个时候我想起了老妈,以前在家的时候都是老妈做饭,洗衣服,收拾房间,我当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来到这里两个月了也才给老妈打了两次电话,以后一定要多打几次。也许老妈这个时候正在跟三五牌友一起打麻将呢。
我跟阿红在一起差不多有两个月了,有一天她告诉我她打算回老家了,也许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了。她说可能她一回去家里人就会安排她去相亲,然后结婚。当时我心里没有一点丝的难过,也没有挽留她,只是问了她一句话:当初你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觉得你长得帅,不对是漂亮。她就这样回答我的。
没有争吵,就这样很平淡的分手。
长得好看不是我的错,也许有的人就是单纯的喜欢外表。分手分得很平淡,不过我心里还是挺难过的,毕竟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
我拿起刀在左手上划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自从几年前开始,我就有了自虐的习惯,每当心情极度失落,或者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时候就会在自己手上来一刀,可以用肉体的疼痛暂时掩盖内心的痛。
重新回到单身,生活还要继续,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悲伤。
每天依然去帮别人撑场面,有时会碰到真打起来的,碰上这样的就只有跑路,为这点钱去拼命太不值。
无聊的时候就跑去网吧,联系一下家里的朋友,问候一下各自的近况。
这段时间找人撑场面的越来越少了,觉得这个世界好像突然和谐了不少,不过这直接影响到了我的收入,小日子不在滋润,赚的几个钱交了房租除去饭钱几乎剩不下多少了。看来有要找别的出路了。
这时我找到了力哥,没有磨磨唧唧,直截了当,因为力哥一直对我不错,我了解他的为人。
力哥,这段时间我这个收入都快养不活自己了,你看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