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众人也寒碜了有一阵大多都是在谈着最近的生活,学习之类。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避开逸腾受伤的事情不谈,仿佛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其实这里的每个人对逸腾都是由内心的信任,不需要说什么每一个不理解都理所应当的变得那样可信。
“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我可不想一直呆在这儿。”
“我们是该走了,但你就在这里好好先养两天。”见逸腾准备起身,刘老师连忙说道。随后刘老师又补了一句反正这里的钱都是学校出,不住白不住。听了这句话众人是一阵白眼,逸腾更是忍不住昏厥,这里又不是酒店有什么好住的。
“腾子哥你就在这儿先养上几天吧,就当是给自己放个长假好好休息一下,腾子哥这么聪明学习肯定不会落下的,雪儿这几天也请了假可以好好陪陪腾子哥,雪儿好久都没有和腾子哥聊天了。”看着雪儿略带期盼的眼神逸腾本已坚持的心软了下来。
“好吧,那腾哥就不走了,这几天就好好和雪儿聊聊天。”要说逸腾从小到大都没有拒绝过雪儿的要求,每回看到雪儿眼神里流露出的祈求,逸腾的心就软的像棉花一样,这种感情是在互相牵绊中慢慢长大,怎是能用溺爱来形容的。见逸腾打消了走的念头,众人也都起身和逸腾道别,雪儿也将逸腾一旁的病床铺好准备留下来照顾逸腾。
有雪儿在的时候逸腾总是觉得时间过的很快,每天和雪儿开开玩笑心情也轻松了不少。期间也有不少人来看过逸腾,甜甜这孩子来的时候嘟着一张嘴坐在逸腾面前一声不吭,过了好半晌才从牙缝蹦出来一句话“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能保护你。”有些气愤的感觉犹如火山般要喷发出来。
逸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真的很感谢你能帮助我,但我的事情我想自己去做,希望你能理解。”
“好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去瞎操心。”看来这倔强的丫头还在为不能保护朋友在生气。
这回逸腾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在此时病房门被推开,雪儿拿着为逸腾准备好的早餐走了进来。“腾哥要吃早餐......”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有双眼睛盯在了自己身上,两女相见,一种为妙的气氛瞬间扩散开来,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能说它让空气产生了一丝涟漪。
“这是我妹妹雪儿,这是我同桌甜甜。”逸腾被挡着大半个身子为两女介绍道。
“哦,那我就不打扰你吃早餐了我先走了。”说罢便侧身从雪儿身旁走过。
“这丫头怎么说走就走。”逸腾无奈的摇了摇头。
“来腾哥赶紧吃早餐,一定饿了吧。”不知怎的逸腾觉得雪儿说这句话有点怪怪的,但也不再去管那么多狼吞虎咽的吃起雪儿递来的早餐。
在病房里呆了三天,逸腾实在呆不下去了,虽然有雪儿陪着,但一个大活人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让逸腾感到浑身都不自在。离开那间充满消毒水的房间,深吸着新鲜空气,逸腾感觉生活真的好美好。刘老师的车已停在门口,这位刘老师正懒洋洋的靠在车身打着哈欠。
“刘老师珊珊姐怎么没来?”
“你珊珊姐是大忙人,也就我每天闲着能过来接你,上车......”先把雪儿送回了厂里,在把逸腾送回学校的时候刘老师止不住的说着要是再惹火非扒了你的皮之类的话,逸腾只能连连点头,一副认真听从教诲的样子。在准备离开的时候逸腾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正欲远去的刘老师。
“刘老师。”
“啊?”
“这事儿你没告诉我妈吧。”逸腾说到这里脸上终于多了一丝惭愧。
“放心吧,我有分寸,还没必要去惊动她老人家。”
“谢谢你。”逸腾发自内心的说道。
“行了,少给我惹麻烦就行。”丢下这句话刘老师便扬长而去。
目送着刘老师离去逸腾便马不停蹄的向教室赶去,他可不想再错过课程。来到教室,老师还在讲台上眉飞色舞的讲着课,轻敲了下门,听到门里传来一声“进”后逸腾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当推开门的一刹全班的焦点立马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不乏有些人在窃窃议论,不知是因为打断了自己的讲课还是因为全班的眼神被吸引走,讲课老师很不悦的说道“快回到你的座位上去。”便不再理会逸腾,继续喷着他的口水。
当逸腾路过张强的座位时看到张强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不用说,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许文泽他们肯定没少招呼他,当看到逸腾望向他的时候张强也刻意的低下了头不去看逸腾,还真有点丧家犬的感觉,对于这种人逸腾也不觉得可怜,当初他是怎样对自己的现在还历历在目。回到座位甜甜已经真的甜甜的睡着了,蹑手蹑脚的坐在她身旁翻开书静静的听老师讲课,其实他很能理解甜甜为什么每次都能睡的那么香,如果把老师讲的课录下来肯定能治失眠。一上午的课让人有些疲惫课桌里的几本书和那本字帖也到了该还的时候,稍作整理,准备起身去图书馆归还,这时许文泽一行人立马贴了上来非要和逸腾一起去,美其名曰要和逸腾一样培养书香气质,实则是想找书“香”气质的美女才对......
突然看到张强也准备出门,平时前呼后拥的跟班也不知去了哪里,一个人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与凄凉,果然是树倒瑚孙散呀,逸腾心里有些感慨。
“怎么,想报仇,咱现在就动手。”许文泽见逸腾盯着张强以为逸腾是想要报仇,就准备撩起袖子朝前冲去。他的下一个动作立马被逸腾阻止。压下心头的感慨对许文泽说道
“以后不要理他就行,不要再去找他麻烦了。”
“还是你心软。”听了逸腾的话许文泽只能倖倖作罢。
走出教室一路和许文泽说笑打闹,不小心将字帖滑落也没有察觉,直到听到背后的一声悲呼逸腾才发觉手里少了什么,连忙朝后走去只见一个鬓角发白的大叔正拿着字帖在痛呼着“是哪个小子丢的?究竟是哪个小子把你丢弃在这里?”这人神经不正常是逸腾等人的第一个反应,硬着头皮走上去“大叔这是我不小心掉的。”
“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大叔上下打量起逸腾,眼神游走逸腾全身,让逸腾一阵不自在,在想这个大叔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
“不错,不错......”连道三声不错还砸吧着嘴,就差流出口水来,这让许文泽他们对逸腾刮目相看,这货简直男女老少通吃呀!就连怪叔叔也不放过......许文泽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大叔说道“我说大叔,别这么看着我哥们,虽然我哥们一表人才吧你也不能盯着不放吧,我这哥们可没啥特殊爱好。”
倒是逸腾还算淡定的说道“请把字帖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
这回大叔没有回答逸腾,反而向逸腾问道“知道这是谁写的字么?”
“颜真卿。”逸腾答道。
“那你知道颜真卿是什么样的人么?”大叔继续问道
“不知道。”
“颜真卿为宋朝官员,当朝为官者贪污受贿普遍,而颜真卿却能在其中明哲保身,写出此规整正气之字,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么?”
“人固然要心存正气,也需懂得变通之道,不然会被群起而攻之。”
“哈哈,孺子可教。”好好钻研其道必会受益无穷,说罢便将字帖还给逸腾大笑而去,在临走时还对许文泽说道“我对男人可没什么兴趣,哈哈。”
等大叔走后不少人都开始聊起刚才一幕,有年级稍长的学长说道“校长还是老样子,神神叨叨的。”此话出口立马迎来了更多人的反驳“这学校都是他老人家一手撑起的,要不是他对外强势咱们哪有那么多的补助可享,他这才叫男人......”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许文泽已经说不出话来,舌头在嘴里已打成结,心里在悲催的呐喊“原来他就是前段时间去参加教研的校长,我岂不是死定了!啊啊啊......”
逸腾此时感觉某些东西突然被点醒一般,刚才的几句话如醍醐灌顶般让自己受益良多,抚摸着漆黑的封面这家伙也似乎在为多了一个知音而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