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白茫茫的云海?
怎么回事?蹲下用手轻轻捞起,大朵的云朵从手指尖溜走,手指依然干爽如初,刚才手碰过的地方立即像烟一样聚集在一起。兴起,摇曳着裙摆,转圈飞舞,周围的云朵像白色的河流一样往后方退开去,站定后,又重新聚集的我的周围,哈哈,太有意思了。
“你以前也是这样爱玩,还老是让玄武驮着你玩儿云彩。”
回身看到身后一个白胡子老头,身着白色袍衣,头发上用木簪挽着一个发髻,手托佛尘,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直指人心。
“您认识我?”我确定没见过这位老人家,不然不可能一丁点印象也无。仙风道骨,白眉垂肩,任谁都会见之不忘。
“哈哈,何止认识,我认识你一千年了,第一次见你时也是在玩云彩,还在青龙的门口,把人家种的药草踩得乱七八糟,哈哈”
这个老者倒是亲切的很,可是我真的不认识,“老人家,您认错人了吧,我没来过这里,也不认识您说的青龙和玄武。”
白胡子老头依然很开心地笑着,看着我,陡然目光移到我带手串的右手腕上。我抬起手,“老人家见过这个吗?”我为微笑地看着老者。
老者收起笑容,正色道,“看来他已经遇到你了,”
我真的是晕啊晕啊,这老头好生奇怪,自说自话的,我一句都听不懂。真的是有跟我很像很像的人吗?
咦?珠串原来就是一般的木头只有着淡黄色的纹理,现在珠子间隐隐流动着青色的光华,珠子在手腕上也能感觉到微弱的温度。
“三界之内六合之中顺之者吉逆之者凶告诉他好自为之吧”
只顾着低着头看珠子,听着声音抬起头,白胡子老头没有了身影,只剩下空间里回荡着有力的声音。
慕容谖忽的坐起来,看着周围,雕花床帏,丝绸被褥,是在做梦吧,刚才一幕幕还清晰的如在眼前,看着自己依然坐在床上,这究竟怎么回事,‘三界之内六合之中顺之者吉逆之者凶’,依然在耳边盘旋。
是梦还是幻觉。是这几天压抑着心情吗,越想头越痛,还不得结果,索性不再想了。
天气慢慢热起来,趁着天早还清爽,出去走走。洗漱完,随便吃点东西,想起昨晚的梦,真是没有胃口。让绿桃找了件烟青色的裙子,绿桃在发间只简单的簪了支碧绿簪,一头发丝泻在背后,人清爽了许多。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和绿桃出门,没带马车,沿着大街溜达。
街边的手艺人已经陆续地摆出摊来,门面也已经大开。街上行人还不是很多。
“小姐,看呢,好像哦”,绿桃拉着我慕容谖在一个吹糖人的摊子边站下,细细的一根糖线,轻轻一吹成了一个胖娃娃的手臂,大大的肚子,糖纸变得透明,不一会儿功夫一个臂如莲藕的胖娃娃已成形。“喏,送于姑娘吧,姑娘是今早第一个顾客,图个开门红。”“好啊,谢谢老人家”,绿桃乐呵呵地接过糖娃娃,
“谢谢老人家,生意兴隆”,
“呵呵,谢姑娘吉言”。
和绿桃牵着手,继续朝前走,市面也渐渐热闹起来。
太阳慢慢升高,天气渐热。
“小姐这里有个茶楼,我们进去歇息会儿,可好?”这丫头越来越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如果我肚子里有虫,慕容谖心想。
木匾金字:‘清风茶楼’。
小二招呼着我们上了二楼,做到临街的一桌旁,没有了太阳的炙烤,有风徐徐吹过,舒服多了。
“小二来壶碧螺春,两碟点心。”
‘这丫头跟着自己多年,越来越得我心,很适合自己慵懒的本性’,慕容谖心想,‘以后和岚山海阔天空的时候要不要带上她’。手托着下颚,看着窗外人流如织。‘不知道岚山在干吗’?
屋内有人争执的声音传来。“唐公子临窗真的有人了,您要不选雅间吧?”小二弯腰赔笑的跟在一个身着紫色玄袍的公子身边,一行三人从楼梯口上来。后面的一个年轻小子推搡着小二,“有人怎么了,谁坐了就让他换桌。”玄袍公子依然没出声,自顾上楼,看上去那个小子是他的随从。
一行三人向慕容谖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