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世纪,地球板块因大陆漂移的缘故合为一体,各个国家间相互倾轧,最终导致许多国家就此消失在地图上,联合国提出了古老的帝国制度,强者为王的理念,设法借此来改善现状。最终,国家的概念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六大帝国的鼎立。
中雨帝国,古谣村,古谣山脉
一道瘦小的身影正埋头砍柴,不时路过的归途人向他打着招呼:“宇函,还没回去呀。”
暮宇函只是回了声:“嗯。”便不再出声,继续砍柴,旁人也知道他的脾气,便不再多说什么。
暮宇函自幼丧母,他不爱说话,不爱交朋友,喜欢一个人独处,在村中,他有“独行侠”的称号。平时跟随他父亲习武练剑,虽然幻陇没有正式觉醒,但他的体魄却是十分的强健,近身搏击,剑术,在村里的同龄人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在这个发达的社会,需要以砍柴这种方式来烧火的,恐怕就只有古谣村了。古谣村与外界隔绝,科技落后,村中唯一到外打拼,见过世面的就暮宇函的父亲,暮肖。
暮宇函把砍好的柴捆好,背在身上,就朝着村子跑去。
“轰轰轰”几声巨响将暮宇函的精力从赶路引向村子。只见大片的烟雾迅速的笼罩了整个古谣村,漆黑的浓烟也不甘寂寞的加入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暮宇函心中疑惑,但脚上一点也不敢迟疑,加快脚步向村子跑去。
古谣山脉的山脚离古谣村大约有两公里,从砍柴的地方到村子跑步大约需要7、8分钟,这还是不考虑山路是否崎岖的保守估计。暮宇函心急如焚,下山的途中摔了几个跤,身上有几处擦伤,但这些伤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速度,反而因为心急,他跑的越来越快。
……
当他来到村口时,轰炸已经结束了,只剩下几座摇摇欲坠,烧的面目全非的房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同房子一样面目全非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大路上。暮宇函跑到废墟上,徒手挖着,试图救援生还的村民,但当他挖到无数的还有温热体温的尸体时,他才不得已的放弃了,在废墟上呆呆的坐着。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朝一个方向拼命的跑去。
来到一间还算完整的房子中,暮宇函一边寻找着,一边大喊:“爸,爸,你在哪?”
“到里屋来。”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
暮宇函闻声便一头冲进了一间小屋,一个血人正靠着床铺,奄奄一息。暮宇函急忙冲上前,冲“血人”问道:“爸,您没事吧?”
暮肖勉强笑了一下:“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没事,坐在床上好不好。”
暮宇函闻言没能笑出来,但也没有像小孩子一样掉眼泪,他安静的看着,看着面前那重伤的老爸。
暮肖轻轻的招了招手,让暮宇函靠近他,然后开口道:“宇函,你老爸我可能撑不了多长时间了,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仔细的听,明白?”
暮宇函点头示意,并没有多说什么。
暮肖从腰间摸出一个银色的项链,举到暮宇函的面前道:“这是你母亲留下的‘铭’,是一件空储物,里面有一样东西你要注意,是一把名叫‘殉葬’的重剑,它是你祖爷爷在古谣山脉中的一处遗迹中发现的,剑的材料我不知道是什么,就是连絮云帝国这种金属出产大国的鉴定师都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它足够的坚硬,足够的锋利,是你以后的一大助力,你一定要好好使用。”
暮宇函点了点,表示明白,并在心中好奇着刚刚暮肖提到的古老遗迹,他伸手接过“铭”,并戴在脖子上。
暮肖见暮宇函戴好“铭”,接着说道:“我已经和你爷爷联系了,咳咳,待会儿,等我说完,你就去中雨帝国的秋雨大道的公爵馆找你爷爷,在那你能得到最好的指导。”
暮宇函点点头依旧没有开口,继续听着暮肖的话。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你的幻陇了。”暮肖看向暮宇函,顿了顿继续说,“我的幻陇是剑幻陇,在大众的嘴里,剑幻陇最不值钱,因为它的普遍性——几乎十个人里就有一个是剑幻陇。咳咳,根据家族的遗传来看,你的幻陇十有八九是剑幻陇,这就是我留给你‘殉葬’的原因,你不用担心剑幻陇没有成长价值,我曾在家族的古记中得知,曾经有一位家族前辈达到了88级的高度,剑幻陇两次进化,一次提纯,可以将同级的重炮幻陇发出的攻击正面挡下,并且剑幻陇的初始等级低,更容易变异,咳咳咳……”
“等等,等等,”暮宇函突然打断,疑惑的问道,“不是应该初始等级越高越容易变异吗,怎么变成越低越容易变异了?”
暮肖仰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道:“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初始等级越高的幻陇能力就越高,提升的空间就越小,初始等级低的幻陇虽然能力低了点,但它的可提升空间就大的多,用飘渺的提升空间来代替真实的实力。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剑幻陇更容易变异的原因。”
暮宇函点了点头,思索着道:“有没有成功的实例?”
暮肖淡淡的说出了一个“暗刹幻陇,鬼影暮洛”就没再多说。
暮宇函暗暗记下这八个字,抬起头看向暮肖,暮肖也把头仰回来,静静的看着暮宇函,许久才催促道:“宇函,我要说的也就这么多了,你赶紧走吧,我,咳咳咳,想休息一会儿,替我向你爷爷问好。”
见暮肖这样催促,暮宇函也不磨唧,与暮肖道了个别就毅然的离开了,他推开门,大步的跑了出去,没跑几米就跪在地上抱头痛哭,他刚才一滴眼泪也没掉,他是不想在父亲面前丢脸,因为暮肖从小就教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并要求他不许动不动就哭,他忍住了,并强装镇定的问着问题,现在他实在忍不住悲伤的蔓延,终于忍不住的放声大哭,毕竟他也只是个13岁的孩子。
屋子里,暮肖“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身上的生机一点点的在消失,他刚才也同暮宇函一样在忍着,只不过他忍得不是眼泪,而是刚吐出的的那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