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曾经他不止一次问爷爷,他的父亲母亲呢?一次,爷爷慈祥的抚着他脑袋说道:“当年,我从山上采药回来时,见到你叔叔浑身鲜血躺在地上,而你坐在他旁边哇——哇——的大哭,呵呵呵……”(少年顿时大窘。)“不过,你叔叔也着实坚毅,身受那种程度的创伤,还能抱着你走到离我住地不远处。也幸亏如此,不然这荒郊野岭的,不被野兽妖兽咬死也得困死。”
老人无子,三人间的相处是老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同时也是少年记忆中最幸福的时刻……之一。无论有什么事,爷爷总是会替他扛起…当少年还沉浸在记忆中时,薛雨无情的声音却将他从久远的记忆中拽了回来。“从现在起,我要去弄清楚一件事情,所以今后的生活只能靠你自己!”说完,深深的瞥了一眼少年,然后,转身凌空而起,眨眼消失在天际。
“多年的相处,我早已把你当做亲子。我之所以时刻对你严厉,是为了让你减少对我的依赖!因为我知晓,总有一天我会经受不住仇恨的驱使,再次踏上那条不归的道路。而你时刻对我的依附只会害了你自己……等我回来…”最后一句话响彻在薛雨的心底,少年并不知道。
薛雨走了,头也不回!“他果然很绝情。”少年苦笑。“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少年脑海中瞬间闪过数百种想法。
突然,背后的敲击惊醒了少年,下意识转头向后望去。“一把飞剑!?”看着在半空中摇摇欲坠的飞剑,少年暗呼汗颜!“这谁啊这是?飞剑玩成这样也敢拿出来得瑟?”
千年之期迫在眉睫,虽然那只是一则传言,但是往往对于那些初出的青年来说,是最大的鼓励!数百年来,修炼的狂潮不间断的在各地展开。像飞剑这种小儿科,只要愿意学,八岁的小孩都会耍,当然这只限于修练界。
于是,他静下心来扫视四周,欲抓出那隐在暗处作怪的罪魁。可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在他所处的这片蓝天下,有鸟鸣;有鼠叫;有风吹;有草动…但还真就没人影!“见鬼了?今天咋就碰不到一件正常事儿呢?”说完,又愣神住了。
怪剑似有灵,见眼前之人又开始犯傻,摇摇晃晃的朝着他脑袋就敲了过去。在太岁头上动土,这还了得?!少年见状,飞起一脚对着剑柄踹了过去。怪剑似有眼,往下一沉,避开那一脚。而对于不会飞的少年来说,此时只能任由华丽的飞腿牵引着身体,把菊门送向剑把…
“呃…”沉闷的声音自少年口中发出。下一刻,地上躺有一人,正捂着胯下在地上翻腾。怪剑则悬浮在一旁,发出“嗡——”的声响,剑在轻吟!似乎在抗议埋怨。
良久,少年重新翻爬了起来气急道:“我要杀了你~!!”
怪剑似是吓破了胆,直直的坠落到地上不再动弹,竟是“晕”了过去!少年转身走了几步,见那怪剑也不跟来。就更加感到奇怪了,于是走到跟前捡起怪剑,仔细观摩起来。只见此剑身长两尺五,剑宽半尺,周身锈迹斑斑,以少年对剑的“独到见解”,一眼就断定出其是破铜烂铁!算了,带着它也是累赘。”随意一甩,怪剑呈抛物状消失在杂草丛间。少年则头也不回的走开了去。
少年走后不久,依然是那座坟前,空间波动阵阵荡漾,其中走出了两人。一人招手,那本被草丛埋没的怪剑直直飞来,落在其手中。
“想不到连一把剑都这么难缠,费了我们这么大的力气才将它得到手。”一身穿白衣的青人说道。
“此兵有魂,料想‘他’的兵器岂能是凡物?不过,数百年来它可是第一次反应如此剧烈,居然能从‘封印界’中跑了出来。难道就是因为刚才那个人类…?”旁边的白发老者皱着眉说道。
“算了,你就暗中跟着他去探查一下他的底细吧!”老者叹道。
白衣青人听闻,不屑道:“一个人类而已,查他作甚?如果有什么问题杀了便是!”
见得白衣青人对自己如此说话,白发老者寒意瞬间笼罩脸庞,森然道:“管紧你自己的嘴,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问,以免招来灭顶之灾!”说完,自顾转身,一步踏出已是不见其踪影,留下一脸愕然的白衣青人。
几十里外,少年径自来到一座茅屋前,打开门走了进去,惬意的躺在床上。他是一个比较看得开的人,方才发生的一切他暂时决定抛于脑后。摸了摸依旧肿胀的肚子,欣慰的合上了眼。
白天的时间对于沉睡着的少年来说,一闪即逝!突兀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夜显得格外诡异。少年惊醒,先熟悉了一下环境。然后悄悄地…悄悄地…猫着步驻着墙来到外堂门前,头一点一点的从内屋中探了出来。然后就见到令他血液沸腾的一幕…
灯火闪烁下,湿透的衣衫把前方少女娇好的娇躯,勾勒的尽现无疑。看对方的情形,接下来似乎还要解衣宽带。美好的幻想,不禁使得少年的呼吸逐步加重。堂外,少女突然感受到空间波动的异常,缓缓的把头转了过来,一双凤眼正好迎上内屋探出的那对贼眼。甜美的笑容意外出现在那少女精致小巧的脸庞上。下一刻,银光乍现,当看清是何物时,自己所驻的那面墙整个儿的崩塌了…
瞅了瞅自己先前所驻的墙,再瞅瞅那与少女身材极度不符的兵器———巨斧!“咕~”少年的脸下意识抽动着,连带着咽下一口口水。顿时,嘴里充满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