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梁子是结下了,我铁铸心也不是怕事的人,再说我就不信这个无地国能有人治得住我,便道:“我叫铁铸心,就住在城东南角的破房子里,随时恭候大驾。”
说完,南宫雄对我一拱手,便带着南宫华和欧阳纳兰离开了,看那欧阳纳兰离开时的眼神,恨不得将我吃了,唉,长这么大还没被女人这么恨过,郁闷。
这时,达多忽然叫道:“师傅,那个南宫雄可能跟无地国国王有关,无地国的国姓就是南宫,我怕咱们惹到大事情了。”
我说道:“哪有这么巧的事,国王的孩子们都娇贵的很,怎么会来这种山上打猎,那欧阳纳兰还和修真馆馆主欧阳震华一个姓呢,难道是他女儿不成?”
达多被我一阵抢白,被堵的没话说了,我将手里的内丹取出来,看着火红的一颗内丹,盈盈光泽真像是珍珠,我对达多说:“把嘴张开。”
达多便张开了嘴,我一把将内丹扔进了他嘴里,随即用内劲拍了下后颈,内丹便入了他的肚子,我接着让他坐地上,然后我以内功帮他催动,加快内丹的吸收。
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渐渐感觉已经将达多体内的那团气引导了开来,我才收回了功力,对达多说道:“按我以前教你的方法,试着运下气。”
达多试着运了下,惊喜地道:“师傅,我感觉全身有一股如泉水般的东西在流动,这就是内力吗?”
我笑道:“没错,这就是内力,有了内力,有很多武功,你就可以学了,而且学的速度也会快很多。”“咕噜咕噜”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我将打到的猎物都扔给了达多:“试试你的内力怎么样,背回家烤肉去。”
达多很欣喜地将所有猎物都背上了,至少有五六百斤,但看他轻松的样子,我也吃了一惊,这才一颗妖兽内丹,简直像是突然增加了二十年功力,看来这内丹真是宝贝,以后得多寻些,我也尝尝什么滋味。
和达多回到住处,我让他找了些调料,然后撕下两只野猪腿在火上一边烤一边放着调料,不一会,果然香味四溢,看着达多嘴边流着口水我取笑道:“达多,你宁肯花五世去救那些小孩子,但这动物也是生命,我觉得你应该戒荤才对。”
达多居然学着我嘿嘿笑道:“师傅,这不一样,人吃猪,猪吃草,这是天理循环,我吃猪肉只是顺应自然,戒荤反而是逆天而行了。”
我哈哈笑道:“你小子嘴越来越会说了。”看着烤的差不多了,我扔给他一只猪腿道:“吃吧,过会吃饱了,你去找把刀子,咱们把这些肉都切成薄片,晾在咱这个破屋里,以后有存粮就不怕挨饿了,总不能天天去打猎吧。”
将肉风成肉干,就像四川那边的腊肉一样,存储时间长,而且不会坏,看来我在原来世界学的一些东西在这个世界同样有用,至少不至于饿死。
现在温饱解决了,我得思考下自己的武功,以后敌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如果只是这种阶段,我肯定很快完蛋,就连今天那几个年轻人好像都有什么强硬的后台,我来这个世界,虽说有个魔王后台,但他毕竟已经死了,所以凡事都得靠自己。
自己目前使用的武功还是自原来世界中武侠小说中学来的,虽然威力不小,对付一般的人族估计问题不大,但要对付神族和圣族肯定就要差的远了。于是我将原来的武功与历仙劫对比,找出有哪些不同。
就拿降龙十八掌来说,这门武功是靠内力将人自身的力量增强,然后击打出去,给敌人造成伤害。而我每次在使用历仙劫的时候,却感觉整个身体筋脉扩张,仿佛身体都要大了许多,然后内力在筋脉间迅速流转,最后在手心汇聚成一个能量光球,这个光球便可以给敌人以打击。
将两者作比较,思索了良久,终于一拍脑袋,想明白了,原来这个世界的武功或是说法术,其实就如原来世界中的兴奋剂,在使用武功的时候,效果就像短时间内服用了兴奋剂,将人身体的潜能都激发了出来,所以我才感觉筋脉变宽,力量变大,看来这个世界中的武功或法术修习方法只是改变了人的筋脉,将内力瞬间增大数倍而已。
想到这一点,心中非常兴奋,如果我将这个世界的武功心法用在原来世界的武功上面会达到什么效果呢?
说干就干,于是,我按照历仙劫的心法,将一团能量光球聚于掌心,然后将降龙十八掌的招数用于其中,双掌猛然向外一推,一时间竟飞沙走石,树倒石裂,这威力让我吃惊不小。
而且我只用了一成功力而已,如果十成十发挥出来,我都不敢想像会达到什么效果,想通这一点,我将原来学过的武功都和历仙劫的心法配合使用,每一种武功的威力果然大增,看来以后只要我将历仙劫提高等级,武功更会数倍增长。一想到今后可能天下无敌,竟哈哈大笑了起来。
达多自屋内瞧瞧院外的我,小心走出来道:“师傅,你这是什么功夫,威力怎么这么大?”
我看着达多说道:“这是历仙劫,以后会慢慢教你,现在你有内力了,你先把以前教你的功夫练好了。”
达多练起来确实很勤奋,而且进步也很快,白天我们在修真馆练气和学习一些穴道运气法门,晚上回来一起练习原来世界的功夫,本来我想尽快突破历仙劫第二层境界,即是将筋脉再扩张到另一个层次,但总是不能成功。
这一日,在修真馆,学员们在学习了一些简单招式正在比试时,我也象征像的同学一起比划几下,当然不敢丝毫出力,突然一个人叫了声,:“快看,咱们馆的校花来了。”
顺着这人指的方向,我也向这校花瞧去,在看到这个人的面貌时,我不禁啊呀惊叫出声,在听到有同学说这校花正是馆主的女儿时,我更加大声的叫出声来:这校花正是欧阳纳兰。而她身旁赫然便是南宫雄和南宫华。
达多见我这表情,朝我吐吐舌头,那意思就是: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
我赶忙将头低下,想着尽量别让他们看见,否则再引起冲突,我恐怕会被赶出修真馆,那样我找人的事情更没有着落了。
但怕什么就来什么,他们不知道在哪打听到我是修真馆的学员,三人竟直接向我走来,他们不去我那破屋找我麻烦,却选在修真馆,看来是故意想让我狠狠丢人啊,见躲也躲不了,便迎向了他们的目光。
南宫华那日受了内伤,不过看现在这情形,恢复的还不错,至少更加的趾高气扬了,走到我面前道:“铁铸心是吧?你小子很横啊,上次不只抢了我们的怪兽,还把我打的吐血,原来你竟是我们修真馆新收的学员,我们三人怎么也算是你的师兄师姐,你殴打师兄师姐以下犯上,还有什么话说?”
碰到这般不讲理的主,我也没招,因为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只能忍一时之辱了,便道:“各位师兄师姐,上次是师弟不对,我给三位道歉了。”说着向他们几人弯腰作揖。
他们几人似乎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容易承认错误,看来他们本来就是想要教训我一顿,也要让我吃点皮肉之苦的,只是现在我一服软,他们倒无所适从了,但无赖就是无赖,南宫华道:“你当时打的我吐血,岂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了。”
我说道:“那你说要怎么样?”
南宫华道:“至少也要让我打你一拳,这才公平。”
我嘿嘿一笑,说道:“想来打我就明说吧,何必找这么多借口,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就让你打一拳,不过,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咱说明白,如果你打我反而受了伤,那可与我一点也不相干。”
南宫华邪笑道:“那是自然。”
看到南宫华那么自信,我反而有些犹疑,我的功力相信他们三人都清楚,即使三人一起出手,都未必能伤得了我,他不会想不到这点,但话已出口,又怎么能收回,这时达多突然挡在我面前道:“他是我师傅,师傅有难,徒弟自当为师傅挡着,打我吧。”说着拍拍自己的胸脯。
南宫华笑得更厉害了,说道:“这么年轻就收徒弟了,你是他师傅,那我岂不是他的师公了,哈哈哈。”
我将达多推开,道:“来吧。”
只见南宫华收敛笑容,慢慢聚气,在手掌内集起了一团橙色的光球,几日没见,颜色却更加精纯了,看来定是有高手在背后教导。
接着,右掌使力,猛然间光球击出,直袭向我腹部,我以金钟罩护身,正准备硬接他这一击,但突然间,感到一阵气流竟向我下腹部膻中穴袭来,匆忙间,撤去金钟罩,用易筋经将膻中穴移位,“扑通”一声,南宫华的光球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我腹部,我心中一阵翻滚,像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要知膻中穴乃内力汇聚之所,如果膻中穴被人击中了,恐怕不是重伤也会真气尽散,所以我只好忍受南宫华一击,而躲开那阴险一招。
达多大叫一声,冲过来将我扶起。
而南宫华却早已料到了是这结果,冷冷笑道:“原来也不过如此,哈哈哈。”
达多见南宫华将人打伤还说风凉话,便挥出拳头就想上去,我赶忙拉住他,小声道:“不要跟畜牲一般见识。”
也许我内力激荡之下,没有控制好声音大小,这话竟被他们听了去,南宫华更是大声道:“敢说我是畜牲,看看究竟谁是畜牲,来人,看看在他们家搜到了什么?”
这时,竟然冲进来数十名士兵,带头的一个说道:“回禀三王子,在铁铸心和达多居住的地方搜出来大批珠宝,似是前阵子皇宫里失窃的。”
欲陷之罪,何患无词,我现在总算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就在这些士兵正想将我和达多抓起来的时候,此时天空中忽然一片紫色霞光扑面而来,紧接着驾鹤的一个干瘦老者,大袖一挥,竟直接卷向欧阳纳兰,欧阳纳兰惊呼之间,已被带向半空,那干瘦老者一手抱住欧阳纳兰,一手抚须哈哈笑道:“路遇此地,没想到还有如此美丽的娃娃,借来一用,数日奉还。”说完正准备离去,我忍着内伤,脚尖一点,直窜向这老者,疾风骤雨般已攻出数十招,就在我和老者相斗的片刻,远远的一人竟也飞快接近这老者,看来刚才偷袭我的应该就是他。
这干瘦老者似也感觉有大敌临近,随即呵呵一笑,将欧阳纳兰向我一抛,趁我一呆之迹,驾鹤飞快离去。而刚才正飞向老者的那人,竟也消失不见。身法真是快的不可思议。
欧阳纳兰向我飞来,本以为她自己会安然飘飞落地,没想到却仍僵着不动,我只好一把将她接在怀里,原来是被点了穴道。我抱着她,轻轻落地,替她解了穴道,突然,哇地一声,我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达多赶忙上前将我扶住。
本来就受了内伤,刚才与那老者一阵较量,更加重了伤势,这时神情一松,心中那口淤血终于吐了出来。
只见南宫华又对手下打手势,似要将我和达多抓起来,我嘴角挂着血,无奈笑道:“别浪费牢房的粮食了,我们走。”说完,达多扶着我就要离开,不过那些士兵仍要上前阻住我们的去路,这时,缓过气来的欧阳纳兰似是对南宫华说了什么,南宫华便让兵士让出来了一条路。
达多便搀扶着我离开,欧阳纳兰却又跑到我们面前,说道:“就这样走了吗?”
我说道:“姑娘,不要赶尽杀绝吧!”
欧阳纳兰道:“谁要对你们赶尽杀绝了,我只是想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我心中有气,故意说道:“谁说我救你了,我只是看那老头子的仙鹤好玩,想抢下来玩玩,我不是也抢了你们的妖兽吗?”
欧阳纳兰跺了跺脚,红着脸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