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
被爱情滋润的乔毅，每天就像是罐满了蜜的糖罐子，四处都散发着幸福的味道。宿舍姐妹们都嘲笑乔毅，太过于投入这段感情了，生日风波过去以后，乔毅和林默然之间也越来越默契，两人此刻甜蜜蜜的样子简直羡煞旁人，每天偷偷的拉拉小手，躲在操场的暗角落亲亲小嘴，哪怕知道校长有时候会来这边扫荡，依旧还是冒险浪漫一刻，这样的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又是期末了，接下来要放一段长长的暑假。
最让乔毅难过和舍不得是，林默然马上要升上大三了，在警院的大三有几个月是要参加实习的，也就是说，暑假过后，林默然就要回到户口所在地的公安局去参加实习工作了，而二人就要变成一对分隔两地的苦命鸳鸯了，暑假加上实习，可是有六七个月的时间，想想乔毅都觉得郁闷。
陈志恺顺利毕业了，拿到了优秀毕业生的头衔，并且工作也已经全部落定了，回到他自己家乡的公安局政治处工作，这是一个不错的起点，乔毅坚信，陈志恺这样的角色，在事业上一定是充满了光明的政治前途的，在爱情上，哎，不知道又有多少警花要栽在他手里了。陈志恺走的那天，乔毅陪他走到了学校的大门口，陈志恺依旧用他灿烂的笑容和乔毅告别，挥手再见的时刻，乔毅觉得自己鼻子又开始发酸，但是这次她忍住了，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成长，再也不是那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女生了。
在大家准备期末考试期间，某天大队长在集合的时候宣布了下学期新生入学军训班长的名额以及报考考生体能体检的工作人员，军训班长名额比较少，女生整个大队只需要三个女班长，大队长让有想法的同学去各个区队长那边报名，最终名额还是大队长和教导员确定出来。对于这样的消息，整个03级的学生都沸腾了，男生们个个跃跃欲试，谁不知道，军训班长泡师妹成功率已经提升了一半，看公管四花里面，就有2个是被师兄泡走的，男生们发誓要雪耻，必须把04级的师妹顺利拿下。而女生报名当军训班长，动机比较单纯，军训班长不仅学校会发补助，而且统一安排伙食2个月，并且期末德育分还会加分，对总体排名很有帮助，总之在大家眼里，谁都想威风一把，把一年前军训被整的怨气都发出来。
林默然很鼓励乔毅去报名军训班长，他认为这对人磨练很大，也希望乔毅能够借此迅速成长起来，乔毅自己心里也有点想法，觉得还挺新鲜挺好玩的，所以就报了名。林默然还专门提醒乔毅，想要顺利入选，最好要下点功夫，比如让乔毅把这个事告诉乔治云，但是乔毅觉得报名是可以，但是告诉老爸没必要，她想要靠自己争取到这个名额。
同宿舍的苏琴也一起报名了，聂思婷和赵昕表示没兴趣，于是准备安心回家过舒服的暑假去。到程靖宇那边报名的时候，老程还拿乔毅开涮了一把：“是不是乔大小姐觉得泡到师兄不过瘾，还得再去泡2个师弟玩玩呀？不过，就你呀，都能往沟里跳的人，咱还是不要危害下一届了。”“去你的，别以为你区队长就稳上，谁不知道你的心思，还说我泡师弟，看你一年来孤身一人，就留着等04级的新生进来吧！”………………此后忽略二人的唇枪舌战，反正多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还是彭城实在听不下去了，才打断了二人的斗嘴。
名呢乔毅是报上去了，小喇叭赵昕又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这次报名的女生，三个区队一共报了7个人，选出3个来做军训班长，赵昕说，这些名额都是大队长内定的，如果你们真想去，估计得大队长那边下点功夫。于是苏琴就很冷静的冒出一句话：“哦，那估计我没什么希望了，收拾东西回家吧。”乔毅心里默默的寻思着，这个事看起来很简单，但是确实如赵昕和林默然所说的负责，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对林默然的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可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事实。
虽然苏琴淡然吐出的一句话，却是真真切切的道出了这个环境的的现实。在这里，似乎处处都要凭关系，你条件再好，关系不好，一切也只是白搭。但是乔毅知道，苏琴虽然看起来淡漠的样子，实际上她很希望通过这样的活动来锻炼自己，她看得出来，苏琴是很想能够被选上的。于是乔毅突然走到苏琴面前，很坚定的对苏琴说：“苏琴，放心吧，我们2个都可以被选上的！”苏琴感谢的对乔毅回应淡淡的一个笑容：“希望吧！”
乔毅心里很清楚，其实她的老爸，也就是乔治云，在部队的时候和警院现在的公管系主任是战友，后来部队转业了，虽然战友们各自去了不同的岗位，但是乔治云和这些人关系都一直很好，包括乔毅来警校这个决定也是这位系主任怂恿乔治云的，并且打包票说一定可以录取的，所以，军训班长这种小事，乔治云肯定可以帮的上忙。
从小到大，乔毅都一直是在比较优越的环境里成长，她并不能理解这个社会的一些现象，对于老爸的一些作风她始终都不赞同，可是，此刻的她心里一半为自己，一半为了苏琴，她知道，苏琴很希望能通过军训班长来证明自己和锻炼自己，乔毅明白，换做一年前，她一定不会去开口让爸爸帮忙，可是现在，她居然也遵循了这里的规则。这天晚上，乔毅站在宿舍门口的走廊上，思前想后，终于还是给爸爸拨了电话。
“老爸，是我。”电话拨通后，乔毅还在想怎么跟爸爸说这个事
“小毅，难得你有心给爸爸打电话啊，说吧，是不是零花钱不够用了？”
“老爸，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女儿吗，真是的，那我挂电话了。”
“好了好了，爸爸跟你开个玩笑还不行。”
“不过老爸，我还真有事求你帮忙，下学期我们这届需要几个军训班长，我觉得这个机会满不错的，我……”
“哦，你想参加，可以啊，我跟你们大队长打声招呼。”
“恩，主要是我一个特别好的舍友也想一起参加，我们想一起参加，能不能劳烦老爸一块交代下，我那个舍友叫苏琴，特别优秀，比我优秀多了！老爸，这个事你要记得哦，一定要跟交代清楚哦。””
“你是我女儿交代下还好办，再麻烦一个别人，恐怕有难度，我听说你们那边女军训班长名额很少呀。”
“哎呀我就是知道有难度才找你的呀，不然你干嘛是我爹啊！”乔毅开始使出撒娇神功。
“好吧，我先问看看什么情况，我尽量吧！”
“知道了知道了，爱死你啦老爸……”
挂了电话，乔毅心里思绪万千，在这个小圈子里，她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利用关系了，以前的自己不是最讨厌这样的事么，说心里话，今天打这个电话，是一半为了自己一半为了苏琴，她真心希望自己能和苏琴一起开心的参加这次的集训以及后面的新生训练。
（二）
期末考即将结束的时候，考试科目剩下一科法理学，忙于恋爱的乔毅和聂思婷在这样即将放假的时刻，真是一个字也读不下去了，前面的科目算是顺利熬过了，到了法理学，大家都傻了，法理学的书本一本有别的书三本厚，全部都是一大段的法律背景以及历史，上法理课的那个秃顶老师更是一句重点也没有划，这让大家不知道从何下手。
聂思婷和乔毅背了几天的书，实在是背不完，于是乔毅从程靖宇宿舍学来了一招考前准备，打算在考试前好好做下功夫。
这天中午，二人午饭也没顾得上吃，就偷偷的拿着提纲，溜到打听来的具体考场，按照号数的顺序找到自己的位置，密密麻麻的抄了一大段她们怎么都背不下来的法学历史在桌子上，并且用的是铅笔，监考老师看不到，只能近距离透光才能看清楚。两人是奋笔疾书了一整个中午，终于在一点多的时候，搞定了这个考前准备，然后乐滋滋的回宿舍等着下午的集合了。
下午的考试安排在2点半，2点钟区队集合，然后区队长带队前往考场。乔毅和聂思婷一群人非常自信的穿插在人群中，心里无比轻松，想着考完试就解放了，乔毅都差点没笑出声来。终于到了考场，果然打听的消息很准确，考试地点全中，乔毅就等着监考老师安排大家按照以往的规矩，按照号数坐下来了。
“好了，同学们从我的右手开始坐，按照号数顺序往后坐。”监考的是治安系很出名的灭绝师太，教警用逻辑的，可是性格古怪，是个凶悍的老太太，大家看到她就头皮发麻了。
乔毅一下觉得不对，从右到左？座位不是一直都是从左到右的吗？？
她刚想完，已经有几个男生在跟老师反应了：“老师，座位我们都是从左边开始按照顺序坐的……”
“我是监考老师，我让你们从右边坐就从右边，立刻，马上！”老太太厉声重复了一遍，大家都知趣的开始找自己的座位。
乔毅和聂思婷整个呆住了，她们算位置是按照常规，从左到右边开始算，结果现在这个老太太突然心血来潮，可把她们害死了，位置完全错开了，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写了半天小抄的桌子被别人给坐了，心里多少无奈说不出来啊，可是如今一切已成定局了，乔毅心里盘算着，也只能靠自己前两天背的那些了，上帝保佑啊，阿门！
还好考试的卷子难度不是很大，但是最后一道论述题就恰恰是乔毅小抄的那一段，乔毅心里真是百般不是滋味，不过在抄的时候稍微有一点点印象，多少也写了一些出来，基本上60分乔毅觉得也没啥问题，就是这么一折腾，感觉很扫兴。
最崩溃的是，当她走出考场的时候，居然还听到前面2个男生在那边对话，其中一个很激动的说：“哇塞，最后一道题，我桌子上那段小抄啊，全中！不知道是哪路神仙保佑的，看来我昨晚求神拜佛还是有效果的啊！”乔毅在后面哭笑不得，小声的念叨：“你昨晚拜的那个神是我吧！！”跟在后面的程靖宇看到这一幕，笑的人仰马翻的，直接被乔毅一本法理书砸过去！
吃晚饭的时候，乔毅跟林默然说起这个事，把林默然也给笑的差点没呛到，乔毅都快要气炸了，嘟着嘴不想吃饭了。
“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乔千金，行啦，不就一段小抄么，你就施舍给你那个同学好了，这不是帮了人一个大忙么。再说了，谁让你们去做这种投机取巧的事了，我还没说你呢。”
“帮人一大忙？人家还觉得是老天保佑他的呢，谁知道那是我抄的呀，我这叫做了好事还不敢留名吧。”乔毅边啃了一口包子，边气鼓鼓的说着。
林默然被她这么一说，笑的更欢了。他心里的这个公主，永远都能够让他出乎意料，跟乔毅在一起，林默然觉得无时无刻都是开心的。
他偏着头，微笑着不语。
林默然的五官很精致，少年便沉稳的性格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帅气，但是此刻的他，此刻看着乔毅气鼓鼓的诉说着下午的遭遇的他，心里突然有个念头，很想一把拉过乔毅，把这个可爱的乔毅拉到怀里，永远都不要松开。但是他心里的另一处又告诉自己，这样的幸福只是一种短暂，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能够用自己所有的力量让乔毅永远开心，让乔毅永远在自己身边幸福的微笑。
（三）
考试全部结束以后，放假前最后一天，大队晚集合。
教导员简单的几句开场白以后，就即将要宣布04级新生体检以及体能的工作人员，还有大家都很感兴趣的军训班长的人选。
“这次新生的招生工作，我们让本省的同学参加，这样不耽误大家放暑假回家的时间。那么接下来我这边先宣布下军训班长的名单。031区队陈于洋、林立、……”教导员絮絮叨叨的读了一大堆，终于念到了032区队：“032区队，男生，程靖宇、李云、赵小亮、彭城、言一凡、苏严、林城衫、方凯、乔毅。接下来是033区队的……”
乔毅听到自己的名字，本来很开心，可是教导员开始宣布033区队的名单了，怎么会这样，苏琴呢，为什么会没有苏琴的名字呢，031选中了一个女生，一共3个名额，那现在……乔毅第一反应用眼光扫想苏琴，苏琴没有看她，目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果然，教导员嘴里吐出整个大队第三个女班长的名字：“女生最后一个是033区队的秦小研。”教导员停顿了下，继续说：“以上念到的人，解散后到大队部来开个会。”
乔毅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为什么现在只选上了自己，那苏琴呢？解散的路上一群人在宿舍楼的走道来回穿梭，乔毅一个人慢吞吞的走着，什么心思也没有了，看到前方苏琴的身影，乔毅急忙叫了她的名字，苏琴停了下，然后回过头来，看着乔毅。
“琴……”
“怎么了？”
“那个军训班长的事，你在生我的气吗？我真的……”
“我用什么资格来生你的气呢？”苏琴看着乔毅的眼光乔毅觉得特别难受，很想解释，可是确什么也说不出来。
“快去大队部吧，老大着急你们开会呢。其实，你被选上是一定的，大队长一向很喜欢你，老大选谁都有他的道理啊，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被选上应该开心的不是吗？虽然我是很想跟你一起参加，但是名额那么少，肯定有竞争的呀。”苏琴最终还是伸出手拉住了乔毅的手，或许这些话是安慰乔毅，或许这样的小事在608宿舍不会发生多大的变化，或许苏琴还是自己的好姐妹，一切都没有变！乔毅心里默默的想着，微笑的点点头，握紧了苏琴的手。
但是乔毅其实并不知道，在她打电话给乔治云的那天晚上，苏琴正好就在回宿舍的过道转弯处，她默默的听完乔毅跟爸爸说的那几句话。
“老爸，这个事你要记得哦，一定要跟交代清楚哦。”
“谢谢老爸，哎呀我就是知道有难度才找你的呀，不然你干嘛是我爹啊！”
“知道了知道了，爱死你啦老爸……”
……………………………………
这一切的一切在苏琴听来，确确实实是乔毅在想办法争取这个名额，是啊，如果正大光明的输给乔毅苏琴没有觉得不舒服，可是这样输了，她心里很不服气，当乔毅跟她说让她不要生气的时候，苏琴心里只觉得乔毅的虚伪，生气，自己有什么资格生气呢，这就是游戏规则，在这里，没有什么人情友情，什么都要靠自己，只有靠自己才是对的。看着乔毅走去大队部的背影，苏琴的脸色冷寂的可怕，此刻的她认为她并没有输，她输的只是自己的出身和背景。
（四）
大队部开完会，乔毅对军训班长才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学校请来了当地部队的人到校专门对这批军训班长进行集训，集训时间是新生报道的前20天，这20天的集训强度比较大，主要目的是要训练大家当教官的能力，系统的教会大家如何去军训下一届的新生，所以这样的集训是必须进行的。乔毅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当初进来军训的时候，班长们都做的这么好，而且各种训练都是有系统的，原来也是现学现卖呢。
从大队部出来，乔毅的手机就响了，是林默然。
林默然总能在这样的时刻出现，乔毅有很多话想对林默然说，对于苏琴的愧疚，还有对军训班长的好奇，这些东西她每一个都想告诉林默然。她想起了一年前她的入学军训，那时候林默然总是在背后默默的关心她，可是今年学校安排02级的提早实习，让林默然不能陪伴着乔毅在身边，乔毅很想让林默然看到自己的成长，她一定不是那个爱哭的小师妹了，她也会是一个优秀的班长的。
回到宿舍，赵昕就跳到乔毅面前，大声的喊着：“乔班长！”然后大家嘻嘻哈哈的问乔毅关于军训班长的事，乔毅苦着脸说：“哎呀，除了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照顾一两个帅师弟以外，其他的一点也不好啊，要集训20天啊，据说这个集训是魔鬼训练呢！”
“要20天啊，不过怕什么，我们军训一个多月都熬过来了。”、
“那不是又要重复军训的痛苦了，看来啊，我们要先整别人，必先被整！”
“反正我不管，乔毅同学，你必须代表608众师姐，好好的带一下04级的新生们哦，把我们当年的仇都报了！”
“哎呀思婷，咱们都还没升上大二，你都以师姐自称啦！不过，师姐这个称呼听起来还不错呀！”
“那是啊，等到开学一来，我就去看看你照顾的师弟师妹们哈！”赵昕乐呵呵的。
说话间，乔毅看到宿舍只有3个人，于是就问赵昕：“苏琴呢？快熄灯了，怎么还没回来？”
“不知道，可能跟大师兄幽会去了。”
“我跟你们说，待会儿苏琴回来，你们千万别在她面前提军训班长的事！”乔毅紧告大家：“尤其是你，赵昕同学！”
放假了，大家都陆续回家了，女生剩下乔毅和聂思婷留下来帮忙新生入学的体能体检工作，男生也留下了几个本省的学生到大队部帮忙。林默然也收拾好行李，回家乡去参加半年多的实习工作了。
乔毅站在林默然宿舍的阳台上，看着他在整理东西，特别的难受。两人的感情刚走上轨道，这下又要分开大半年，这是任何一对热恋的情侣都受不了的分离吧。林默然宿舍里的人也都走光了，就剩下他一个人，他特地多呆几天，想好好的陪陪乔毅。
看着乔毅难过的表情，林默然走到她面前，把她搂在怀里。
“傻瓜，不要这样啦，我又不是毕业不回来了，我们可以每天打电话，如果有时间，有假期我可以回学校看你呀。”
乔毅点点头，枕着林默然的胸膛，无比的踏实感，此刻的她什么话也不想说，就想这样抱着他。她伸出手摸着林默然肩上的肩章，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调皮的说：“那你要答应我，每天要想我一百次！如果没做到，回来看我怎么惩罚你。”
林默然笑了，一百次，他是要每天什么都不做才能想她一百次吧，不过他还是点点头，习惯性的摸了摸乔毅的脑袋。
天空下起了雨，乔毅突然心血来潮的拉起林默然的手，向宿舍外跑去。林默然也没有问她要带自己去哪里，任由她拉着自己的。
操场上，远处的攀爬楼，障碍墙，散打房都在雨中显得特别的美丽起来，警院最特色的一道风景就在这个操场上，乔毅拉着林默然在操场上跑着，雨水洒在他们的脸上，洒在黑色的警用作训服上。乔毅仿佛有一种力量，牵引着林默然的心脏，她的欢笑让他也能发自内心的笑到脸上，她的哭泣，让他沉稳的心也变得不知所措，这也许就是爱情，林默然用手擦了下自己的脸，眼角渗下的眼泪混合的雨水，乔毅看不见，他也不能让乔毅看见，他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要跟乔毅说，但是他不能，他只能安静的看着他的公主在雨中欢快的奔跑，大笑。
乔毅，我爱你，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也是因为我爱你。
林默然在心里默默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