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心院”,这个名字倒是文雅,可却是个……白天的时候这里是不开门的。那个男人上前敲了敲门,里头传来一声“晚上再来”便没了声。
“花姨娘,我给你送个姑娘,”不出一刻钟,门已打开。花姨娘正坐中央,两侧各站着十来个打手,还有楼上赶来看热闹的莺莺燕燕。
“赵宝二,你带的人呢?”花姨娘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就是”凝香站在她的面前,如天山雪莲一般神圣不可亵玩。
花姨娘眼前一亮,放下杯子,想要拉她的手,即使被躲开也不见怒色。
“不错”。
“不错”同样的话出自不同的声音。
花姨娘说:“孩子,你认为如何不错啊?”
“姨娘是长辈,自然姨娘先说,”她很无害的笑了笑。视若无人的坐在旁边的座位上,为自己倒了杯茶,举止十分优雅。
花姨娘满意的笑出了声,“好好好……”,转过头对赵宝二说“今天到真算是让你捡了个宝”,收回对凝香的注视,“你开个价吧”。
赵宝二听见老鸨的话,两眼放光,口水吧嗒的掉了下来。众女均以帕子遮鼻,表示嫌恶。
他脸上泛起的笑,像撕裂的干树皮,惨不忍睹。凝香假装打了个冷颤,立刻引得门内外的看客大笑起来。
“姨娘,不多不多,五十两就好。这丫头就交给你了,很乖的”说的那是一个馋媚。
那老鸨到也是个爽快人,“红儿,去给他拿五十两银子”。
不一会,红儿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银子交付他手,赵宝二转身便要离去。
“慢着”,凝香慢慢的品着茶,所有的人都看着她。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停下了离开的脚步,他们都想看看,这个奇怪的女子到底要做什么。
直到一刻钟之久,看客都有些厌烦的时候,凝香开口了,“花姨娘,据说,您这可是京都最大的一家”?
“那是自然”,花姨娘满脸的骄傲。
碧凝香嘴角含着讽刺的笑,“那姨娘定是眼力过人,恰好我有一物不明其价,也不知值几个钱,倒是想送姨娘做个见面礼。”
把刚刚橙儿交给她的物什交到老鸨手上,并拍了拍她的手背,“姨娘,仔细着,可别估错了价”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坐回自己的位置。
老鸨子正想夸赞一句“女儿真懂事”,突然间脸色大变。
赵宝二拿着银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是看得一头雾水,心中暗骂,这死丫头,又要出什么花招,还恶狠狠的瞪了碧凝香一眼。
她却只是笑,不说话,只是那笑,更让人心里发慌。
“哐”的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花姨娘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她手边掉落的金牌熠熠生辉。
“草民有眼无珠,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听到她的求饶,所有的人都跟着下跪,不敢抬头再直视她。
橙儿将令牌捡起,交回碧凝香手上,并听从碧凝香吩咐扶起老鸨。花姨娘头愈低下,“姨娘,你没罪,有罪的可是将本公主在你这换了五十两银子呢。”
凝香玩弄着自己的发稍,一副不知道如何处理的表情。
花姨娘也是在风月场打滚十几年的人来精,当下作出决定。“给我把这个大逆不道的混人修理修理”,二十几个打手蜂拥而上,将赵宝二打得直叫娘。
碧凝香环顾一周,只有一个人,他,那个白衣飘飞的男子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碧凝香很牵强的对他笑了笑,却是那般苦涩。
上官钰堂愣了愣,为什么对自己会是那种表情?是因为婉儿!?怎么可能,她们根本就不认识。那又是为什么呢?
不一会,赵宝二就哭喊不出来了,强烈的痛苦让他只剩下痛哼。
橙儿扶着那之前受伤的姑娘,来到花姨娘面前,“姨娘,这位是我的朋友,可否让她暂住于此?”递过100两银子,“三年后,我来带她走”。
花姨娘还在担心会被治罪,听到碧凝香如此一说,忙不跌的答应了,还连忙保证“公主放心,草民定会伺候好这位姑娘的”。
碧凝香走进那女孩,附耳对她说了什么,那女孩点了点头,对碧凝香展出笑颜。花姨娘赶紧请人迎她进了房间。
碧凝香将三两银子扔到赵宝二脸上,“以后若是再欺负女子,定要你加倍偿还”,盛夏的季节,赵宝二感到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