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再见了,波波,小昂,屏峰,小诺,再见了,希望你们能够坚强的活下去,在精神的世界里寻找到自己的幸福。对不起你们,我真的很累了,这世界的丑恶已经把我压垮”。
纵身一跃,我从80层高的国贸大厦跳了下去,没有人知道,没有人阻拦,就像一颗流星一样落向了大地。飞的感觉真好,一切都解脱了,浑身轻松!
可是,为什么突然有种舍不得的感觉,难道自己还在留恋这个肮脏的社会?
我,西京大学的一个研究生,z国最好的大学,最好的法律专业,然而这一切在几分钟后都将与我无关,这些融合成我身份的东西随着我的消失都会消失在烟雾之中。
站在国贸大厦最顶层的时候,看看熙熙攘攘的人流,形形色色的人群为了生计不断的忙碌,在市场经济利益主导的改革洪流中,我分不清是自己迷失在人群中,还是这些人迷失在自己的内心中。
从小出生于农村普通的家庭,从小骨子里就充满了反叛,反叛这个社会的礼教,反叛这个社会的虚伪,对人们之间的假惺惺充满了厌倦,不过那个时候,还不明白为什么总是与周围的人那么的格格不入,从小就特别容易相信人,轻易相信,也就会轻易背叛,经历过一系列的背叛之后就发现很难完全再相信这个社会。
马克思说过,“人是生活在社会关系中的”。人际关系与生活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相信-背叛-再相信-再背叛,在接连的打击下,我还一直相信着这个社会,相信教育者所宣传的道德、法律和规则,一直到大学毕业,走向社会的时候,才真正的明白这个社会的两面性,一面是摆在桌面的,树立形象的虚伪行为,一面是拿不到台面,背地里完成的肮脏交易。
一直以来真学、真信、真用的我迷失了,迷失在了楼下滚滚流动的人群中,迷失在了市场经济的洪流中,迷失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最优秀的自己连个工作都找不到,面对女朋友的背叛,我也知道别人或许有过相同的经历,但是别人能适应这个社会,能够将这种理想信仰过滤掉,而自己却像苦逼的青年一样继续坚守着这些所谓的空洞信仰。
迷失、迷失、还是迷失。探索、探索,还是探索。历经了那么多年的洗礼,从王守仁知行合一的王氏哲学,到现今流行的无为道学,甚至是虚空的释迦牟尼如来大佛,该寻觅的地方都寻觅了,从儒家进取的积极入世到法家的依法行事,该试过的都试过了。可是到了现实社会中,还是不能与丑恶的东西共存,内心还是放不下那份坚持,那份信仰。
人至察则无徒,水至清则无鱼,虽然自己要求别人的时候自己都先做到,然而别人毕竟不是自己,对别人的要求越高就越失望,这个社会真的很世俗、很堕落。
20几年被人灌输的所谓信仰,高尚的不合时宜的价值观,形成了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自己就是那个念着经的唐和尚,时不时给自己紧一紧,痛并坚持着吧。
罢了,罢了。虽然留恋于美妙的自然景色,留恋于亲情、友情、爱情,但是在这个自私的世界里,有着太多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心累了,人就像大海里的一叶扁舟,不知道流向何方,在暴风雨肆虐的世界里,死亡或许是唯一的解脱,不幸福的天平已经压倒了另一边,压倒了亲情、爱情、友情带来的欢乐。
自由落体200多米的距离也就是6、7秒的样子,但是短短的几秒好像真的好漫长,过往的思绪不断的飘过自己的脑海,就像放电影一般,死亡是一种解脱,而另一种念头油然的从心底升起,放弃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为什么非得以生命的代价换取迟来的领悟。
这一切都晚了,是啊,陌生人的倾轧如果不经过内心怎么会泛起涟漪,引起内心的剧变。这一次是真的永别了,美丽的世界,也许天堂很美丽,但人间还是值得留恋。
“砰”的一声巨响,落地了?
思维渐渐的模糊了,难道这就是天堂的感觉。
“有人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隐约梦一般的感觉,不过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我已经到了天堂吧,解脱了。
也不知道经历了多久,自己醒来,发现躺在床上,周围全是记者、警察,身边还有一堆医生和护士。
一个和蔼的老者微笑的对着我说,“年轻人,你醒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我还活着?
老者似乎看穿了我的内心,笑着说道“年轻人,不晓得你是怎么想不开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但是你立了大功。”
看着我迷惑的表情,老头接着解释道,“我是市公安局局长黄未明,当时我们正在与抢劫、挟持人质的罪犯对峙,虽然我们狙击手做好了准备,但是歹徒很狡猾,始终躲在人质的后面,导致我们无法开枪,就在这时候,你就想神兵天降一样,飘到了人质和罪犯所在的房间,压倒了人质和罪犯,直接将罪犯压死了,而人质也就获救了”。
我揉揉有些发痛的脑袋,忽然想起,就在下落的瞬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应该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弹进了窗户里边吧。
脑袋痛的要死,算了不去想了,成了英雄又能怎么样,能够改变现在的社会吗?能够改变自己的现状吗?能够让自己快乐的生活吗?
恢复意识的我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似乎那点对人生的留恋又随风而逝了。
老者看我没说话,又接着说道:“年轻人,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想不开,既然想离开这个世界,想必对你来说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心里面肯定有解不开的疙瘩。心病需要心药医,你的问题也许我帮你解决不了,但是我希望你给你自己一点时间,自己去寻找解开心结的方法,既然你能考上国内最好的西京大学,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老者一直淡淡的微笑着,看我还是不说话,知道说心里面去了,“我这里有一款《蛮荒大陆》游戏的头盔,既然你都不想活下去了,玩玩游戏总可以吧,或许游戏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接过包装精美的头盔,然后看了下周围有点嘈杂的人群,哪点像医院啊,简直像新闻发布会。
“黄局长,不介意的话,请你让这些人都离开吧,如果我的伤不严重的话,我也想早点出院,我也不想出名,所以不接受任何记者的采访。所谓的“天降飞人”砸死了罪犯,这个和我主观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对于“意外”的功劳我也不敢要。谢谢你的头盔,这是个很好的礼物。”
黄局长遣散了人群,看来还是当官的好使啊,估计记者、警察、医生、护士也惊讶于我敢这么跟堂堂z国首都的副总警监这样淡淡的口气说话,是不是不想混了啊。
哀莫大于心死,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局长啊,哪怕是总统、主席也不过在现在的我眼里就是一个代号。
黄局长亲自帮我办好了出院手续,临走时还塞了一个纸条给我,上面留了一个电话号码,1888888888888。局长的电话号码好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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