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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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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刚热的时候,全国各大高校都一起迎来了毕业季,辰小乔这才想起来原来叶绍维这是时候要毕业了,叶绍维给她打电话邀请她去观礼的时候,她刚从书店出来,怀里抱着厚厚的司法考试的书,她大四上期要考拉难死人人的司法考试,很多同学都是提前一年的时间准备。辰小乔一手抱着书一手拿着电话,愣愣的问一句:你这是要走了吗?

吓?叶绍维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正在礼堂和很多准毕业生在一起,人很多,乱哄哄的,他没听清楚。

“什么时候?”辰小乔重新问了一句。

“六月十七,就明天。”

哦,辰小乔点点头,忽又发现她这么点头叶绍维是看不见的,随即又道,“明天我会去的,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辰小乔想起,叶绍维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和她联系过了,她在学校里像叶绍维这样高年级的朋友并不多,没想到两个人没熟识太久,叶绍维就毕业了。

第二天辰小乔满满的一整天都有课,她中午下课的时候给叶绍维打电话,叶绍维还在参加毕业典礼,会场是封闭的,没有特殊理由门口的执勤不让进,辰小乔很是抱歉的在电话里道歉,叶绍维当时正在会场后面的休息处安排等一下演讲结束后学生代表的荣誉颁奖,叶绍维问,“你已经来了?”

“嗯,”辰小乔点点头,“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事儿,”叶绍维并不介意这些小细节,他今天说来是参加毕业典礼的,还不如说他是负责毕业典礼的,一大早早饭都没赶得及吃就过来给一票人开会安排会场工作,上午是全校毕业典礼,下午是院系毕业典礼,晚上是班级毕业聚餐,这样的工作他以前主持过很多次,本并不为意,但是今天他记得要辰小乔答应要来,他需要抽出时间,他想让辰小乔陪他像大多数的同级毕业生一眼,走完毕业流程,庆祝他的本科学士毕业。

辰小乔来了,典礼还有最后两项,优秀毕业生的上台发言,和校长对毕业生的致辞。叶绍维透过后台通道,看到灯火辉煌的礼堂里安定就坐的上千同级毕业生,“你在门口等我,我一会儿出去接你,别乱走。”

挂了电话叶绍维挥手叫来离他不远的一个前场负责人,“我有点事,下面的事情你们自己安排,没问题吧?”

“急事?”同事反问了一句。

嗯,叶绍维点点头,“不要给我打电话,回头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成吗?”

同事微微犹豫了一下,叶绍维拍拍他的肩,“没事儿,组织部和宣传部的几个部长都在,不差我一个,谢谢了兄弟!”说完转身就往后场的安全通道去了。

辰小乔果然在外面,大会场里有六个通道,每个方向都有,叶绍维在离主席台最远的偏门门口找到辰小乔,辰小乔刚下课,怀里还抱着几本课本和笔记,背了个小挎包。

叶绍维远远的跟辰小乔挥了挥手,辰小乔小跑着过去,担心的问,“你从里面出来是不是不太合适?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事,”叶绍维微笑着摇摇头,“我正好在后场,从工作人员的通道出来的,过来,”他朝辰小乔招招手,两个人从后门方向进去。

门口附近都有维持会场附近持续的执勤,叶绍维和他们抬手打了个招呼,沿着后门的走廊进了后排座位。

“你今天怎么没穿学士服?”辰小乔挨着他小声的问了一句。

“怎么?”叶绍维回头看她,抬手安排她进了座位,会场很大,毕业的学生加被邀请观礼的嘉宾没有把会场坐满,最后几排都在空着。

辰小乔指了指坐在会场前排清一色穿了学士服的毕业生,叶绍维笑了笑,“穿了,领取毕业证的时候穿的,下场后觉得不太方便,又脱了。”

会场上交头接耳影响不好,辰小乔不再说话,叶绍维也没再说话,两个人安静的坐在后排听着台上的学生代表发言。

“对了,林进学长是不是今天也毕业?”辰小乔去突然问了一句。

“他?呃,算,也不算,不过他今天不在。”

嗯?辰小乔回过头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他修了两个专业,但是第一专业是临床医学,做麻醉的,学制五年,要等到明年才毕业。”

哦,这样哦,“那你呢?”辰小乔笑笑回头看着。

“我?你不知道?”

“呃,不知道。”

“我可是你学长耶,真正的学长耶,我金融和法学同修,你不知道啊?”叶绍维说着貌似很是委屈,弄的辰小乔一瞬间不知如何是好了。

台上的学生代表发言结束,辰小乔跟着大家一起鼓掌,正好转移了刚才的尴尬。学长下来了,典礼最后一项是校长简短的致辞,说的是对毕业生的忠告和祝愿。

辰小乔听着有些感慨,“叶学长你毕业了以后会做什么?”

“怎么了?”

“会留在A市吗?”

叶绍维一瞬间有点弄不懂辰小乔说这话的意思,“是舍不得学长了吗?”叶绍维小小的开了个玩笑。

辰小乔是有点感慨,”我还在努力的修学分,拼着准备考试,学长这就毕业了,以后怕是不长能见到了吧。”

“小乔会想我吗?”叶绍维也不知道自己鬼使神差的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却又忍不住很是期待辰小乔会说些什么。

“应该吧,学长对我这么好,突然以后很难会再见面,我当然会想你的。”辰小乔说着给了叶绍维一个大大的笑脸,说完回头继续认真的听着远在百步之外的校长致辞。

说者本无意,听者却有心叶绍维明明知道辰小乔对他只有朋友和前辈的感情,但是听到辰小乔说会想他的时候,心里还是很高兴,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深深的失落和不甘,他依旧喜欢身边这个女孩,但是他没法说出来,他很久以前就明白,并非是自己不自信或者不够好,而是,辰小乔对他并无男女之情,这是让他始终无法说出喜欢两个字的最大原因,倘若说出来了,或许两个人还能继续做朋友,但是辰小乔心中难免会有隔阂,他不想要那样的辰小乔,宁愿她始终不知。

“小乔,”他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女孩回过头看他。

一瞬间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我……”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措辞,“你可能有很长时间会看不到我了。”

嗯?女孩眼里满满是不解和疑问。

叶绍维轻轻呼了一口气,“我过段时间就要出国了,已经准备很久了,家里人的意思我觉得也挺好,就答应了,可能,等学成回国要两三年吧,快一点的话。”

“中间放假的时候会回来吗?”

“可能吧,会回来。”

“那就好,”女孩突然像是松了一口气,“等你放假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好不好,这样就还可以见到的。”

“嗯,好。”叶绍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女孩突然露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恭喜你啊,学长,真小气哦,以前都没听你说过呢,现在就要走了才和我说,真不当我是朋友呢,对了,去哪儿?美国?好多人留学都是在美国呢。”

叶绍维笑笑,点点头。

致辞很快就结束了,在场的工作人员有次序的进行会场疏离,叶绍维坐在那里没动,辰小乔也坐在一边看前边的人渐次缓慢的离开。

“学长什么时候走?”辰小乔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月底。”叶绍维答道,“小乔以后别叫我学长了,叫我名字吧,你每次都是学长学长的叫,别人一听就知道我是你的学长。”

“这样不好吗?”小姑娘有点不太理解。

“好,可是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我一直都有名字的喂,到你这里就剩学长俩字了。”

辰小乔有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那我以后叫你……叶绍维,”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遍叶绍维的名字,“我以前听过别人叫你叶二少,为什么这么叫?”

“我在家里排行第二,别人这么叫着玩的呢,林进还叫过我叶二之类的。”

“那我以后就叫你名字吧,叶绍维!”辰小乔说着立马就叫了一声,叶绍维随即就重重的哎了一声,逗得辰小乔咯咯的笑。

会场的人退去的差不多了,叶绍维也起身,带着辰小乔混在队伍的末端缓缓的立场。

外面的太阳有点热,会场里的中央空调开的足,刚从会场出来太阳刺得人睁不开眼,叶绍维的电话突然响了,辰小乔示意他有电话,叶绍维看了一眼,伸手挂了,啪啪啪打了几个字回去,就又把电话塞口袋里去了。

“不接没关系吗?”

“没事,几个朋友中午一起去吃饭,不是什么大事,无碍。”

辰小乔也不知道叶绍维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朋友,想他今天毕业,估计应该是类似于散伙饭之类的,“要不你还是去吧,我还要回一趟宿舍,”辰小乔示意一下怀里厚厚的课本和笔记。

“没关系,”叶绍维并不在意,知道辰小乔应该是误会什么了,“散伙饭定在晚上,刚才只是几个朋友叫我一起吃个饭而已,今天这么大的活动,大家都很辛苦,想聚个餐犒劳一下自己。”

哦,辰小乔听他这么说也不再在意。

这一顿午饭是辰小乔这一年和叶绍维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叶绍维出国后很久都没有回来,第二年春天,在叶绍维出国将近一年以后她才接到叶绍维的国内电话,但是叶绍维的时间很紧,两个也只在电话里联系过两次,未能见面。等再见到叶绍维的时候,她已经是大四那年冬天,那个时候她刚考完该死的司法考试不久,在准备做期末结业,同时毕业论文课题也确定下来了,她一边复习期末课程,一边为毕业论文做早期调研,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

他和明毅的关系依旧没有任何长进,她见明毅一面依旧跟古代皇宫里的后妃见皇帝一样难的让人觉得韶华都去了,却还没在人心里留下哪怕一丁点的位置。只可以她比那后妃更悲哀的是,好歹后妃还算皇帝的老婆,她别说连名分都没有,她现在连关系都没有!叶绍维出国大约两个多月的时候,辰小乔知道明毅被公司调派,要去南方的H城做早期市场开拓,时间少则半年,多则一年,辰小乔听了也没太大感觉,她倒是想有感觉,可惜想也没有用,明毅就算还在A市,也不是她的,倒是方便了胡玫,现在明毅走了,至少胡玫也不在他身边了不是嘛,来日毕竟方长。胡玫要是再在明毅身边,哪一天她听到明毅要和胡玫结婚的消息也不算是什么意外,但是明毅这一走,两个就算没断,感情也不可能再像明毅在A市事那样了,好歹辰小乔赚得比亏的多,她倒是乐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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