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生活在崔建军无限的关爱里,看得出来,在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浓烈的感情让苏瑾有些不适应,他对苏瑾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你,不论我在哪里,在干什么,我心里想的总是你,你冷吗,你饿吗,你在干什么,我已经四十三岁了,可是却从头来没有过这种感情,这种感觉很美好,美好到像是飘荡在半空中一样,可是在没得到你之前却酸涩的让我要疯掉了,你知道吗?”他笑笑的用手轻抚着她的头发,苏瑾的头发有很长时间没有修理了,长到脖颈处,他拨弄着她半长不短的头发,宠溺的表情让她动容,“你真的爱我?”
“当然,你怀疑吗?”苏瑾摇摇头,“你不像是假的,可是我想知道你对我的爱能维持多久,一年,五年,还是十年....”他脸色郑重起来,“要我发誓吗?我是真的,我四十岁以后才明白,好女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老天把你送到我的身边,要给我今生我应该拥有的幸福,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弃你,我永远不是辜负你,我对你的爱维持到生命的终点你要相信我!”他把苏瑾的头按在胸口处说“如果能把心掏出来,我就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看是不是真诚的。”他深深的喟叹一声,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我终于得到了我的幸福。”他低声喃喃自语。
苏瑾把近况告诉了哥哥和儿子,儿子小大人的表示,妈妈,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不管你怎么选择,你永远都是我的妈妈。这让苏瑾倍感安慰,而哥哥就更加宽容的表示,你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只是别被骗就好,有时间回国来看她。她最后打给远在西安的老人,可是让人不安的是,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她不停地拨打,崔建军见状拿走她的手机,安慰她说:“不要着急,我在西安有熟人,我找他们帮忙。”他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朋友们都说可以帮忙,苏瑾这才松口气,只能等了,苏瑾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冬日景象,心还是悬着的,手机铃响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正犹豫着猜测着,手机被他拿走接听了,他没有实质性的话语可让苏瑾猜测内容,只能在他的表情里看,可是他的表情深晦的像海一般,之后他放下电话,用他厚重的声音沉稳的说:“这是西安一个姓张的律师打来的,你去准备几件衣物,我带你去西安,办理老人的后事。”苏瑾听到这里浑身战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拍拍她的肩,然后动手收拾了一个旅行包。给苏瑾穿上厚重的御寒的衣物把她带进车里,然后开车远赴千里之外的西安。
当两人到达西安的时候,已经是十几个小时后了,稍事休息,在崔建军的安排下,见到张律师,张律师带他们两人来到医院的太平间里,崔建军没有让她看老人的遗容,只是转告她,老人走的很安详很从容,一切都是在他的安排下火化后葬在他老伴的身边,看着坟墓已拱,苏瑾看着墓碑上并排的两位老人的照片,心中颇为酸楚,在不远处是他们的儿子的墓,苏瑾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崔建军缓缓带她离开这令人伤感的地方。墓园外,张律师正等待在路边,两人上前道别,张律师对两人说有东西要交给苏瑾,是老人的遗嘱,在张律师的办公室里,苏瑾接到一沓文件,这些都不是苏瑾擅长的,崔建军接受接下来的所有的事情,苏瑾只是事后被告知胡家的所有房产财产都归自己名下,还有银行的保险柜钥匙一把,里面放着金银器和那个古董首饰盒,苏瑾没有动这些财物,依旧保存在银行里,崔建军告诉她,她的个人财产已接近百万,苏瑾对于这些不是很在意,更因为最近在寒冷的冬季里,处理老人的身后事,悲伤地心情更加剧了身体的不是程度,这些天崔建军见她不舒服,每晚都只是拥抱着她,温暖着她,这样体贴细腻的心思,苏瑾感到很窝心,当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后,两人踏上归途,一路上苏瑾蜷缩在座位上,回想起老人慈祥的面容,实在没有想到老人会把财产留给自己,想着这些越发的心酸,崔建军边开车边关注着苏瑾的状态,看她消瘦病弱的样子很心疼,回到家中苏瑾就躺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崔建军想带她去医院,她自觉没什么病,只是长途跋涉伤心加上劳累有些不适而已,休息休息就好,可是第二天情况没有好转反而又增加了恶心呕吐的症状,医生的诊断也是劳累和着凉,开出点药要苏瑾注意休息,苏瑾遵医嘱修养多日,其余的病症消失了,恶心呕吐的症状不光没减轻还越来越重,不论白天还是半夜,随时会吐得天翻地覆,再次到医院诊断的结果竟是怀孕,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苏瑾有些意外,太快了吧,而崔建军却高兴地像个小孩子一般,疯狂的查阅资料,学习怎样照顾孕妇,孕妇食谱,买来各种坚果水果,各种孕妇装。看他忙碌的样子,苏瑾觉得他很好笑,可是他的坚持和执着热情不减,他会认真的把坚果一颗一颗撬开,塞到苏瑾的嘴里,还劝导她,吃坚果能有效的制止孕吐,而且坚果的营养高对胎儿好,水果对孩子的皮肤好什么什么,怎么一个大男人还有这么细腻的心思呢,看着他认真地做着这些琐碎的事情,还真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