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怎么睡在石床上?不会这么巧吧,就落在石板上?真是诡异啊。
虞冥汐撑起身子来,发现自己正在一座石室里面,身上的淡蓝色衣服上只有浅浅几道划痕!
“醒了?”一袭白衣的宸墨夜从石室外走进来,手中有三四只野鸡和两只野兔,而石桌的石碗里,放着满满一碗清水。
“是啊,还要多谢你护着我,衣服很合身,房子也造得不错。不过也真是巧,你的软筋散竟然在掉落的时候解开了。而且你也没怎么受伤。”虞冥汐起身微抿一口,自信满满的评论道。
宸墨夜十分吃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这很简单嘛。”放下石碗,两只手撑住下巴,富有哲理回答,“就看你这衣服就知道了。我把这件衣服折了之后放在裙子的夹层里,别好,平常行走时,根本看不出来。可是只要靠在一起就一定会发现,你换上这件衣服证明你发现了,也就是说你护着我的时候接触到了这件衣服。换个角度来说,你要是没有护着我,你的龙袍也不会坏,怎么会换上这件衣服呢?还有,你要是受伤了哪来的力气造这么大一座房子啊。”
一旁听着的宸墨夜都呆了,直到虞冥汐推了他一把让他去做饭之后,才醒过神来,跌跌撞撞的去了。
可是洋洋得意地笑了很久后,才开始考虑一些问题,那就是······
宸墨夜根本就不会做饭啊!
反应过来之后,猛地朝厨房跑去。
果不其然,看见宸墨夜在对着一只烧糊的,还带着羽毛的鸡挥舞着菜刀······
“唉,还是我来吧。”无奈的扶额,再把那只已经不成形的山鸡扔出去之后,开始动手做菜。
从拔毛开始,素手抓住鸡脖子,神速的顺着毛的位置拔出来,不一会,一只山鸡就已经干干净净的了。
用同样的方法,将四只山鸡都弄干净,开膛,破肚,取出内脏,煮熟。烹炒炸闷样样俱全,再把这四只山鸡都端上桌之后,又去搞定兔子。
剥皮,解肢,然后在架子上做成烧烤。
在野外的第一顿饭就这么华丽丽的登场了!色香味俱全,人间美味!
宸墨夜震惊了,他当然知道为什么虞冥汐做菜这么熟练,因为当初在宸云殿,厨子做的菜不合他的口味。她就亲自下厨,学习厨艺,做出一道道他爱吃的菜。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她依然这么熟练。
夜晚,虞冥汐侧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漫天的星星,若有若无的弧度在嘴角绽放,显得她,很幸福。
没错,现在的她很幸福,如果可以,真想在这里呆一辈子。
轻声嗤笑自己的不现实,转过身去轻轻闭上眼。
第二天清晨,二人启程准备寻找出这个山谷的路。
因为虞冥汐没有武功,所以全程都是跟在宸墨夜身后走,可是兜兜转转了几圈之后发现,又走回了原地!
长时间的行走让身为一个女子的她,已经快累瘫了,柔若无骨的躺在就近的一块石头上,戏谑的说道:“墨儿啊,你不会是一个路盲吧?”
原本只是说着玩的话,却看见宸墨夜以外的沉默了下来。
“不是吧,堂堂破晓王是个路盲!”虞冥汐微微坐起,毫不留情的调侃他。“看来以后你和秋菱出来玩,我就得在破晓国皇宫里留下一道圣旨,就写‘朕早有预料破晓王会于出宫游玩时不幸应公殉职,特在此留旨,次日起立缘亲王龙缘墨为帝,传于玉玺。钦此。’到时候,所有人就都知道你是路盲了。”
说完之后还煞有其事的补了一句,“嗯,这真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这个旨意必须回去就立。"
宸墨夜脸色铁青,恨恨的瞪了一眼后,转身就走。虞冥汐一点也不着急,就这样懒懒的晒着太阳。
她早就看出来了,宸墨夜是一种中心性路盲,就是说,他会不知不觉的走到同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就是这里。
第一次转回来,宸墨夜理也不理虞冥汐,继续走。
第二次,脸色有些难看,转身接着走。
第三次······
第四次······
不知道多久之后,他终于认输了,走到她身边坐下。
“问你个问题,为什么虞佑伊会说你为我弹琴,我明明什么也不记得了。”半晌之后,宸墨夜终于拉下脸来,主动开口缓和气氛。
随意挥挥手,满不在意的说:“你那段时间失忆了,我就给你弹琴,某一支曲子对你的胃口了,你就好了啊。”
轻描淡写的诉说仿佛这并不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宸墨夜闭口不言,可也能猜到是多么艰辛,心里有万分的感激。
没错,宸墨夜猜的是对的。不过如果不是南宫孤谬刻意提起,他这辈子可能都不知道,虞冥汐那三天是怎么过来的。
那天宸墨夜的发疯让虞冥汐急坏了,想出了各种方法才让他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那就是弹琴。
只要停止弹琴,宸墨夜的状态就会变本加厉。而宸墨夜走火入魔之后功力大增,三天下来都未曾有疲惫之象,虞冥汐也只能硬撑着,可是弹遍了所有曲子,都没有那个对位的歌曲。
如果不是虞冥汐紧紧抱着他,说的那一句话,可能他永远都不会好起来。
“好起来好吗?你这样,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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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好之后,两个人靠着虞冥汐敏锐的直觉走出了那个树林,却又走到了一片竹林里,凭借着虞冥汐绝佳的感官,发现周围的每一根柱子都是完全相同的,形状,感觉,甚至是灵魂。
然后凝重的开口:“我们好像走进了某个十分难缠的阵法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