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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尾声

杏子和麻美以前的事情,诚子并不知道,两人也没人想说的意思。但是大概情形诚子是知道的。

似乎在以前,杏子是麻美的后辈,但是后来杏子背叛了麻美的理念,一个人单干了。两个人从那个时候起就断绝了关系。

即使现在,两人也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

再加上刚刚遇到的事件,三人一时间都保持了沉默。

但是在三人外,此时在房间内的还有美树沙耶加。

沙耶加看着这三个沉默不语的人,小心翼翼地说:

“你们都是魔法少女吗?”

“恩。”还是诚子回答了她,并且指着杏子说,“这位是佐仓杏子,是她阻止了你成为魔法少女。”

杏子其实不是在沉默,而是一直嚼着嘴里的食物。诚子话音落下后,她就一边嚼着食物一边看着沙耶加。

“无论如何,只是因为一个朋友就要成为魔法少女,这种事情我可不能原谅。”

“……”沙耶加沉默了。

诚子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还没有打消成为魔法少女的念头,便劝告道:

“沙耶加,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要成为魔法少女,但是魔法少女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这些人终日都在生死线上挣扎,在战斗中一个失误就会死掉。魔法少女的世界和战场没什么区别。”

“你应该还有家人吧。”杏子不爽地看着沙耶加,“为了他们,也为了你自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为了防止再遇到什么事故,已经精疲力竭的三个魔法少女便住在一起,等着明天早上再回各自的家。

或许……对于诚子来说,她已经没有家了,但回到一直住的地方总会让人安心。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四人就来到了地铁站。

地铁站边的公共电视上,正放送着今天的新闻。

“现在是六月十日早上八点四十二分,一直停留在秋叶原及其附近区域的超反常天气还没有停止。如您所见,天空中还下着雪,温度停留在令人瞠目的零下三摄氏度,这简直就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超自然事件。”

电视上穿着羽绒服的女主播这样说。

“为此,我们请来了气候学专家XX教授。XX教授,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坐在一边的XX教师咳嗽了一声,说:“这种事情,毫无疑问是秋叶原地区还停留在过去的重工业所造成的!从十几年前,环保工业革命后,人类正一点点地挽回工业发展对地球造成的伤害,但我们的环保产业还是任重道远。”

“原来如此。”女主播点了点头,“发生在秋叶原的反常天气到底是超自然事件呢?还是因为工业污染所造成的呢?请您等待我们专业的调查,收看我们后续的节目。”

杏子当然是毫无掩饰地弯着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工业污染!笑死人了!这个教授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啊!”

诚子看了下四周人们的异样的目光,连忙止住了杏子。

四个少女,其中还有诚子和麻美这种等级当然会让人侧目,四人等到地铁到站后,就马上进了地铁。

地铁开动了。

在离开前,诚子仍然向着天空看去,空中仍旧下着雪。

今天顺便要送沙耶加回家,但这件事诚子委托给麻美办了,在地铁行驶了三个小时候,诚子就要在自己负责的见泷原C区下车了。

麻美看上去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微笑,尽管诚子不知道她是已经恢复了还是只是表面上强颜欢笑,总之她笑着接下了诚子的委托。

在地铁站,就是诚子跟沙耶加的分别了。

“诚子姐,我……还是想成为魔法少女。”不知为何,沙耶加忽然这样说。

诚子叹了口气,不知道沙耶加是怎么想的。也许她还没有亲眼见过魔法少女的世界的残酷吧。

她揉了揉还很矮的沙耶加的头,问道:

“为什么这么执着呢?”

“因为……”

沙耶加把头低了下去。

“因为我一直是个笨蛋啊……”

“学习成绩一直很差,也没有什么其他方面的才能,长得也不算漂亮,可以说一无是处。我想……我想,至少成为魔法少女,我能为别人做一些事情。”

——那是谎言。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一个人战斗下去了,不想再看到你那样孤独无助地痛苦下去。

但沙耶加并没有说出这两句话。

诚子温柔地看着沙耶加,拍了拍她的头。

“你已经很优秀了哦,又懂事,又知道为别人着想,这已经是很优秀的天赋了。要知道,很多人尽管表面光鲜,可是啊……内心都已经腐烂了。”

——就像我一样。

诚子也没有说这句话。

“一年……再等一年吧,如果一年后,你还是没有改变心意,那就随你好了。但是这少到明年这个时候,都不要和QB签订契约。”

“……我……知道了。”

沙耶加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再见了。”诚子笑着说,“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嗯。”沙耶加坚定地点了点头。

地铁就快开动了,沙耶加最终恋恋不舍地回到了地铁。

诚子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喂喂,这样好吗?”

杏子看着远去的地铁,说:

“如果她真想成为魔法少女,不是也挺好的嘛。”

“也许吧。”诚子无意识地回答。

“好了好了,你这家伙不要再无精打采了。”杏子一拉诚子后面的领口,说,“这是你的地盘吧,商量一下以后怎么狩猎魔女吧。”

“哦……哦……”

诚子这才清醒过来,然后在前面带路,杏子则很随意地跟着诚子身后。

……

秋叶原的一栋高楼上,地铁开走也就是诚子她们离开时,与魔法少女签订契约的QB的身影出现在了栏杆上,而它的身边,还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竟然是一个和QB长得差不多的东西。

“看上去你的判断错了呢。”那东西喃喃地说,“你说的那个叫伊藤诚子的魔法少女看上去很成熟啊,你确定有朝一日她也会变成魔女吗?”

“那是当然的啊。”

QB晃了晃头,用着可爱的语调说着残酷的话语:

“伊藤诚子许的愿望是活下去,但又不仅仅是活下去这么简单。她自己认为自己背负着罪恶,为了重新融入人类社会,一定会在内心底渴望着救赎。”

“那么,总有一天,她的愿望也会背叛她。”

“绝望与希望相抵,因为有这希望所以必然存在着绝望。看着吧,总有那一天,伊藤诚子……”

“她,也会陷入无法逃避的绝望啊!”

寒风吹袭而过,这个夏日异常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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