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哈”
“着”
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露出脑袋,宽敞的陶唐猎苑已经充斥着此起彼伏的训练声了。
猎苑的一个小角落里,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已经开始练习起兽形拳了,一招一式分外认真。倒不是孩子们喜欢练这枯燥的拳法,只因教习他们拳法的人是辛锡天,平时和蔼,但一出现在猎苑之中,就完全变了一个人的样子,对于孩子们来说那是一个恐怖的存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从你后面冒出来,踹你的小屁股一下。
血羽也跟着这群孩子在练习兽形拳,虽然他早已经将这入门拳法练得炉火纯青,但是他在用自己体内浓厚的劲气运用到这兽形拳的每一招每一式当中,虽然招式没变,但却是威力大增,虎形那一跃一跳之间,如携风带雷般,异响阵阵,熊形那一撞哪一抱,宛若万斤山石轰塌般,压迫之力,让旁边练武的其他少年们纷纷避让,唯恐血羽一不小心自己小命保了,劲管血羽劲气一发旋即收回,以防误伤他人,但巨大的压力,使人心灵难以保持清明,根本感觉不到血羽有收有发,蛇形的一绞一转,不仅灵活如水中游鱼,速度上更上一层楼,宛如空中闪现火星般,骤闪即没。有了跟冰甲蝰王对战经验,血羽的蛇形不仅快、活更增添了一丝霸气。
“这兽形拳算是练到家了吧?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有这种境界啊”旁边还在那里拼命练基础招式的小伙伴们感叹道。
“是啊,血羽真是天才啊!”另一个名叫辛启盛的十来岁男孩边练边偷偷的用眼角扫着远处的血羽,心里暗暗感叹道。
“晚上一定要把血羽请到自己家里,让阿妈弄点好吃了,跟他套套交情,传授给我点秘诀啥的,天才的想法肯定跟我们不一样,不然不会练这么快的阿,不过才几天时间,就把我们练了几年的兽形拳练到这种境界了。”辛启盛如此想着,手脚不由得慢了下来。
“啪”
“啊!”
一声清脆的响声,紧接着便是辛启盛那尖利的残呼传来,大家纷纷扭头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那可怜的孩子呲牙咧嘴得疼的小脸都变形了。
辛锡天看着启盛被自己在他小脑袋瓜子上弹了一下,没有像别的孩子那样疼得捂着脑袋大叫,而是仍然坚持着练习着兽形拳,而且动作更加规范了,嘴角不由得溢出了一丝微笑,他知道自己弹得肯定特别疼,所以启盛的表现让他感觉相当安慰。
这都是陶唐的未来啊!
“好了,大家都停下来!”辛锡天沉声道,配上那张板着的脸孔,可谓是严师的表率了。
话音一落,原来散乱着练习的孩子,立刻聚拢起来,站成了笔直的三排,一个个眨巴着小眼珠望着他,孩子们都知道通常这个时候让自己停下来的时候,一般就是辛锡天打算教习下一个招式的时候,或者向大家强调下训练中的失误和不足。
“看到你们这么努力,我感到很欣慰,咱们陶唐以后会更加强大!”辛锡天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让大家都微微有点吃惊,一向都不知道表扬为何字的他,今天居然说大家努力。
辛启虎望了血羽一眼,想从他那里了解点什么,毕竟自从他回来以后,陶唐山寨气氛变得比平常有点紧张了,他感觉到肯定有事情要发生了。
感受到来自旁边的目光,血羽咧嘴苦笑了一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辛锡天扫了下面面相觑的众人,说了一句让大家更加莫名其妙的话,“日复一日的练习了这么久的兽形拳枯燥吧?大家烦了吧?”
大家你眼望我眼,更加迷糊了。难道陶唐遇到什么为难了吗?
辛锡天忽然咧嘴一笑,让大家有看到平时的天叔的身影,只见他沉声道:“想不想练剑?”
“……”
一阵沉默传来,孩子们居然脑子短路,没有明白为何他们渴望已久的剑法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想不想?”辛锡天大声问道。
“想!”话音刚落,异口同声地声音爆发起来,让大地都发生了颤抖。让远处的练功的小伙子们都不由得望向了这边的孩子,然后众人均是不由自主地摇摇头。
“哎,天哥怎么把老族长那一套都学到手了,当年我们一样也是像他们这样兴奋啊,可惜最终有资格学剑的不就他一人嘛!”一个拿着长枪练习的青年叹道。
“是啊,为何天哥跟川叔那样,难道就喜欢看孩子们失望的表情吗?”另一个人也附和道。
“你们懂什么啊,无知!”一个身材略显瘦弱的汉子拿着弓箭不削的喝道。
这些汉子们一听他话,立刻不服道:“小猴子,那你说说看,是啥道理,说对了,哥哥我这拳头今天就放过你了,哈哈!”
众人一听立刻都跟着附和道:“对,揍这猴子,成天就喜欢说些风凉话。”
“唉,你们这群蛮子,猴子我什么时候说错了,你们说。”这叫猴子的青年斜睥了众人一眼道。
这群汉子们听到他这么说,却也都没有作声,因为他们确实没有找到这猴子说错的时候,往往都给他蒙对了。
就在众人都哑然的时候,猴子继续旁若无人的开始给大家解释起来,他却并不想让大家难堪,聪明人都知道让所有人都觉着尴尬的人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这练武第一关是什么呢?”猴子说完看了众人一眼,不待大家说话,又接着说道:“练心,不管你力量有多大,速度又多快,劲气有多深厚,倘若你的心不坚强,怎么能成为一个高手呢?所以失望是对孩子们的一次考验,考验他们能否在被宣告没有剑灵的时候,在剑术上不会有成就的时候,能不能继续迎难而上,所以我们每一代陶唐人都要经历这一关。”猴子一口说完之后,满意地看了看沉默的众人。
“唉,是啊,你小子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当初我们不都被打击得差点失去练武的勇气了吗?”先前那名扬言要教训猴子的青年感叹道,刚才的那股蛮横劲已然不见了踪影。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也纷纷感概起来,一时间陶猎苑中的小伙子们都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可是我们不都站起来了吗?虽然不能学习剑术,但猴子的神弓也不比天哥的九冥剑法差很多啊!”一个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声音又如一声惊雷般,震醒了众人。
“是啊,我的拳头配上天生的神力,在每年的冬季围猎中,杀的妖兽也不比天哥少啊,嘿嘿!”那名汉子憨笑道,边笑还边朝着猴子挥了挥拳头。
来人正是辛锡峰,他看到众人都不由得变得消沉起来,便一语惊醒了众人,其实他何尝又不是过了好多年才误到了这一层呢?
“小峰,你怎么才来啊?”大家纷纷问道。
“哦,我去看看族长的伤势如何了?”辛锡峰答道,这时又望也眼远处兴奋得孩子们淡淡道:“剑灵试又要开始啦,不知道今年有没有能够通过的孩子呢?”
“是啊,玄阿,听说这百十年来,只有锡天、锡云勉强可以练剑,这一代孩子真不好说啊!”大家渴望天才的出现,但同时又下意识的感觉天才是没有那么容易遇到的。
就在陶唐年轻的猎手们在感慨地时候,辛锡天忽然郑重道:“大家听好了,练剑之前得先通过剑灵试,合格者才有资格练剑。”
“而且每个人一生之中只有这一次机会!”
辛锡天那严肃的神情,让孩子们激动的心情立马又平添了一丝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