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人当先锋,刘裕没有二话,自然是同意的,拔给他一百条船,让他当个这个先锋,但是告诫他,现在可不能先走的。王镇恶虽然性子是有些急,不过,也没有办法的。
义熙八年(公元四一二年)九月二十九,刘裕率领的军队终于抵达姑孰(安徽省当涂县,也不知是不是看了《天龙八部》的原因,对这个地方很是感冒),当然我不是对慕容复感兴趣,而是想着,是不是有个王语焉什么的,不知可不可以……
停,打住,不要在臆想了。
回到正题,当大军到达姑孰时,就有人请王镇恶,说是刘大将军有请,王镇恶听到这个命令,很是高兴,他知道这下子,肯定是有任务下来,所以,迫不及待的来到刘裕的帐中。
一进帐中,先是行礼,刘裕看了看他,示意他坐下。王镇恶坐定之后,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此人正是龙骧将军蒯恩,也是一个牛人,他也露过一次脸,当初刘裕派人去追击卢循时,名单中有他的名字,而我也提及过。
王镇恶呢,看着这个人也在旁边,疑惑的很,正想问刘裕一下。刘裕也看出他的疑惑,却并不解答,而是对他说:
“王参军,让你担任这么多年的参军委屈你了。”
王镇恶一听,立马回到堂中,作揖(铠甲在身,不方便,他以为传命给他,所以着此装以便立刻出发。)道:“将军哪里话,为国效力,万死不辞。”
“王参军,你明白最好。今圣上,也知晓你的一片报国之心,特命你振威将军一职,你可不能辜负圣上的厚爱呀。”
王镇恶呢,得知圣上对自己如此厚爱,又给自己升了官,自然很是高兴,之后的感谢词呢,就大致相同啦,我就不讲了。刘裕呢,也不想他继续说下去,所以,喝完一口茶之后,示意王镇恶回去坐好。等王镇恶坐好后,刘裕起身,径直走了过来,他们二人一看,也立刻起身,刘裕按着他们的肩膀让他们坐下,说道:
“你们此次作为先锋,你们的得失事关大部队的成败,切忌不可胡来。”
“是”二人齐声应答。
“如果盗贼(刘毅)可以攻击,你们二人就发动攻击,如果不可以攻击,那你们就焚烧他们的船只,把船只停在岸边,等待我们。切忌不可冒失。”
二位领命出行,你想想王镇恶本来就是一个急性子,现在又得知圣上如此看重自己,怎能不走的快一些?那可是撒丫子跑呀。不辞艰苦,日夜兼程,但愣是这样,毕竟逆江而上,当初环境保护以好那么好,所以长江水量很大,而且当初的“航海”技术并不强大。即便现在的逆江而上,那一样也得花去不少时间的。
用了大约一个月,九月二十九领命出发,十月二十二到达豫章口(湖北省江陵县东南),此地距离江陵县城二十华里,仅十公里,挺近的了。
这么近的距离,王镇恶命令弃船登岸,待全部人上岸后,命令每条船留下一两名士兵,留在岸边,树下七八面旗帜,在每面旗帜下摆下战鼓,令他们算好大部队的脚程,待大部队快到江陵城时,便死命的敲响战鼓,死命的摇晃旗帜。
在这些人表示明白后,蒯恩就在前,王镇恶在后,急行军赶往江陵。然后打出之前在长江时的口号,自称为刘藩的上任军,现在要到江陵上任。
沿途呢,确实碰上了许多人,也不知是自己的伪装工作出色,还是刘毅这小子对情报工作完全不重视,一路上竟然还没有被发现,而且有的时候,还会互相打招呼。
就这样,一路上,没有人起疑心,在距离城池还有五六里的时候,碰上了刘毅的亲信将领朱显之,此人正要去江津查看船只的情况。看到这个大部队,就拦下他们,询问他们是哪支部队的,这些士兵就回答说是刘藩将军上任军,朱显之又问刘藩将军人呢,他们回答说在后面。
朱显之却不急于赶往江津,也许是他的危机感更强一些,所以,他一路找下去。结果,走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刘藩,然后他就疑惑了,按理来讲,刘藩作为将领不可能走的这么后呀。再仔细一看,这些士兵所带之物,件件都是攻击性武器。
而此时,留在江边的士兵料想王镇恶等人应该已经到达城下,便擂响战鼓,哦,我忘记了,还有一样,当初王镇恶留下一些人擂鼓外,还派了些人去江津把停在那里的船只给点燃的,而此时,恰好船只也开始起火。
朱显之即便不聪明,听着鼓声,看着自己停船只的地方火光冲天,也明白了这伙人绝对不是刘藩的手下,很有可能是刘裕的手下。但现在人家的阵营中,肯定不能说什么,不然,只怕自己会死在这群人刀下。
恰好,那时,他骑着马,所以,不动声色,骑着马来到队伍的前端,因为马毕竟比人走的快一些,所以,在离人群有五十步左右的距离时,他开始鞭打马匹,急行入城。
王镇恶一看,不得了,看来他要去禀告刘毅,命令所有的士兵给我玩命的跑,一定要城门关闭之前入城。可怜了这些士兵,一个个跑的呀,只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
幸好,当他们跑到江陵城下时,朱显之才进去不久,城门还没来得及关闭,冲在前面的士兵,趁机入城,既然有人进来了,这个城门要关上就很难了。很快这些人都成功入城。
卫军长史(首都安全司令部秘书长)谢纯,此时刚好从刘毅府里出来,碰上朱显之,得知此消息后,他底下的人就劝他赶紧逃,他则说:“我是人家的下属,能往哪里逃?”然后,又返回州政府。可惜你的忠心用错了地方。
而进了城的王镇恶等人,立马跟守军们干上了。王镇恶这群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个个奋勇当先,完全都忘记了之前跑的辛苦。很快这些守军们一看,这些人不是人!玩命来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赶紧进入牙城。
好,我们来解释一下,啥子叫牙城,胡三省在《资治通鉴》中做注中说得非常好:
凡大城谓之罗城,小城谓之子城。又有第三重城以卫节度使居宅,谓之牙城。
意思,我就不解释了。
当初就因为没有关好城门,结果这些人就给闯了进来,然后守军们又守不住第二重城门,结果造成,直接攻击将军所住的牙城,现在麻烦啦。如果这一城给攻破,只怕江州城就很难保得住了。
那结果到底会怎么样呢?我们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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