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公主脑中回旋着一句话“如果全世界都背叛了你,你还有背叛全世界的我”这便是她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原因吗?
“如果全世界都背叛了你,你还有背叛全世界的我”皇甫澈心里默默地念着这句话,看着坐在自己斜对面的人儿,这就是你所追求的吗?那个和你说这番话的人就是你所等待的人吗?那日你所流露出的哀伤是为了那个人吗?越想越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想杀了那个人,让那个人消失。
依依看着因为自己话而沉默的众人,有必要那么奇怪吗?目光随意的看向了皇甫澈,四目相对,依依看见了那双永远平静如海般的双眼有了波动,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还是看见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气,他想杀谁?依依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了,不敢再对视下去,她怕,怕自己想和他解释,怕他的怪罪。
我有那么恐怖吗?依依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今夜是太后娘娘的寿辰,我东辰国在此恭贺娘娘寿辰,同时,十二想为娘娘献上一曲,望娘娘喜欢。”沉默以久的东辰太子缓缓说着,不管太后同意与否,他的侍从都自动的把一切准备好,南宫答应与否都不重要。
传闻中十二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过她琴音的无不赞赏,更甚者有人为了听她一曲大大出手,她的琴音世间少有,有““广灵仙子”之称。
十二公主缓缓地从位置上起来,对着太后他们福了福身,“十二在此献丑了。”便步态轻盈的走向侍从收拾之地,摆弄着长裙,优雅的坐下,一双纤细的双手轻轻地放在琴弦上,抬眸望着在场的众人,嘴角微微一笑,本来就妩媚多姿的人,此时就活脱脱一只妖精,手指轻轻一弹,曼妙的音乐从手指中传出,人们的思绪随着音调盘旋。
在百花开放的百花园中,一席红衣女子翩跹起舞,脚上的铃铛随着主人舞动,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在百花园里回旋着,时而婉转飞扬,时而顾盼生姿,少女嘴角的微笑让人们惊艳,倾国倾城的女子,少了外表的冷漠,多了此年龄该有的灵动,琴音一变,少女又仿若置身于城楼之上,为出征的壮士跳一曲舞,依旧一袭红衣,就像在沙场上遍布的鲜血,红色漫天的红色,南宫朝的武将心里澎湃着,就像自己置身于那场厮杀中,琴音又变得欢快,所有人都感觉得到琴音中少女的欢快声中,渐渐地琴音变得哀愁了,房檐到处遮着白布,死去的人用架子抬着,哭声,喊声,少女崩溃了,然而少女回眸一笑,但那笑声中遍布着恨意,尖锐的琴音戛然而止,十二缓缓地抬头看着仍为回过神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愧是“广灵仙子”,只是不知公主此曲名为何?”依依空灵的声音换回了迷失在琴音中的众人。
“崩溃”冷冷的看着依依,她知道那一袭蓝衣的女子听懂了自己的琴音,“当自己在乎的东西突然消失了,便是崩溃,还有一个名公主想听不?”
“愿闻其详”
“弑杀”
“呵呵,好一个弑杀,比崩溃更让人胆战心惊”,依依看着台下那女子眼中的恨意,“只是,该找对人,而不是转移。。”仇恨二字依依没说出口。两个绝美的女子你一眼我一语,在座的除了皇甫澈没人知道两人在说啥。十二公主有一兄长,八皇子,是东辰皇帝最喜爱的儿子,可是在与南宫国的一场战斗中受了伤,确切说被本国人设计受伤,还未回到东辰便死在了半路。
“皇上,听闻南宫国是礼仪之邦,闺中女子皆学琴棋书画,借着太后寿宴,可否请人与十二公主切磋切磋”澜沧使者抱拳对着南宫雄请示着。在这样的场合能拒绝吗?答案是—不能。
听到这话的林嫣然把背挺得直直的,谁不知道自己是南宫国的才女,区区一个公主怎在话下。
“陛下,就让小女为使者们表演一曲吧!”林太守向皇帝请示着,他相信嫣然的能力,着正是她出力的时候,代表南宫国迎战东辰,想想自己脸上都有光。
“南宫不是有第一才女吗?”北耀使者迷茫的问着。
“正是小女”
“太后娘娘今日寿辰,十二的曲子就为太后当寿礼,望太后喜欢”十二公主对着太后福了福身,依依眉头微蹙,弄不懂这人什么意思。
“能听广灵仙子的曲子,可是别人求不来的,公主给足了本宫面子。”太后缓缓地说着。
“谢娘娘。”
“正如澜沧使者所言,南宫国女子皆会琴棋书画,不如就让第一才女来为我们展示一下南宫朝的特色吧!”东辰太子望着皇帝说着,他可不相信谁比得过十二的琴,到时候,出丑的就是你南宫国。
“准。。”除了这还能说什么?
“谢皇上”林嫣然示意自己的婢女把从家里带来的琴摆放在刚刚十二公主演奏的地方,望着太子微微一笑,“望各位喜欢。”
一双纤细的手放在了琴弦上,嘴角带着一抹微笑,胸有成竹的,弹奏着自己练了百遍的曲子,宛转悠扬的音调盘旋在人们的脑海,听着这样的曲子东辰太子冷冷的笑着,这就是南宫国的水平,呵呵,真好。
依依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了十二公主的琴音在先,此时她弹奏平时闺中的曲子显得太过于平淡,没有惊心动魄的情怀也就算了,居然是表达爱慕之意,这女人是蠢货吗?在这样的场合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意,真是疯子。真的受不了。。。。。
“奇女子啊,奇女子”轩辕谨幸灾乐祸拐了一下皇甫澈,“这样的人想当太子妃?真是做梦,有依依那样的一个公主在,她没戏。”想了想,“她不会连名字都是骗我们的吧?”从没有关注过长公主叫什么名字,又或者曾经全国宣布过,但是谁记得住呢?
他这一问,让皇甫澈都愣了一下,是啊,她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