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等竹笋煮好后,孔鸿艺用李浅做好的勺子给每个人都盛了一杯有竹笋片的
汤,“挺新鲜的”李子木喝了几口,“就是一点味都没有。”“最重要的是没有咸味,这样根本没胃口嘛!”李歪接着说,“要是有盐就好了,真不知道要吃多久这样毫无味道的食物,唉!”
“现在还没有时间想盐的事情”李浅说,“我们应该先用这些竹子造个住的地方。”看了看四周的竹子,对于用这些材料造房子她还是很有信心的。查尔斯听李浅这么说,补充道:“这岛上一点也不安全,我们要先弄出来个避难所。”
见他们有造房子的想法,凯蒂好奇的问查尔斯:“要有屋子住了吗?”看起来有些兴奋,“什么样的屋子?我住够了沙滩,太让人难受了”她说。
“我想,他们一定要用到这些竹子”江洛看着凯蒂,用流利的英语说。凯蒂转过身,“你会说英语?”她问,“我一直都不知道,还以为没人能听懂我说话!”她有些吃惊的看着江洛。江洛看着她微笑,“你从没有问过我们,当然不会知道,我想,这儿的很多人都能听懂你的话。”凯蒂认真想了下,好像确实如此,除了哥哥,她好像并没有主动和别人说过话。
“你会吗?”江洛看着坐在地上的李浅,用英语说。
李浅迷茫的抬起头看着她,“会什么?”她问,然后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别用英语和我说话,最讨厌学英语了”她皱眉接着说,“大学四年了,英语四级什么的,还都没有考过呢!”看着她厌烦的表情,江洛觉得自己终于抓到她的死穴了,以后要说她的坏话,或者嘲笑她,就和凯蒂用英语说,反正她不怎么能听懂。“切”李浅看她不说话,就没再抱怨她和自己说外语的事情。
当几个年轻人还在各怀心事的时候,还是孔鸿艺在担心眼前的问题,“今天已经太晚了,我们在这将就一晚,明天就开工吧”他说。接着查尔斯和李歪一路去找了些木柴,以便保证晚上的火不会灭掉,森林不比海滩,这儿更加的危险,今晚他们要两个人同时守夜了,康东和查尔斯守前半夜,李歪和李子木守后半夜,聊了一阵后,其他人就睡下了。
到现在为止,他们算是幸运的,因为还没有遇到什么食肉的猛兽,否则除了几把刀和木棒以外,没有任何防备的他们,不能保证能全身而退。
“嘿”李子木小声地招呼了对面的李歪,指着他的身后低声说:“那是什么?”李歪警惕的转过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有几个诡异的亮点在离他们不太远的地方。“叫醒他们”李歪说着,摇醒了睡在他旁边的查尔斯,康东本来睡得就不安稳,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就支着身子站起来了。醒来的人有些疑问和迷茫,但看到两个人严肃的神情,马上就警觉起来,拿起身边的尖木棍或匕首互在自己身前。
亮点处的生物好像听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喉咙中发出呼呼的呜咽声。“这是什么?”方柯蓝有些害怕,压着嗓子问。“野狗!还不是一只!”在李子木的惊呼中,几只野狗已经蹿到了他们跟前,根本就没有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凶猛的动物会先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对峙一会儿。当野狗无预兆的扑到李浅身上的时候,李浅发誓再也不相信影片了!流着口水的狗脸近在咫尺,她吓坏了,只能拼命地用脚蹬着野狗的肚子,双手抓住它的嘴,用力的让它的嘴张不开,别人怎么样了,她根本没法顾及,因为她自己的生命已经堪忧了。几只野狗分别缠上了查尔斯、孔鸿艺、李歪护着方柯蓝和凯蒂正被四只野狗围攻、李子木已经用刀解决了一只,现在正把刀砍断另一只的后腿,康东把江洛护在身后,野狗冲过来的时候,他就拉着江洛跑出了战圈,江洛看着地上挣扎的李浅,甩开康东拉着自己的手,不知哪来的力气夺过他手里的木棍,冲过去扎进了野狗的后背。血溅了到了李浅的身上,野狗却还没有停止挣扎,但它力气已经小了很多,李浅用尽力气终于把它从自己身上踢开,恍若隔世的看着旁边发愣的江洛,泪水就哗啦啦的从眼里流出来了,谁说李浅不怕?是个人都怕,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和死神近在咫尺。没有时间说感谢,李浅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连带着狗血。掏出一直都没用的瑞士军刀,准备帮李歪的忙,而那边围攻他们的两只野狗似乎觉得这边的人更弱一些,转过身来冲向李浅和江洛,这次,李浅没有像上次一样的犯傻,她迅速的拉着江洛往旁边躲,缓过神的江洛表现出了更多的惊慌,但还没有自乱阵脚,旁边的康东看到江洛陷入危险,还是咬了咬牙,冲过来帮她们,没想到野狗根本没有理这个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大个子,两只野狗像是商量好一样,一起向着江洛扑去,李浅想都没想就当在江洛前面,直接把军刀插进了一只野狗的头颅,它瞬间倒在地上,呜咽了几声就没气了,但她并没有那么幸运,在她杀死这只野狗时,另一只已经在她眼前跃起,她向后仰到地上堪堪躲过了野狗的血口,但它的爪子还是从她的脸边划过去,右脸火辣辣的疼,让李浅有些睁不开眼。还好李子木注意到了她们,跑过来只一刀就解决了野狗。查尔斯和李歪几个人毕竟是有武器的,即使这东西并不怎么好用,在两只野狗退出对他们的围攻后,也顺利的解决了剩下的两只。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都脱离了野狗的威胁。康东还没有从被野狗的无视中脱离出来。
李浅捂着脸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她想,我不会是毁容了吧?她的脸一定是被野狗的爪子划破了。江洛站在旁边呆呆的看着满脸血迹的李浅,内心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她被吓坏了,被野狗吓坏了,被李浅吓坏了。
其他人或站或坐的喘着粗气,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只知道他们是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