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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能

——即使世界多么的残酷,黑暗,不公平,我始终相信里面一定有好的东西存在。因此现在我还不能死,唯独现在我还不能死,就算想不起来,我也有必须完成的事情还没有做。

——那到底是什么?什么事情我非做不可?

——对啊,那是什么呢?

我的视野渐渐陷入空白,知觉也渐渐麻木,眼前烟雾了弥漫,火焰冲天的场面渐渐离我而去。。。。。。

要走了吗?

我缓缓地闭上双眼。。。

。。。

。。。

“小子!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那么这个孤儿院里我是老大,所以乖乖的把你的那个玩具让给我玩!”

谁?

原本已经闭上了眼睛的我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尖利的话语,但是声音听起来像是小孩子。我猛地一个转身,发现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在那个灾难的现场了,陌生而又熟悉的景物映入我的眼中:可爱的儿童吊灯、木质橱窗里面摆放着儿童玩具、随处可见的小孩子、穿着护理服的工作者。这里难道是——孤儿院!

我总是这么容易忽略重要的东西,但是这次我反应过来了,刚刚听到的声音来自于这个巨大房间的一个鲜有儿童的角落。我向那里走了过去,中途撞上了乱跑的小孩子,说是装上倒不如说是直接被穿过,怪不得我一个高中生突然出现在孤儿院这种场所,竟没有被工作人员注意到。

“原来还是死了。”我这样自嘲地呢喃道,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就让过去成为过眼云烟罢。

一边发出无所谓的感想,一边往房间的角落走去,一眼便看见那里有几个男孩子围在一片,仅仅是远观很难判断他们在做什么。但是我分明听到了欺凌的声音!

走进一看,便知道了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那几个男孩围着一个更弱小的男孩,那个男孩留着棕色的头发,相貌平平。。。。。。一种莫名的冲动冲击着我的头脑。

“再不拿出来,你以为你能打的赢我们吗?小心吃不饱兜着走!”其中一个高个子的男孩对着棕发男孩吼道。

与此同时,我的大脑收到了更加奇妙的的信号。

——看到了吧,这就是欺凌,这个世界上最普遍的东西。

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带着这个疑问的我向四周张望,但是我只看到了,小孩子,大人,玩具,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在跟我说话。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的心里!

在我的心里?

——没错,你是个不寻常的孩子,你能够看到这个世界上普遍存在却没有被人意识到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啊?

——那个东西,就在你的面前上演。

什么意思?

——你就静静地观看吧。

“好啊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几个,给我把他拖出去。”转眼看到眼前,那个高个子的男孩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不明液体,一边对身边的几个跟班发号施令。很明显,那个棕发男孩不服从,还对他们吐了口水。

我心想,这么明目张胆,周围的那些孩子一定会阻止你们的吧?

但是这是一个错误的判断,周围的那些小孩子都自顾自的干着自己的事,其中有一个小孩看到了正准备站起来,但是立即被旁边的另一个小孩拖住阻止。其他的工作人员更是置之不理。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孩被拖出去。

我马上走到一个阿姨面前吼道:“阿姨,难道你没有看见吗,那边有人要打架!阿姨!你听不到吗?”

无论我怎么吼叫,她都没有反应。对啊,现在的我更本做不到任何事。如果有人提醒那些工作人员的话,他们一定不敢继续放纵那些坏孩子的。

——要赌一把吗?

“你什么意思?”我对这内心发出的声音质问道。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紧接着,一个身体健壮的小男孩走道那个阿姨面前说:“老师,那边有人打架,已经不止一次了,您就管管吧。”

“小孩没你事,走开!”

怎么会这样?

小孩沉默了一会然后,走了。

——哈哈哈哈,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你给我闭嘴!

——其实你都已经知道答案了吧?普遍存在于世界上,而又没有人发觉的东西,那就是“欺凌”啊。

你给我闭嘴啊,无论如何我都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不只有黑暗的部分。

——真的吗?

我的视线再一次发白,儿童活动室的场景渐渐离我而去。

“呜呜呜呜~~~”

“砰砰砰噼噼噼噼噼噼。。。”

“打!给我使劲的打,叫你小子不长记性。”

我一转身,场景便转换到了孤儿院操场的角落,还是那几个人,只不过他们的行为更加令人发指。看起来不到5岁的棕发小男孩被打得遍体鳞伤,一直不停地哭闹。

“哭什么哭,小心把老师给我招来了!再哭我就再使劲地打!”高个子男孩走过去踩住了棕发男孩的头,“竟敢朝老子脸上吐口水,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过吗?”

棕发男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不停地哭闹着。

“你们。。。这些可。。。恶的小鬼!”我忍不住我的愤怒了,径直冲上去,抡起了拳头,对着高个子的脸一拳打了下去。

但是。。。我扑了个空。想也知道。我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怎么了,愤怒了吗?想要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在这些小孩身上吗?

“那是当然,我绝不允许,他们继续下去,你要是能做点什么就马上做点什么!”

——我当然什么都能做,但是你又没有想过,如果你以暴力阻止了他们,难道这不是一种“欺凌”吗?

“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嘛,难道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之中的矛盾吗?

“可恶,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鬼话?”看到棕发男孩无助的目光,我实在是恼羞成怒,根本无法进行正确的思考。

——其实你一直相信的世界是由矛盾组成的,希望的背后是绝望的深渊,正义的背后是绝对的欺凌,胜者与败者相对。

“不要在胡说八道了!”

——我在胡说八道吗?那你能够反驳我吗?

可恶,我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但是我坚决不承认这是事实。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岂不是是人间地狱?

现在一种复杂的感觉沉静在我的心头,怎么办。

就在这时,我听见身后有人大声喊道:“快点走,看护阿姨来了!”

这边高个子男孩他们马上停止了动作。

“好吧今天算你小子走运,改天一定让你磕头认错!”

然后他们便分头离开了。

这个时候走来了,两个男孩,一个是头发显淡蓝色男孩,一个是刚刚那个身体健壮的男孩。他们一边往这边跑,一边说:“没事吧,那个。。。小弟弟。”

身体健壮的男孩向他伸出了右手,“来吧,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了。”

眼睛哭红的棕发男孩慢慢地伸出右手说:“我真的可以相信你们吗?”

“当然了,因为我们是——”健壮的男孩停顿了一下,对身边的那个淡蓝色头发的男孩说,“这句话应该一起来吧。”

“哦!我怎么忘了!好1、2、3、——”

“我们是正义的伙伴!”

健壮的男孩和淡蓝色头发的男孩一起开朗地笑了,棕发男孩最后握住了健壮男孩的手,破涕而笑了。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情开朗了很多。然后我默默地对心里的那个声音说道:“我想这一幕,可以做为最好的答案了吧?欺凌和斗争虽然一直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是世界一直是平衡的,既然有人会欺凌,便有人会反抗。所以,我一直相信着,这个世界。。。。”

——唉,看来你还真是迟钝呢。

我还没有说完我的感谢,心里面的那个声音却打断了我的话。

“你什么意思?”

——看来你早就忘记了呢。

“什么我早就忘记了?”

——之前你不是一直在问“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结果你早就忘了。

“难不成你知道?”

——那我就带你去看吧。

那个声音说罢,场景便又切换了。

“这次是哪里?”

——是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发生的事。

我感受这周围的空气,从气温上来判断,现在应该是早晨,而场景貌似是没有人活动的大街上,毕竟是早晨,应该没有人会那么勤劳。

“今天的任务是打扫完整个小区的落叶,为勤劳的扫地工人减负,你们都明白了吗?”

这个熟悉的声音来自不远处的大树底下,那里有三个男孩站在那里,其中一个较为健壮的正在对另外两个男孩下达任务,这两个男孩一个是棕色头发,一个是罕见的淡蓝色头发。。。

“诶?这不是他们吗?”

——对,现在已经是一年以后了。

“你看他们相处得多好。”

——别忘了我的立场,我带你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让你看到和谐的场景?

听到这句话,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冲上心头,难道又要发生什么事吗?

这种想法刚刚从我的脑中经过就得到了验证——一群身着黑色夜行衣,身上别着一个想老鹰一样的吊牌的青年人朝那几个男孩走了过去。其中的一个光头指着那个健壮的男孩对旁边的人说:“抓住他。”

如此短促的话语,意义在清楚不过——他们要对那几个男孩下手了。

“怎么办,我们必须得做点什么?”

——你帮不了他们,因为这是在过去。

可恶!又是这样。

清晨的街道,没有其他人,即使有过路的行人,也会因为这帮黑社会的气势而退缩。

“喝啊!”

“砰”

健壮的男孩使劲地踢了上来的人一脚,但是他的力量完全不够,直接被另外两个人硬生生地拖走了。

“哎呦!谁扔我石子啊?”

这时另外两个男孩正捡起树底下的往他们那边扔去。

“好小子,找死呢”

其中一个黑社会走过来一脚踹飞了蓝色头发的男孩。棕色头发的男孩看的这情况,直接吓得趴下了。

“小Z,快逃,不要管我!”健壮的男孩虽然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拖走,仍然对着棕发男孩这边大吼。

“堵上他的嘴!”

“呜呜呜!!呜呜!”

“FXZ永远不分开,我今天要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刚刚被踹飞的淡蓝色头发的男孩站了起来,又往这边冲了过来。

可恶,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

“可恶!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那个声音是。。。

棕发男孩的声音。。。

“等等!为什么要拉住我,我要把我们的大哥救回来!”

“你给我住手吧!你以为你去了又能怎样?”

淡蓝色头发的男孩正要冲过去的时候,奇怪的一幕发生了,棕发男孩拉住淡蓝色头发的男孩死活不放。

“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大哥被人夺走?”

“我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

淡蓝色头发的男孩愣住了。然后默默地甩开了棕发男孩的手,

“我不认识你这种人!”

说罢,淡蓝色头发的男孩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了。

现在,原地只留下了那个棕发的男孩。

“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到?”棕发男孩跪在地上,眼神相当的空洞,“最后。。。我又变回了一个人啊?”

“呜呜呜呜呜~~~~~~~~”

我默默地走了过去,走道棕发男孩的面前说:“别哭了,你只是做了你应该做的。”

“那你告诉我,这是最好的结局吗?”男孩将空洞的眼神对着我,泪水不断地从眼眶流出来。

“嗯,这个当然是最。。。”说道这里,我再也维持不住这样从容的神态了,眼泪从我的泪腺喷涌而出,“这。。。当然不是最好的结局!!!”

“诶?那为什么我阻止不了他们呢?”男孩用天真的语气说着,但是我深深地明白这句话所带的绝望。

我不得不面对我的过去了。

——终于想起来了,那个“FXZ的故事”?

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死了,意识却还留在这里,我所一直执着的东西是什么,一切的切都有了答案。那个棕发男孩。。。我怎么没有早点察觉,他看的到我,因为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我想起了,那个几年前,我还没被父母领养的时候,在孤儿院发生的事情。当时一个大哥哥告诉我了答案,而这个答案我也将原封不动的说给眼前的那个男孩。

我轻轻地抚摸着男孩的碎发,然后用近乎于悲伤的语气告诉他,就像当年的“我”告诉我的一样:“因为,你没有力量。没有力量就什么也干不了,没有力量就只有受别人的欺凌,没有力量就连保护自己的伙伴也保护不了,呵呵,也许现在对你来说理解这些早了。”

“不,我懂!”男孩纯真的眼神看着我,“所以我一定要获得力量对不对?”

“嗯!”

说完,我一转身,离开了这个场景。

但是,我应该去哪呢?

我没有力量,我不能保护身边的同伴,现在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你知道应该做什么了吧。

“你说过只要你想做就几乎没有做不到的对吧?”我用镇静的语气在我心里的声音说道。

——嘛。。。就是这样。

“那就给我力量!”我对它大声叫到。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事先说好了,使用这个力量可是有代价的。

“无论什么代价,总比什么都不能做好!”

——这么说。。。看来这就是你的命运。那么准备好了吗?

。。。

。。。

。。。

。。。

。。。

“我准备好了!”

接着,我的身体被暗红色的不详气体包围了,一种莫名的愤怒占据了我的全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到那个灾难的现场,但是好像灾难还没有开始。

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一道红色的闪电从天而降,劈在了面前的一座大楼上,大楼被拦腰劈断,顺势倒向人头攒动的街道,那个楼房的正下方是——正在回家的两个高中生。

我二话不说,靠身体的本能向后一蹬,后面,脚就像是踩到一个无形而又有形的墙壁,朝着倒塌的大楼弹射了过去。

一定不能让倒塌的大楼伤到人,必须要改变它的轨迹,这个力量到底应该怎么用啊?

——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了。

“哦,好,你说的!”

但是我还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我的精神就被那股强烈的愤怒与绝望给淹没了。

——看来你还没有准备好呢。。。

。。。。

。。。。

。。。。

。。。

。。。。

。。。。。。

。。

“啊啊啊啊啊!”

我突然睁开眼。。。

诶?

这里是哪里?

对了,我刚刚在做什么?今天是几号?

放眼望去,我只看见了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这里是。。。

医院吗?

“啊?那个。。。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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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章,是对前一章的插叙。。很抱歉打出了5000多字(加上符号)之后,剧情仍然没有任何推进,但是从下一章开始,这个作品就要正式起航了,求支持!!!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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