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最近也开始纠结我到底是在写悬疑的还是言情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朋友愿意做我的调查呢?这对我很重要,因为很多时候我想的还是和大家不太一样的,所以看文文的朋友能做做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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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赵羽跟逃出魔窟似的逃出了自己的家,楚天佑会心一笑。不管怎么说,这不寻常的一天算是要拉下帷幕了。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楚天姿就已经将自己锁在了屋子里。楚天佑望着紧闭的门苦笑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惹到了这个小祖宗,倒不如放她去吧。他缓缓地将自己埋到沙发里,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然后操起了一支毛笔。
桌子上早已经铺好了一方宣纸。每当他遇到不可解的问题的时候,都会用这种画图的方式来理清心中的思路。纵横交错寥寥几笔,他就将他所有知道的线索展现在纸上。
一直以来,无数案子摆在他面前,他都能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可是这次,他彻底犯了难,因为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根本不清楚他是怎么死的。
按丁方海的说法,仅仅是心脏麻痹,可是心脏麻痹怎么可能会以这种诡异的姿势死去,更何况……如果这真是个意外,那么报案的是谁?这个时候不拨打120却拨打110本身就是个笑话。
楚天佑再次闭上了眼睛,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呢?
他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策划,突然间发现,自己漏掉了一点。整个图中竟然有一片空白。
13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罗天宇的夫人过世,罗寒秋和罗天宇决裂。整整13年后,罗天宇也终于倒在了自己的家中,这可能是意外吗?
绝不可能!楚天佑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当时他心乱如麻,根本没有将萧暮雨的话和赵羽反映情况联系在一起,现在,他突然间豁然开朗了。
难道,罗寒秋之所以不愿意接电话,是因为她在逃避什么,或者,她已经逃避了十三年。楚天佑心中默默哀叹一声,十三年的时光,会积攒多少恩怨,竟然让他们无法释怀,一夕爆发,竟然连血浓于水的亲情都可以冲散。想如果自己还有父母,一定会很快乐的珍惜他们吧。
罗天宇,无论你做了什么,可是你死后竟然没有人给你收尸。那墙上的荧光,该是什么你永世不想看到的东西吧。但是不管你这辈子追求到了什么,到最终你都是个失败者。
房间里,温暖的灯光笼罩着一个小桌。楚天姿正在奋笔疾书,一个小本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其实,她之所以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只不过是想锁住自己的懦弱罢了。她很害怕,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什么。对于一向自负的她来说,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就是眼睁睁的失去。
十年前,她已经失去了,但是她波澜不惊,因为她从来在人前都是这么坚强的,不是吗?可是当自己满怀期望的回来的时候,还是难掩轻轻地失望。
最亲的人,竟然欺骗自己。她一直在安慰自己,这是善意的谎言,人人都有人人的苦衷。但是,她却难掩胡思乱想,因为今天,她一眼就看出来,那不是柳墨原的车。
可是他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场戏给自己看呢?眉眼之间那么憔悴的人,必然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可是他竟然在自己面前演戏,他是低估了自己,还是根本没有时间去计划周全?楚天姿万万没有想到,十年的时间,他们就已经如此生疏,需要场面来支撑了。
但是,她终究不后悔回来,因为有很多东西是需要自己承担的。就跟寂寞,也是要自己去慢慢品的。真不知道哪天,才会有人真正进入自己的内心,去排解自己的寂寞与孤单。心中总是有一点甜蜜,因为楚天佑依旧是一个好哥哥。但是他终究也是个自负并且孩子气的人,终究是需要自己去理解他,照顾他的。楚天姿收起笔,排解了一下混乱如麻的思绪。其实从小时候开始起,她就是孤单的吧,但是现在依旧孤单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人从自己嘻嘻哈哈的外表下看出自己的内心呢?
楚天姿看了看一直乖顺的趴在桌子上的小油,对着它亮晶晶的大眼睛晃了晃。“我很功利的说,从你是我的那天开始起,你就注定要跟着我做一切事情吧!”
小油轻轻眨了眨眼睛,不置可否。
“未来的路还很长,你有耐心跟我走下去吗?”楚天姿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小油噌的一下窜上了她的肩头,跟着她一起看星星。
今天自己刚刚到,迎接她的就是一个离奇的案子。真相在哪里呢?楚天姿看向灰蒙蒙的天空,星星仿佛全部隐藏在那迷蒙的雾气中,看不见踪影。
“我什么都不知道,或许连哥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楚天姿喃喃自语道。“真相是什么,而什么时候,它才会浮出水面?”
她发现她真的是问了自己一个无法解答的问题。
无论是什么路,自己终究是要走下去的,不是吗?既然如此,那有何必儿女情长?倒不如洒脱的去做,问心无愧就好。尽管自己不知道对手是谁,但不一定百战百殆。
虽然她发现,自己竟然莫名的害怕接近真相。
夜已深。
此刻一个电脑依旧闪着斑斓的光芒,一个人愣愣的看着电脑发呆。
他的的脸在夜色下被勾勒出了一道妖冶而又清润的轮廓。一脸的慵懒和不羁,混乱的头发,以及若隐若现的疲惫,都折射出了他现在的困境。
他是一个好看而又狂放的男人,只是可惜被困于眼前的电脑。
强烈的光芒下,他在浓烈的困意中升起了一丝幻觉,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
但是此刻,门突然间被狠狠的推开了,仓促的门狠狠的撞在了墙上,发出了喑哑的巨响,将他从迷蒙的边缘拉回了现实。
透过桌子上氤氲的咖啡雾气,他冷冷的看着门口的人。
“何不文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