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还是不救?”温小刀可不会忘记,从小就背的滚瓜烂熟的家训里明明白白写着一条‘温家子弟不得勾结朝廷官府,违者逐出宗族,永不许再使用‘温’这个姓氏。他也曾经好奇的问过外公,为什么会有这么严厉的处罚,外公只长叹一声“伴君如伴虎啊”,再没说其他,只是再三叮嘱,如果有一天,若是你出门历练,千万记住这条祖训就是,万万不可疏忽大意。可眼前这女子分明出身于名门正派,从刚才的话语里又听出是由于家门遭到迫害,被灭满门,真是有够凄惨。这紧追身后的黑衣人,也就是自称‘柳七郎’的,可是出身于臭名昭著的‘鹰扬派’。看着阴恻恻的根本不像什么好人。这个门派一直与官府勾结往来,多年来一直派出大批高手为朝廷官员行那看家护院之事。也是因为这样,才借用官府的势力逐渐的水涨船高,从一个二流门派,再短短的十几年间跻身于一流门派。分明是‘狗仗官势’。温小刀心里明镜似的,这官与官之间的争斗,没有谁对谁错之说,只是胜者为王罢了,不过是派系之间的牺牲品,忠与奸不是某个人能肯定的,而是要受到百姓的认可。一千个不愿参合进去,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如此可人的美女就这么香消玉殒,那也不是本少侠的风格啊(这还自诩上了)。管他三舅姥姥的,先管了这闲事再说,看那女子也够凄惨的。说来话长,其实也就是一弹指的功夫,这环节,那柳七郎已经飞身到温小刀上方,甭管这鹰扬派的名声怎么着,鹰舞长空的可真不是浪得虚名。这门轻功是鹰扬派的开山鼻祖,观察那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铁翅红羽鹰整整八年,才创出此身法。这可是排名在天下五大猛禽之二的飞禽,此身法一创出,立刻震惊江湖。其玄奥与速度仅次于逍遥侯的‘白驹过隙’身法和琅琊山庄的‘往生之渡’。排在了江湖飞天榜的第三位,不过也有另外几种,例如普度寺臭和尚们的‘步步生莲’,峨眉派的‘踏雪无痕’,北域极地的‘飞鸿渺渺’都是不下于他的,只是由于这门身法是由鹰扬老祖新创而名声大噪,才一时风头过盛,创出诺大的名头。说时迟,那时快,柳七郎飞越过温小刀上方的刹那,眼睛已经瞄到他,顿时惊诧万分“这怎么还藏着一个,定是同伙接应的无疑”。不可谓他的反应不迅速,立马一个千斤坠,右脚尖箭也似的点向身下之人微侧头颅,这要是点实了,那还不跟西瓜开花似的了。温小刀眼睛瞬间迸出慑人神光,‘来得好,我正要找你麻烦呢’。手一拍玲珑匣左侧,一道黝黑刀光闪电般射出,在这无月夜色中显得诡异万分,刀把直落手上,没有丝毫停顿向点来的一脚砍去。好快的刀!好精湛的刀法!好一个柳七郎,在这紧急关头,左脚似穿越空间般点在右脚背上,身体利剑也似飞提上空,又若九天雄鹰盘旋而下,头下脚上,一手直奔温小刀手中之刀,另一手抓向他的双眼,出手狠辣万分。只见身下着年轻人,面上一丝紧张之色也无,嘴角似乎还微微上撇,分明是胸有成竹。刀身轻转,犹如泼墨般飞舞,连他伏在屋瓦上微倾的身躯都不见立起分毫。柳七郎眼神瞬间变的冷冽,你怎可以如此轻视与我,小辈该死。他对自己手上这副玄铁打造的手套太有信心了,自出道以来,多少使用刀剑枪戟的江湖高手就是因为过于大意,在他手里栽了跟头,可说得上是手到擒来。没有丝毫犹豫,徒手直入刀光之中,只听咔嚓一声,只感觉到抓向刀身之手一凉,随后就是一阵剧痛,听得“啊”的一声惨叫,柳七郎的反应神速,在感觉到凉意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抽回手臂,在刀与手接触的时刻,借着反弹之力翻身而立。看着已经被削去四指只余一个大拇指的右手,用颤抖的左手指着温小刀“你手中用的是什么兵刃,天下间少有几种神兵能破得了我的玄铁手套,你到底是何来历。”此时温小刀站起身来,刀光一闪,看都不看就精准无比的投入匣中,用非常欠揍惫懒的声音道“少有不等于我没有,这只能怪你见识短浅,怨不得别人,本来我在这呆的好好的,如此良辰美景正是赏月的大好光景,被你这鸟人破坏了我极佳的心境不说,还无端的施以辣手,是何道理啊”。你这是糊弄鬼呢,这天阴的连个鬼影都不得见。柳七郎气的,手哆嗦着指着这小子“你,你,你赏的屁个月,糊弄你老子呢这是,明显是跟那女子一伙的在这里接应,可知这刺杀朝廷三品大员是个什么罪名,待我拿下你小子,问个究竟。”说着,左手几指下去,封住右臂的几个要穴止住流血,左手成抓作势就要向温小刀抓来。温小刀听到他说的话,‘呦嗬,你TNN的敢给我当老子,老子不砍死你就不姓温了。’手就深向玲珑匣,作势拔刀。谁知那柳七郎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手是前伸的,这身体可是嗖忽之间向后飘跃,兔起鶄落般飞向大院之中,竟是逃了。可见这人怕死之极,也算是个识时务者,知道凭这剩下的一只手再继续斗下去性命不保,这年轻人不仅刀是神品,这刀法可也不是一般的快,而且自己也没能认出这刀法的来历,就一个感觉,‘快’,此子定是出自名门,背景深厚,还是回去借助官府的势力,大肆追捕,如若查到出身来历,直接上门要人灭门,都无不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温小刀犹豫了下,还是不追了,毕竟这可是朝廷的三品大员,见好就收吧,又不是跟自己有仇,不必拼死拼活。何况院中侍卫都已经弯弓搭箭的在那侯着呢,虽然自己不惧,也没必要深入险地。走了,看那姑娘伤的架势,现在虽看不到人了,也必定走不多远,估计是回客栈取马去了。可这大半夜的城门早就关了,骑着马能逃去哪里,官府马上就要满城搜捕的,连自己的行藏都是问题呢。思虑间舞动身形,向来路飘去,隐约听得身后有人喊道“全城戒严,挨家挨户的搜,不许放过任何可疑的人,马上调动黑羽城卫。”到得客栈回到后院,果不其然,见隔着自己有二十丈距离的一间客房正亮着灯,走到门口,隐隐听到屋里有微弱的呼吸,听这就知道此人受伤不轻,气息紊乱,此时应该已经吃了疗伤的药物正在行功运气。温小刀刻意没有使用轻功,故意响起脚步声,只听屋里一声低喝“谁”,走到门前,掌力微微一吐,几无声息的振开门栓,一道剑光直奔咽喉而来,温小刀早有防备,一闪身滑进屋门,一把就拿住此人手腕,“不要动手,你想惊动这里的人吗?”入眼的仍是那红色丝巾蒙着惊鸿一撇的俏脸,此时从女子眼中看的出已是强撑着的了。红衣女子望见来人,竟是那匆忙逃命中斜卧房顶的青年男子惊问道“你是谁,为何闯进我的屋子。”“你若是不想被抓受辱,就赶紧找个地方躲避起来,不然你逃不过这城守的追捕,那鹰扬派的高手我已经帮你挡回去了,但还会有其他的高手,此刻的你是万万敌不住的。”红衣女子眼底闪过一丝倔强“那又如何,大不了一死,我定不会让自己落在贼人手里,可惜我的小白龙,我本不该把它骑进城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怜惜你的马。”温小刀被气的反而笑了出来,“你不明白的,小白龙已经跟在我身边六年了,它不只单单是我的坐骑那么简单,是朋友,是战友,你懂么?”温小刀看着闪着泪光的美丽大眼睛,忽地想起了自己的玲珑匣,点了点头,转回头对着门外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女子惊讶的望着门外,刚才由于紧张的缘故,精神都放在了眼前人的身上,没有听出外面还有另外的人。只听一个老者的声音,先是轻咳两声“咳,咳,少爷,我看这事我们还是不管为好,很棘手的,万一被查到的话,这店就不保了,对我们家族也会产生影响,再说,如果老爷子知道你刚出来就招惹到官府,也不会高兴的。”这温宝坤不愧是温家的耳目,消息果然灵通,这么快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别说其他了,你也该知道,刚才我已经出手了,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再说了,我们温家会惧怕官府吗?情况紧急,外面的兵马很快就会查到这里,到时候还不是一样的难逃其咎。”“唉,”温宝坤叹息一声,“好吧,你俩跟我来吧,牵上你那匹马,”对着那红衣女子说了一句。温小刀此时也已松开了女子,到马厩牵出白马,此时红衣女子也明白,只能相信眼前的这两人了,不说别的,如果有恶意的话,光那年轻人自己就不是对手。两人被温宝坤领到后院的一间柴房,嚯,这柴房可不小,光那扇门,这高头大马就轻松的穿过,里面的柴垛小山一般高,还不止一垛。左转右转的,过迷宫一样,来到一个放置砍柴和其他工具的木架旁。就见老人蹲下身,在木架最底部摸索片刻,一双手又按又拧的。等站起身来,只听一阵吱扭扭机关转轴的响动,木架自动移出有丈许,老者用工具扫去上面浮土,现出一方厚重木板来,老者闪电般在木板四方踩了下去,又是一阵响动,厚重木板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丈见方的入口,还有台阶斜斜而下。温宝坤这时说道,“小少爷,这地道是为不时之需而准备的,用时五年才建成,直通城外的一个树林,里面的通道足够宽敞,就是这匹马走过也是有余的,既然这件事小少爷你插手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我会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报告给族里的,由族老们定夺,还请小少爷不要忘了这次你出来的目的,那才是重中之重啊。”说完温宝坤低头一掬,温小刀赶紧回头扶起,说道“坤叔,我知道这次给族里添了麻烦,我也知道自己出来的最终目的,但那也不是全部啊,还包括对我的历练,此事被我遇见,那也算是缘法,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我心里有分寸的很,您老就如实上报,万事有我承担,我辈行事但依本心,不能因为麻烦和对方的强势就临阵退缩,那也不是我的性格,好了,这次即使能逃脱,前路也定是万般险阻,我会小心应对,我们这就走了,您老保重。”话说完,毕露锋芒的眼神坚定的望向红衣女子,这女子听完他的这番话,也是眼中奇光连闪,冲温小刀微一点头,眼里有几分赞赏,感激,和说不明的成分在里面。二人一马决然的拾梯而下。正是“江湖儿女多傲娇,英雄救美啸弯刀。前路未知几坎坷,我辈自有豪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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