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相士看着两人受惊的神态,笑道:“当然了,我是没有和你们的先祖黄泉妖后打过交道,但是我师兄却和黄泉妖后有不少来往,可惜了,看在黄泉妖后一代雄主的份上,饶你们这一回,你们走吧!”
“让我们走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把那两只小东西给我们带走。”乌苏冷冷的道。
“真是恬不知耻,我肯安然无恙地放你们走已经是给你们黄泉面子了,不要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相士怒声喝道。
“你这老道,还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不成!”乌苏火气暴躁,哪里容得下别人对她呵斥,更何况眼前这人竟然直呼他们先祖之名。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也罢!看我给你们长长点记性,好让你们回去跟你们的现任主人交交话,别太胡来,逍遥界还是有能人在喘气呢!”相士上前一步,显然是要动手了。
乌里和乌苏交换一个眼神,不等那相士出手就抢先发难,这次他们知道对手厉害,所以一出手就是惊雷滚滚,比先前和哥舒坤打斗之时更为凌厉。那相士对那惊雷不屑一顾,一手负背,一手一挥,满天惊雷似乎遇到了凶神恶煞一时间四处乱窜,甚至有些还慌不择路的往乌苏乌里袭去,还好他们对惊雷有免疫,要不然肯定凄惨无比。两者无比诧异的望着相士,不敢相信他们的惊雷竟然如此惧怕此人。那相士冷声喝道:“无知小辈,让你等看看什么才是真手段!”我一手仍旧负背,一手腾出,食指一划,一柄宝剑横空而降直对乌苏和乌里飞袭而去。
乌苏和乌里看见剑气异常的凌人,不敢接招,两人一下往两边躲开,没想到那宝剑一个挑身把乌苏逼回乌里的身边,而且那宝剑还险险的从乌苏颈项处划过,差点就身首异处,乌苏不自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剑气冰凉刺骨的感觉让她心有余悸,还没等乌苏恢复过来,那宝剑有唰的声急速飞来,乌苏早已吓破了胆,不敢迟疑,惊声的叫道:“大哥快逃!”然后只听见嗖嗖两声两者化成红鹰飞速向天上窜升,而宝剑突然之间也加速追击,转眼之间就唰唰的攻击了几下,只把两只红鹰销得怪叫连连,哪还有先前那不可一世的威风。那乌里赶紧幻化成人,对着那相士大叫:“你敢杀我们,邪花公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相士听到他说出邪花公子之后并没有立刻停手,而是等到飞剑各割下每人一只耳朵之时才召回飞剑,两只红鹰简直就被吓破了胆,化成人形倒在地上呻吟,捂着自己受伤的耳朵又惊又恐的望着那表面慈祥的相士。相士看着地上的乌苏和乌里说道:“我今天就略施惩戒,好让你们急着教训,想要做人可并不是只要变成人样就可以,今天你们遇到的还好是我,如果你们今天遇到的是逍遥界其他的高手,或许就不光是掉一只耳朵那么简单了!”
“你重伤我们,却又不敢报上姓名,不就是怕了邪花公子的报复而已吗?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给我们上课,你除了会倚强凌弱你还会什么?”乌苏看着自己被削下的耳朵,真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奈何对方修为高深,自己万万不是对手,但也不甘心如此被人欺负,所以忍着伤痛地对那相士嘶吼。
“邪花公子?这我倒真没听说过。这就是你们火红雷现在的主人?”那相士不急不慢的说道。
“正是,等到邪花公子到,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嚣张!”乌苏半点也不相让,瞪着对面的相士眼神是又惧又恨。
“什么,你们主人要来,你们什么时候报的信?我怎么没看到。”那相士有些诧异,毕竟他自问眼前这的乌苏和乌里想在他眼前搞什么小动作而不被自己发现是不太可能的事,就在他想追问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你没看到的还多着呢?”
众人都朝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锦衣青年在云端里闪现出来,而且身后还跟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女的一身素衣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相貌很是出众。那两男则明显不同,其中一人独臂蓝衫,看上去二十七八,容貌甚是冷峻,另外一人则双目无神,那素衣女子就站在他身边,看样子他是个盲者,而且他年龄也比前两人要大得多,看上去四十五六,不过年龄在六界中往往被大能者用高深修为掩饰,所以不能光从表面下定论。那相士看着一行来人,心里微微吃惊,因为他感觉到那来者所隐藏的那一股磅礴的修为气息,一丝心悸蠕蠕浮动。
“盲帝兄,可愿随我下去会会那道士。”那三十岁左右的锦衣青年对那盲者说道。
“邪花兄不必客气,我也正想知道他是何方神圣?”那盲者刚回答那叫邪花的青年的话后,然后对着那独臂蓝衫的青年和那素衣姑娘说道:“哑君,阿狂,我们下去看看。”两人稍微躬身作礼,显然三人以那盲者为首。他们三人的身发略显相似,而那锦衣青年的身份却是异常妖魅,乌苏和乌里忍痛上前见礼:“属下见过邪花公子。”两个声音不约而同,如出一口。
“我叫你们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邪花平声问道。
“禀公子,那铁树隐藏得极为隐秘,属下还未查到。”乌里低头答道。
“哼,还未查到那你们竟然还有时间在此胡闹?看看你们的样子,真是丢尽了我们黄泉妖界的脸,说吧,是谁伤了你们?”邪花冷冷的喝问。
“是我伤的他们。”乌苏乌里很是难为情,正欲答话,那相士已经不急不缓的接过邪花的话。
邪花转头观察说话的相士,其他陪同他而来的三人也在观察那相士,只是那盲者因为眼睛不便,却是那被唤作哑君的素衣姑娘用手在他的手心里比划,原来她竟然是一位哑巴,怪不着那盲者称呼她为哑君,而旁边的那独臂蓝衫的青年名叫臂狂人,其实他并不口疾,只是他性格太过冷淡,从小就甚是口拙,所以反而是那哑君盲者充当解说人,此时她正在熟悉地比划为当前的形势给那盲者简单概述。只听邪花冷声说道:“你是何人?敢伤我们黄泉界的人?”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逍遥界,容不得你们黄泉界的人胡作非为?”那相士并不为那邪花的气势所动,只是淡淡的接过邪花的话。点默长这么大,所接触的也就只有逍遥界堂溪家百里之内的人,对于六界知之甚少,此时看着眼前众人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么说来你是逍遥界的人咯,没想到逍遥界沉沦千年竟然还有这么带种的人。”那邪花阴冷的说道。
“哼!逍遥界沉不沉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黄泉界自玄天兽之后一蹶不振似乎也有上千年了吧?”那相士微微笑道。
那邪花和盲帝听到他提起玄天兽脸色都同时一变,只是一个人露出惊奇,一个人却露出愤怒罢了。邪花喝退乌苏乌里两人,轻移两步,对着那相士又仔细看了一眼,声音异常的阴冷道:“你竟然知道玄天那只孽畜,看来你也是非同常人,你还知道些什么?”
那相士表面虽然轻松,其实早已十分戒备,他对着邪花说道:“刚才侧耳听闻你们的对话,不用细想我也能猜出你们此行来逍遥界的目的,呵呵,逍遥铁树千年开一花,觊觎者又岂止你们黄泉界,天材地宝降世,难道你不知背后往往都伴随着残酷的腥风血雨!”
众人听他侃侃而谈,倒也没有任何异议,邪花傲意凌然道:“哼!我此行志在必得,神挡我杀神!魔挡我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