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叔,这就是血霜城呀?”斩月与野宵站在一座黑漆漆的城池前。
“没错。”野宵点点头回答道。“你有何感想?”
“阴森,弥漫着无形的杀意。”斩月感受了一会儿回答道。
“是不是觉得毛骨悚然?”野宵问道。
斩月立刻摇摇头“没有,但我有一种想要立刻冲进去厮杀一阵的冲动。”
“你果然是一朵奇葩,我来血霜城不下五次,见过害怕的,不屑的,无奈的就是没见过像你一样有冲动感觉的的。”野宵惊奇道。
“大叔,你才知道吗?”斩月微微一笑道。
“呵呵,也对算是我瞎操心了。你是恩主与他的儿子又怎么会平凡到哪里去?”野宵恍然大悟道。
初入血霜城对视觉的震撼是显然易见,哪怕是斩月如此的心智都不得不在心里鄙视,太血腥了太奢侈了太败家了。
血霜城不是就有一两座黄金质的房子,街上叫卖的没有一个是凡品。
街上随处可以见到厮杀,正如野宵所说的在罪恶之城里,任何地方都可以杀人,但除了元素堂。这不光是为了生存同样也是为了自身的欲望,在罪恶之城里,任何的一切交易都需要死人的左眼来交换,当然死人的东西除外。
一个人死了,他所有生前的一切都归血霜城城主所拥有。在这里任何人都有取死之道,所以该杀的时候不要心软。
“臭小子,我们先去元素堂为你完成觉醒吧!你刚过十二岁生日,也到了可以觉醒的年龄了。”野宵随手杀了一个不怀好意扑过来的人对斩月道。
“好。”斩月点了点头。此刻,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冰冷。别忘了他尽管心性在怎么成熟,归根结底也只是一个孩子。
野宵看着身边脸色在变向惨白的少年,暗暗赞叹了一下,不愧是恩主的儿子,想当年恩主带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可是活生生的吐了老半天。
在斩月快要忍不住要吐出来的时候,元素堂终于到了。
在斩月眼里,这就是整个血霜城唯一的净土。因为无论血霜城里的哪做房子,都或多或少在外墙上残留了无法洗去的血肉残渣。
“两位,来元素堂有何贵干?”以为身着五色锦缎的中年人士从元素堂中走出。
“我带我徒弟来进行觉醒,有劳了。”野宵微微一抱拳道。
中年人士上下打量了一会斩月,点了点头。带领着野宵和斩月进入了元素堂。
“执事大人,有人来做觉醒了。”中年人士一进入元素堂便大叫道。
“吵什么呢?啊!敢打扰老夫睡觉小心我发你面壁思过。”一个看上去比中年人士只大一点点的人走出来对着所有人大骂道。
“执事大人,有人来做觉醒。”中年人士再一次对老者道。
“就这么点小事就来麻烦我,等等,你说有人来觉醒?”那位执事大惊一把拽住中年人士道。
中年人被摇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点了点头。
“是你小子要做觉醒?哈哈哈太好了,本执事来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本以为一辈子都回不去,真是天助我也!”执事大笑一声道。
“你们还楞着做什么,快点准备仪器。”执事继续大笑,又向几个手下笑骂道。
“大人,仪器都备好了。”不一会儿,一名小厮跑过来道。斩月看到细密的汗珠布满了他的额头,可是他的气息却没有意思混乱。斩月不得不在心了感叹效率之高。
“来吧,小子跟我来。”执事领着斩月走向一处偏僻的小屋。
小屋中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食物,仅仅只是在小屋的地板以及四周墙壁上都篆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阵文。
“小子,你待会在这里盘膝坐下。无论怎么样都别出声。知道了吗?”执事对斩月道。
斩月点了点头答应了。看到斩月没有一丁点不配合,执事满意的笑了。现在世上还有这么懂事的孩子真难得。
斩月在执事出去后原地盘膝坐下,合上了眼睛。虽然执事没有要求闭上眼睛,但是天生的直觉告诉他,最好还是闭上眼睛负责待会可能会很惨。
小屋在斩月闭上眼睛的后一刻,猛地散发出璀璨的白色光芒,开始了第一项觉醒:天资。
墙壁上的阵文一个个脱离了墙壁悬浮在了空中,在斩月身边打起了圈。
白色的阵文在斩月身边环绕的过程中开始缓慢的变换颜色,没错的确是很缓慢但仅仅是对于一些不识货的平常人来说,而对于在小屋外看着这一切的野宵和执事等人的眼中,这无比缓慢的速度就是神速啊!
白色的阵文逐渐变化为黄色,紫色……
终于在红色上停了下来,执事松了口气便带领着手下去准备认证的工具,只留下野宵一人独自守在外面。
但也幸好他们暂时离开了小屋外,否则,下一刻野宵都在准备要杀执事等人灭口了。
因为在执事等人离开没多久,血红的阵文上的血色越来越深竟然在一瞬间变化为了黑色。当然,也仅是很快消失了。但却也给屋子外面的野宵一个大大的震撼。
野宵已经在心里以灵魂之力暗暗地发誓要竭尽自己所能来好好培养这个天资过人的娇子。
当执事等人回来之时,斩月已经开始了下一项觉醒:能力。
阵文已经变回了先前的乳白色,但这次却没有开始绕着斩月打圈,仅仅悬浮在斩月身旁。
一道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响起,好像在叙说着什么,斩月听不懂,外边的一群人同样也听不懂。
此刻的斩月感觉并不好受,他觉得一股庞大的力量在涌入他的全身。斩月觉得自己的肉在被人一条一条的撕扯下来,他痛的快要晕过去了。
也就在他将要到达临界点的时候,身体中一股温和的力量从识海中涌出。这是斩月第一次切切实实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存在。这股力量是那么温柔。
“我的斩月,孩子。如果你听到妈妈以下的留言那就代表你将要接受一个将永远伴随你的责任。我给你三秒钟时间思考,你可以选择结束觉醒仪式。三……二……一……好,接下来你要好好听,还记得你出发前我曾经大力的拍过你的肩膀吗?在我拍你的时候,我将自己的先天能力献祭给了你,这有点像后天剥夺觉醒,但不完全一样。在我献祭结束的那一刻,这个能力就不属于我了。也就是说,它转变为你的半先天能力了。同样别担心,你是有自己独属自己的能力的。我献祭给你的能力,不会在觉醒仪式上显现,但是它却是着实存在的,它叫:吞噬。还有,我的天赋:破魔也送给你我的儿子。我的精神力快不够了儿子,所以已经没时间告诉你,你的义务责任了,接下来就靠你了……”在‘破魔’的能量中传出雪琥珀的声音。她用自己的方式在斩月身后给予了不可缺少的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