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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进入私塾

虽说这个决定有点突然,杜宇的年龄也较小,不过现在杜宇能够自学的都已经学完了,进入私塾也是目前一个比较不错的选择,因而杜宇也还算是比较乐意的就接受了。虽说此时杜宇的态度对于事情的结果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毕竟影响着学业的进展。

早饭之后,杜宇就跟着父亲杜康武一起前往镇子上面去。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杜宇这边看看那边瞧瞧,看着什么都透漏着一股新鲜感。话说,杜宇虽说来这个世界都已经7年半了,还真没有来过几次镇子。而镇子上面的古香古色也是上辈子所没有经历过的,想着自己今后就在这个镇子里面念书,杜宇不由得感觉到一片雀跃。现在只是一个小镇子,等到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会到越来越大的城市里面去好好的感受一些现在的世界,杜宇满怀憧憬。

宋官学系统中都曾置有小学或社学,对儿童进行启蒙教育。宋代的中央官办小学创设于宋神宗元丰年间,崇宁元年十月又命令州县普遍建立小学,负责教育8到12岁的儿童。官办小学多附属于州学或县学,比较正规,有一套严格的教学秩序,如行礼、授课、练习、温课、训导、洒扫等。由于隶属于官校,因此官办小学的经费是由官方拨付的,教师的生活状况应该比较好。

与官办小学相比,私人设立的学塾不仅数量多,而且兴办早,并深入到乡村。私人开办的学塾大多比较简易,而私塾先生的水平相差极为悬殊,教师旨趣也大不同。有的“不屑仕进,耻事权贵”;有的是“不与时俯仰”;有的当朝大夫以“传道授业”为儒者要务;更多的则是屡试不第,为养家糊口而“教授乡里”。

在镇子的西北角,有一所私塾,在十里八乡也是名气不俗的,私塾里面的孟夫子当年是进士出身,致仕之后就回到了老家,过上了“传道授业”夫子生活。因而想要进入这家私塾上学的有很多,但是孟夫子毕竟年岁上来了,因此对学生的要求也是比较高的。

随着阵阵诵读声,父子俩来到了孟夫子的私塾,看着在里面教导学生的孟夫子,父子俩很自觉的站在门外静静的等着。过了半响,夫子一抬头,看到了静静站在门外的父子俩,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走出了课堂,迎向站在门外的父子俩。这年头,在农村里面,像这样守礼的可是不多了。大部分村汉来了之后,虽说不会直接冲进自己的课堂,但是不免在外面打扰到自己的授课。

看到夫子走向自己父子俩,杜康武赶紧行礼。夫子还礼之后,说道:“小杜啊,这是带着自家孩子来的吧?”杜康武没有自己的表字,因而夫子这样称呼。

杜康武恭敬的答道:“是的,这就是我家小宇。小宇,快来见过夫子。”

杜宇脆脆的叫道:“夫子好!”

看着眼前这从骨子里透出着机灵劲的清秀孩童,孟夫子满意的笑道:“好孩子,你也好!”扭头对杜康武说道:“既然把孩子带来了,就按照之前的约定,来考核一下这个孩子吧!”

杜康武忠厚的面孔上露出了强烈的自信,“好的,一切但凭夫子做主!”

“好的,那就跟我来吧!”说罢,带头走进堂厅,杜康武夫子紧随其后,来到堂厅分主客之位坐下后,孟夫子对侍立在杜康武身旁的杜宇说道:“既然要加入我的私塾,就需要经过我的一些考验,你没有问题吧?”

杜宇躬身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答道:“但请夫子出题,小子愿意接受考验。”

看着这番表现,夫子用手摸了摸捋好的胡须,说道:“之前听说过你的一些事迹,不过都是道听途说,今儿你本人站在我的面前,也算是对之前的一个验证吧!不知《论语》,你现在可以背诵多少?”

之前,杜宇的事迹传出的较广,在周边的镇子里面也算是大大小小有了一些名气,因而夫子由此一说。要说夫子本身对于神童之类的也不是特别看重,毕竟人更重要的还是后天的刻苦。不过,经不住杜康武的多次上门请求,因而答应给孩子一个机会,来见一见,如果天资确实不错的话,好好培养一番,也免得浪费了这一根好苗子。

问的这一个问题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陷进,姑且看看这孩子的应变能力如何。

“回夫子话,自识字开始,经过祖父的教导,现在对于论语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认识,虽说还有很多经意不能完全理会,但是就文字来说也能背诵一些了!”

听到这样的答复,夫子点了点头“好的,那你尽力背诵!”

“是,那小子开始了,若有遗漏,还请夫子斧正。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听着杜宇抑扬顿挫的背诵声,孟夫子脸上的表情变化也是越来越快,从之前的淡然平静,到后来的惊奇诧异,再到后来的不自觉的拔掉了自己的几根胡须而不自觉,可想而知此事对夫子的冲击该有多大。要知道,一本论语一万多字,就是比杜宇大上两三岁的孩子也不一定能够完全背诵出来,何况杜宇是从最近两年才开始识文断字的,这得是多妖孽的天资啊!

背诵完整本论语的杜宇,现在看着夫子的神态,反而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这个是依靠农场的作物才能够达到的效果。

随着眼前孩子背完了论语,孟夫子也从震惊中慢慢平复下来,温和的说道:“好孩子,确实挺不错的。不过以前听说你的字迹并不是很好,虽说在科考的时候,字迹对成绩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于仕途的发展,作用还是相当的大的。今日,不管你的字迹到底怎样,我都决定了要把你收进私塾了!”

“多谢夫子!”杜宇一颗稍微紧张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快速的磨好墨之后,杜宇就着夫子的文房四宝开始写起字来。看着杜宇磨墨的姿势,夫子的眉头稍微皱了皱眉头,不过看着从杜宇笔下流出来的一个个字体,夫子也微微点了点头。字写得还不错,不过有些地方西药改进一些,一些不好的习惯也需要慢慢的调整,不过整体而言,夫子对于杜宇还是很满意的。

看着杜宇写完的一副“龙马精神”,孟夫子说道:“这个年龄段,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今后你就跟着我学习吧!”

看到夫子终于应承下来,杜康武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激动地冲着夫子道谢,然后递过来一份束脩,这就表示杜宇已经获得进入孟夫子私塾的资格,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造化,就看孩子自己了,不过杜康武对自己孩子有信心,虽说为了孩子能够进入这家私塾,他花费了不少心力,但目标终于达到。

随后,安排好杜宇学习用的桌椅以及文房四宝等工具之后,杜康武就准备回家了,回家之前,将杜宇拉到一边,嘱咐道:“能够进入孟夫子的私塾学习,是你上辈子积福积来的,进去之后就好好学习,不要给老杜家丢脸!”

杜宇乖娃娃式的答道:“请父亲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杜康武点点头,向孟夫子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回家了。

虽说,下午父亲还要来接自己回家,但是看着父亲转身回家时的背影,杜宇还是感觉鼻头有些发酸,他已经逐渐的适应了现在的身份。

杜宇随着孟夫子回到课堂之后,看着周边孩子的吟诵声,也慢慢的放下了这种思家情绪,融入到了这片学习的氛围之中。看了看,整个课堂的人,年龄大的大约有12岁左右了,大部分在10岁左右,也有几个8、9岁的,自己的年龄反而是最小的了。在这片学子中,有的孩子衣着华丽,也有的稍微寒酸,各种家庭的孩子都有,不过依着孟夫子的性子,这里面资质好的怕是不少。

第一天就在夫子的讲解之下,慢慢的过过去了,下午下学之后,杜宇就看到父亲在课堂外面等候了,跟着夫子道别之后,杜宇就随着父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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